她那冰凉的鼻尖贴在他颈侧,惹得傅恒喉结微动,惑声低语,“你不是说入帐后再说想我吗?我迫不及待的想听。”
推辞之言罢了,他居然还记得。
傅恒才不管她是否愿意,三步并作两步,到得帐边便将人放下,顺势压覆,自她香腮处滑至耳珠畔,火热的唇轻易就燃起她那沉睡的意念,轻“嗯”一声,东珊嘤声怪道:
“你果然是一夜不肯歇的,怎的就不知疲倦?”
“明晚我回不来,你好生歇着,不过今晚我要两回,算作补偿……”说话间,傅恒继续放肆,勤勉浇灌着他珍视的花蕊,期待她再次在他身下娇艳绽放,盛开出最美的姿态!
夜渐浓,帘重剪双影,香缭凝幽情……
于东珊而言,这夜是漫长的,但于傅恒而言,夜晚总是那么短暂,还没睡几个时辰又得起身。
待东珊醒来时,旭日已然东升,傅恒早已入宫。
昨日七夫人派人过来,将那位女医的住处告知于东珊,东珊已差人回娘家报信儿,为表谢意,她准备带些小礼品去七夫人那儿坐坐,秋霖正在帮忙挑礼,夏果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是七爷院中出事了!
“奴婢听她们说,昨晚七爷醉酒回房时走路踉踉跄跄,一不小心跌进池水中,额头撞在假山硬石上,当时就昏了过去。夜间大夫来瞧,说是皮外伤,清理了伤口,包扎了额头,应该没什么大碍,孰料今晨人醒来时竟然出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七哥他怎么了?”毕竟人是从她们南月苑喝酒之后才出的事,东珊自是关切。
但听夏果儿又道:“据她们所说,七爷醒后谁也不认得,丫鬟的名字叫不出,连七夫人也认不得。”
呃……听着夏果儿的描述,东珊不禁猜测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之症?”
夏果儿也觉这病情很诡异,“小厮又将大夫请来,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再三查验说是人无大碍,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也不知是撞傻了,还是失去了记忆。”
东珊暗叹糟糕,昨晚可是傅恒陪老七喝酒的啊!老七出了事,傅恒怕是脱不了干系的,也不晓得七嫂会不会怪罪傅恒。
担忧的东珊也不送什么首饰了,直接让人换成补品,去看望老七。
待她到场时,章佳氏已然在屋里,看傅玉这状况,百思不解。她只见过受了巨大刺激变成失心疯的人,但那种人疯疯癫癫,说话语无伦次,甚至还会伤人,傅玉瞧着倒还算正常,没有那样的迹象。
大夫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怕耽误七爷的病情,遂提议道:“太夫人,恕老夫直言,七爷是半夜出事,会不会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要不找巫师来瞧瞧?”
东珊心道巫师也不顶用吧!然而满人信奉巫师,她若说这是迷信,婆婆肯定不高兴,于是东珊闭口不言,行至七嫂身边,愧疚的与她道歉,
“都怪傅恒没个分寸,给七哥灌了太多酒,他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