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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回门之期已过,她很担心东珊的伤势,便央着鄂容安带她去看望东珊。这事儿出在襄勤伯府,鄂容安难辞其咎,他理该过去向富察府赔礼,便顺势带着夫人一起过去。

去后才知东珊并不在府中,已然去了承德。苏棠只得罢休,又差人送了些补品过去,聊表心意。

咏微得知表妹受伤,放心不下,奈何父亲不许她出门,她也只能差人送礼给东珊,又给她写了封信,问及她的近况。

这几日东珊每天都在收礼,皇后娘娘、苏棠、表姐,还有她兄嫂,甚至连三妹芸茹都给她送来一枚香囊。香囊是芸茹亲自绣的,里头是她求来的平安符,说是日日佩戴可保平安,驱小人。

傅恒瞄了一眼,笑打趣,“你这妹妹的绣工都比你好,做姐姐的不觉得惭愧吗?”

东珊又何尝不想提升自己的绣工?奈何自个儿实在不擅长,看到针线便头晕眼花,“我只对做菜感兴致,这辈子你是甭指望我给你做衣裳了。”

夫妻二人嬉闹打趣,日子过得温馨又甜蜜,傅恒怜她右手缠着纱布,用膳时打算亲自喂她,东珊很不习惯,总觉得这样太矫情,坚决不许他喂,自个儿用左手拿勺子来用膳,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劳烦旁人。

一到夜间,傅恒便心猿意马,很想与她亲热,可她的手伤得那样重,她一直在承受着痛楚,只是强忍着没说,他也不忍折腾她,唯有继续忍着,想着等她有所好转时再亲热也不迟。

不知不觉间,三日的期限已过,傅恒不能再陪东珊,得入宫当值。

彼时乾隆才接见过臣子,正在水榭边赏荷作诗,看傅恒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打趣笑道:

“淋了一场雨,倒也不见憔悴,年轻人果然是身强体健,经得起折腾。”

傅恒拱手笑答,“劳皇上记挂,奴才之所以恢复得快,主要还是得益于夫人的悉心照料。”

“哦?”乾隆奇道:“你的夫人不是在府中养伤吗?又来承德陪你了?”

傅恒如实道:“夫人她放心不下奴才,隔日便过来了。”

想起傅恒说东珊的手伤得严重,乾隆随即吩咐李书来到太医院寻一瓶治疗烫伤,祛疤养颜的药来,也好让傅恒带回去给他的夫人。

傅恒感激道谢,并未多想其他。

这事儿很快便传到了延薰山馆,疏星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当,替她家主子忧虑,心如鼓锤的她小心翼翼地道:

“娘娘,皇上这般繁忙,竟还顾念着九夫人的手伤,您已经赐过药,皇上又亲自赐药,似乎有些不太合规矩,总不会是……有什么心思吧?”

毕竟选秀之际,东珊可是皇上亲自记名的,疏星还记得此事,难免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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