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东珊并不是受封的命妇,无需入宫,上头的四位嫂嫂皆得入宫服丧,一时间,承恩公府再无热闹的气氛,变得沉寂肃闷,只因永琏是皇后嫡子,皇上对他十分器重,连带着对富察一族也格外眷顾。
富察家族皆指望着这个孩子平安康健的长大,将来继承大统,奈何永琏福薄,□□岁便早殇,那么这朝局,大约也会出现变故。
众人一时惶惶,或悲伤,或为前程担忧,暂不细表。
今儿个萨喇善去了留香楼,清湘见到他便亲亲热热的将他挽住,“奴家还以为萨爷已经把我给忘了呢!先前您说成亲之后便会过来,可这都过去一二十日了,您也不曾来瞧我,难不成家里那位夫人貌若天仙,把你的魂儿都给勾住了?”
“我家夫人乃是闺阁千金,举止本分,哪会像你这般妖娆勾人?”说话间,萨喇善轻抚她那白皙如脂的脸蛋儿,眼底的笑意极为轻佻。
手持绣蝶巾帕的清湘娇柔一笑,眼波流转间荡漾着满满的魅惑,“那萨爷喜欢纯善的,还是喜欢娇媚的?”语罢,还不忘朝他抛了个媚眼。
这还用问吗?揽着她清瘦的肩,打量着她那线条流畅的锁骨,想象着抹腹下的风景,萨喇善顺势在她面上轻啄一口,朗笑道:
“爷自然是喜欢新鲜的,不会只采一种花。”
对待旁的客人,她只想要银子,可一面对萨喇善那双桃花眼,她便跟丢了魂儿似的,只想将自己交付与他,任由他折腾。难得见面,她自是得好好把握,贴在他的颈间对他娇笑道:
“那您今晚可得留下来,以慰奴家相思之苦。”
萨喇善正有此意,只因淑媛虽美好,却是个胆怯的,在闺房之事上太过僵硬,完全不懂配合,他耐心教条了许久也不见她开窍,是以他今晚才打算出来潇洒,孰料才听了一首曲子,正准备将人拉入怀中一亲芳泽时,忽闻一阵急急的敲门声传来。
立在外头的长随说是有要事回禀。
清湘闻声,柳眉一拧,不悦抱怨道:“爷,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居然敢扰您的雅兴?”
他这个长随一向有眼色,若非关紧之事,断不会来打扰,思及此,萨喇善当即松开清湘,理了理袍褂,坐正身子,让人进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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