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爱容易相守难,要么志趣相投,要么性子互补,这份感情方能长久。兴许老八将怡珍想象得太过美好,等真正在一起之后,他才发觉她有很多他不能容忍的缺点。
倘若只是小毛病,将就一下也能过,但若是涉及原则问题的大毛病,可能他容忍不了,最终才会分道扬镳。”
她并未想那么深远,听傅玉这么一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同时又觉好奇,“你怎会知道?他跟你说的?”
摇了摇头,傅玉轻叹道:“我问过,但是老八性子内向,什么都不肯说,我是依据府中的流言瞎猜的。”摩挲着她那细瘦的指节,傅玉柔声安抚道:
“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但你表里如一,并不曾伪装,我所看到的便是最真实的你,尽管曾有误解,如今我们已然坦诚相待,是以这情意不会消减,你放心便是。”怕她不信,他竖指立誓,神色郑重,
“我傅玉可以向天起誓,此生绝不负你!”
誓言大都感人,可茗舒不会轻信,伸指挡住了他的唇,凝了他一会儿,茗舒复又垂眸,神色冷静自持,
“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不会傻傻的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男人身上,倘若有朝一日你真的变了心,我也不可能为此而自尽。”
女人本该如此,与丈夫相互依靠,但不依附,茗舒最吸引傅玉的,便是这份自尊自立、豁达通透的气度。
他不要求她付出全部,只要两人心相印,彼此相惜即可。
对于府中的这些闲话,东珊无甚兴致,还特地嘱咐自家院子里的下人,不许与人议论,更不许妄加评判,毕竟祸从口出,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不管怡珍为人如何,都不该落井下石。
即便她和怡珍不相熟,她也希望怡珍能够尽快走出阴影,面向新生。
两日后,傅恒带着东珊前往辅国公府赴约。
萨喇善一早便将师傅请来,在后厨备菜,东珊对这猪肚鸡很有兴致,以往她曾吃过,那滋味简直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奈何她不晓得做法,今日正好逮着机会,一到府中她便拉着淑媛去往后厨偷师学艺。
只可惜淑媛闻不得油腥,立了一小会儿她便受不住,东珊顾及她的感受,没再继续待着,临走之前还与那位师傅商议,改日让他去一趟承恩公府,教她做菜。
回屋的路上,淑媛打趣笑道:“嫂嫂你走到哪儿都不忘学做菜,九哥娶了你可真是有口福。”
傅恒心道岂止有口福,还很幸福呢!
开宴之前,萨喇善先命人上茶,与小舅子畅谈人生。
瞧了瞧盏中的碧螺春,再瞧瞧萨喇杯中的凉茶,傅恒笑得意味深长,“看来妹夫最近上火啊!”
可不是嘛!看了淑媛一眼,萨喇善干笑道:“彼此彼此。”
岂料傅恒竟道:“我家夫人体贴入微,我这小日子尚算滋润,并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