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珊循声望去,原是傅恒。
他才起身,问了秋霖才知东珊在小厨房里,刚过来就听到她们在讨论对他的称谓。
也对,哥哥变弟弟,李锦悦唤不出口,还是叫名字吧!为避嫌,她就此告辞,东珊没再强留,相约下回一道用膳。
送她出了院子,东珊回往里屋,傅恒已然闻到粥的香气,打算今晚吃两碗,才不辜负媳妇儿的心意。
就在此时,小厮领人过来,原是萨喇善派人来请他晚上去吃酒。
晌午萨喇善只请了傅恒,没请旁人,他那些朋友们都记着今日是他的生辰,下午直接过来给他送礼,那他得招待啊!于是就在酒楼定下几桌宴席,又差人来请傅恒。
傅恒想着晌午已用过宴,没必要再去,他并非嗜酒之人,若非特殊情况,实不愿一日喝两回,便给婉拒了。在他看来,大鱼大肉还不如东珊做的粥香。
孰料晚膳将上桌,那边又有人来请,说是今晚客多,鄂容安与广廷皆在,是以萨喇善才又派人请他过去。
傅恒甚感无奈,不太愿去,但萨喇善毕竟是他的妹夫,连请两回,他若是不去,岂不让人难堪?
东珊明白人情世故难以推辞,也没留他,“磨不开面子你就去吧!没关系,我自个儿用膳即可。”
傅恒颇觉愧疚,“可你辛辛苦苦为我熬粥,煮了那么久,我还没来得及尝就走,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不会怪你的。”
媳妇儿如此善解人意,傅恒甚感欣慰,实在推脱不过便去了。
实则鄂容安、广廷二人与萨喇善无甚往来,只不过他们皆与傅恒沾亲带故,同在一桌吃过酒,便算是认识了,念在萨喇善是傅恒妹夫的份儿,他们才会过来捧个场。
晚宴过罢,众人相约要去花楼继续饮酒,傅恒实在没兴致,毕竟明日还要入宫当差,他不便在此耽误太久,与萨喇善交代一声便走了。
鄂容安与广廷皆不是爱玩儿之人,亦告了辞。
实则萨喇善也不愿再去花楼,他还等着淑媛的答复呢!奈何那些个友人兴致颇高,今日他做东,不便扫人雅兴,无奈之下唯有硬着头皮请他们去听曲儿。
晌午那会子,萨喇善表明心迹之后,淑媛虽没个答复,心里一直不安宁,总在琢磨此事,反反复复的想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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