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鞋轻移,东珊缓步近前,刚在他身畔坐下,便被傅恒握住了手。
才刚他回来时手有些凉,便没碰她,这会子才暖热,已然迫不及待的拉住她,笑凝着她的眸子表明心迹,
“反正我就觉得你最好,身形、相貌、声音、性子,简直样样长在我心坎儿上,既合眼,又合心,我这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哪里还顾得分给别的女人?”
“是吗?”东珊故意拆台,“既然你与我那么有眼缘,头一回见面怎的没喜欢我?为何要与我吵架?”
忆起初见的情形,傅恒也不晓得自个儿当时是怎么了,一瞧见她就想与她斗嘴,“大约……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对你有好感而不自知,才会故意与你争执,引起你的注意?”
“瞎说!”她才不信,“那时你只当我是个少年,怎么可能对我有好感?”
干咳一声,傅恒尴尬笑笑,“怪我眼瞎,那晚的烛火太朦胧,我竟不知小少年竟是女儿家,好在老天还是眷顾我的,最后又为你我赐了婚,我才娶得你这么个好媳妇儿。”
他一夸她,东珊便觉惭愧,“其实我并没有多好,缺点挺多的。”
“谁没有缺点?我也有啊!冲动易躁,所幸你不嫌弃我,一直都很包容,咱们的日子才越来越和顺。”
他的话语如蜜似糖,听得东珊心欢喜,抿唇笑望他一眼,娇嗔道:“就属你嘴甜,惯会哄人。”
“这么甜的唇,你不想尝尝?”说着傅恒半坐起身,勾住她后颈,凑近她的红唇,却没有立即相覆,而是诱她主动,
“来,让你尝一口,一两银子。”
“亲一口就一两啊!”笑意盈眸,东珊故意打趣,“那……睡一晚呢?得多少?”
本是随口瞎扯,未料夫人会追问,思量片刻,傅恒勾唇坏笑,“这个我不便定价,得看我在你心中值多少。”
想了想,东珊伸出两根手指,傅恒猜道:“两百两?”
岂料她竟道二十两!
“啊?”傅恒转喜为悲,撇嘴怨怪道:“不是吧?我每晚那么卖力的侍奉你,居然才二十两?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
侍奉二字,东珊可不认同,轻捏着他的耳朵反问,“难道你没有享受?得了便宜还想管我要报酬?”
被媳妇儿捏耳朵的感觉真好,柔柔软软的指腹来回轻抚着,纵然是埋怨,她的声音在他听来也满含爱意,心满意足的傅恒柔声反驳,
“躺着的那个才是享受,不然今晚我躺着,你来动,我给你赏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