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生孩子遭遇难产,东珊心有余悸,实不愿再感受那苦楚,不过现在福灵安已经三岁多,时隔几年,那种痛感她已经忘了,实则她也与傅恒提过,再要个孩子,但傅恒却没这个打算,说怀胎十月不仅她辛苦,他也很煎熬,不愿轻易打破现状。
但这样的理由,东珊不好意思跟妹妹说,掩唇轻笑着,说了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一个孩子,父母所有的宠爱都会给他,两个可就不一样了。你姐夫说他上头的哥哥太多,每一个都很优秀,九个兄弟,父亲能分给他们的关怀便少之又少,是以他儿时总想方设法博得父亲的关注,以致于他现在不想要太多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费心争宠。”
“没想到姐夫的心还挺细的,不过孩子的事的确不该强求,你俩商议好即可。”心事与姐姐倾诉过之后,芸茹那压抑的情绪总算得到释放,两姐妹说说笑笑闲唠着,浑忘了府中那些不愉快之事。
然而姐姐一走,等到晚上,弘庆回房后,她一瞧见弘庆,又想到婆婆的交代,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那紧蹙的月眉间似隐着一团愁雾,弘庆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而后行至妆台边,拉着她的手温声询问,“我瞧着你闷闷不乐,面色怏怏,是怀着身孕,身子不舒坦,还是有心事?”
自镜中望着身形挺拔的他,芸茹薄唇紧抿,迟疑半晌才道:“我这身孕又得大半年不能侍奉你,不若,你纳个侧室吧?宝妍就挺合适的。”
一听到宝妍的名字,弘庆已然了悟,背靠着妆台,垂眸凝视着坐于妆凳前的她,不答反问,
“宝妍因为一只风筝而与你起争执,你真的对她没有芥蒂,愿意让她入府?”
芸茹倒不是讨厌宝妍,她只是有些害怕,怕宝妍再针对她,但这话她没敢在弘庆面前直言,委婉道:
“那都是过去的争执,只要她好好对你,别再找我麻烦,我便没什么意见。”
她的要求可真低啊!弘庆眉头微皱,声带不悦,“对我好的女人多的是,难道我每个都要接受?你没意见,我可有意见。”
以他的身份,多少女人都想近身侍奉,而他与她成亲之后,待她很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一点,芸茹很感动,只可惜,婆婆之意不可违,
“可是王爷都要纳侧福晋的,此乃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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