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库银都敢偷盗,简直胆大包天!银库配备十二名库兵,居然有一半都监守自盗,连库兵都不值得信任,朕还能信谁?长期偷窃,积少成多!这回是查了出来,没查出之前呢?丢失的库银远不止五千两吧?
少了这么多银子,银库的人居然一直没察觉,若非账目对不上,开始严查,只怕银子还会继续丢失,银库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气极的乾隆当即下旨,将银库的库书和郎中皆交由刑部拟罪论处,沉默的傅恒忍不住拱手道:
“皇上,户部郎中一向秉公职守,此次库银失窃一事也是由他上报,还请皇上给他一次将功折过的机会。”
“阿桂担任郎中已有四五个月,居然近日才发现库银失窃?纵然他未参与,失察之责不可免!”乾隆之意已决,傅恒还想再说,却被乾隆打断,
“莫因为他是你的表亲你便要包庇,官员之间最忌讳互相维护!”
话已至此,傅恒又能如何?只得拱手,遵从皇命。暗暗忧心,却不知刑部那边会如何处置他表兄。
傅恒昨夜没睡,今儿个又熬了一整日,日落西山才回府。
他眼中的红血丝格外明显,整个人憔悴不堪,东珊见状心疼不已,让他用点膳食,他只道晌午在刑部勉强用了些,这会子不饿,只想休息。
她本有很多话想问他,但看他这么累,也就没打扰,让他先行歇息。
睡至半夜,傅恒被渴醒,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东珊早料到会如此,特地备下糕点茶果,供他充饥。
睡了三个时辰,傅恒总算有些精神,下帐来到桌边,吃着凤梨酥,喝着茶,这才好受些。
正吃着东西的他无意中瞄见半躺在帐中的东珊一直望着他,笑问道:“饿了?你也吃点儿?”
摇了摇头,东珊趴在锦衾边,凝着他轻叹道:“我不饿,就是看你这么辛苦,心疼你。”
能得她一句心疼,傅恒已然心满意足,实则他并不觉得自个儿有多苦。生而为人,谁都不容易,他的出身已比旁人好太多,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纵然皇上为他铺了路,他也该脚踏实地的走,
“不止旁人嚼舌根,连我也觉得自个儿升职太快,那我只能全力以赴的为朝廷效力,才对得起皇上的抬爱。”
看他现下恢复了精神,东珊这才问他,“已经查出结果了吗?银子到底藏在哪儿?广廷他怎么样?可有被释放?皇上会追究他的责任吗?”
她的问题太多,傅恒得逐一为她解答。吃罢糕点,傅恒到水盆边净了净手,为她讲述着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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