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傅恒尴尬一笑,心道妹夫这是坑他吧?好好的拉他下水作甚?跟女人讲什么道理?自家媳妇儿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胆敢怀疑,那就是想睡书房了。
他一偏头,便见东珊正瞄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傅恒清了清嗓子,斟酌道:“沙场上是得动武,但官场上讲究以理服人,所以动手还是讲道理,关键还得看分场合。”
东珊忍俊不禁,心道傅恒这满满的求生欲啊!答得简直滴水不漏,无可挑剔。
哥哥一发话,淑媛的底气更足了,“我说你不信,我哥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大舅子都不帮他,萨喇善甚感心痛啊!得!人家才是一家人,傅恒肯定是要向着自家妹子的,萨喇善识趣投降,当即赔笑,
“夫人说得极是,那往后你来教育儿子,看他的功课能否有所进步。”
东珊在旁调解道:“每个人的育儿观念不同,无可厚非,实则夫妻俩人就该互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小孩子总该怕一个才好。”
说太多只怕他俩又吵起来,傅恒干脆打岔说起了旁的,“逛这么久也该饿了吧?不如咱们去酒楼?”
萨喇善应声附和着,向大舅子投以感激的目光,谢他为他解围。
当两家人再一次坐在一起享用猪肚鸡时,东珊不自觉的回想起淑媛才有身孕那年,萨喇善将那位会做猪肚鸡的师傅请回了家,还请她和傅恒前去用宴。
时隔八年,又是相似的场景,闻着胡椒的香辣气息,东珊不由感慨,光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但愿下一个八年,众人还能像这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等到那个时候,孩子们都长大了,将会是另一番温馨的景象吧?
今晚出府放放风,东珊这心情总算好了些,很久没走过那么久的路,虽说回来后小腿有些酸疼,但她还是很开心。
傅恒在旁为她揉捏着,东珊可不舍得让他受累,“无妨,睡一夜便可恢复,你快歇着吧!”
“躺得太早也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他已将她白日里所说的那些话听进了心里去,换一种方式与她相处,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就此改善。
目睹他垂着眼睫,为她认真揉搓腿腹的模样,东珊欣慰的同时又生隐忧,生怕他只是一时兴起,才对她好几日,过后就又忘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自那日之后,傅恒每晚用完晚膳后还会去书房,但不似从前那般忙很久,只待大约一个时辰就回来,提前入帐,陪她说说话,谈家事,谈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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