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低头在项寻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带着怒气与后怕,咬得有点狠,白嫩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他贴着对方耳边一字一句道:项寻,以后有事别一个人抗,也别瞒着我,我找不着你的时候真的会疯。
冯家谦也疯了,当天晚上就发了通告,推迟了正在筹备中的电影,宣布换男主角,并声称他有生之年不会再跟骆寒合作。随后还将自己的猪头照片发在了网上,说这是骆寒暴力殴打所致,他说骆寒有暴力倾向。
一夜之间骆寒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而来,简直要炸个满地开花,说他有精神疾病,有暴力倾向,不止一次殴打圈内的人,八年前他就曾经把某位著名导演打进过医院,而当事导演随后便出面证实,还公开了自己当时的伤情诊断书以及受伤照片,痛诉骆寒的暴力行为。
吴雪儿立刻出面为这位导演发声,说事发时她也在场,亲眼所见骆寒殴打该导演,并控诉骆寒当年在隐瞒自己是gay的前提下欺骗她感情,还发了个声泪俱下的视频,那哭得仿佛她当年是被逼良为娼了似的。
骆寒当年的黑料一个接一个地被翻了出来,堪称震惊全网,这之后纷纷有导演站队支持冯家谦,谴责骆寒的暴力行为,表明今后将不再跟其合作,而已经定了骆寒为主演的几部戏也表示会换角。
骆寒事件在冯家谦有心操控的前提下持续发酵,连续几天热度都没下去,他不把骆寒锤死了不算完。
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受影响,不回应也不露面,把解约赔偿事宜交给经纪人之后,自己开了辆十分不起眼的黑大众,躲过记者狗仔的层层围堵,去了项寻家。
从那天他说完那句话之后,项寻便没再吭声,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着了,好几天了也没个动静,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今天手机干脆关机了。
骆寒心里怪没底,他本来想给项寻一点时间缓缓,可这都好几天了,他实在坐不住了,揣着一肚子七上八下来了项寻家。
敲门没人开,再敲还是没人开,骆寒越敲越急躁,虽然理智上他觉得项寻一个大活人不会有什么事,但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瞎想。
会不会犯病了没人发现?
会不会浴室摔倒了没人发现?
会不会没吃饭饿晕了?
会不会助眠药吃多了
在意一个人就是容易七想八想患得患失,这一会儿功夫骆寒冷汗都下来了,越想越觉得项寻是出了什么意外,偏偏他的敲门声惊动了项黑蛋儿,黑蛋儿同志大概是把他当成了私闯民宅的贼,隔着门朝他嗷嗷叫唤。
这么大动静项寻都没听见,骆寒开始慌了,他慌里慌张地划开手机,打算找个开锁公司来撬锁。
*
作者有话要说:
项黑蛋儿:粑粑粑粑有贼撬咱家锁!
感谢阿嚏的雷雷!
感谢阿董的营养液!
第31章在一起反正就是在一起了呗。
项寻现在根本不在家,他正在一家小破餐馆里跟陈书意吃饭。
中午的时候陈书意去项寻家敲门,说要请他吃饭,然后就带他来了这家小苍蝇馆,吃平均不超过十五一份的盖浇饭。
陈书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家店虽然破但饭菜挺好吃的,我一周能过来两三次。
平均十五块的盖浇饭一周才舍得来两三次,这让项寻稍微有点吃惊,录节目的时候项寻就发现这孩子特别精打细算,哪怕经费充足也不舍得花,他以为陈书意是过惯了紧巴日子改不掉抠抠搜搜的毛病,现在看来是还穷着,不然也不能请人到这里吃饭。
那我信,好吃的东西都在苍蝇馆。项寻给了对方一个台阶,然后点了份茄子肉末盖浇饭,一边问,叫我来什么事?
陈书意今天大变活人,对项寻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收敛了他那一身刺,变得几乎有点矜持腼腆了。
他不敢看项寻,脸对着项寻,眼睛却对着桌角,别别扭扭地说:我,嗯项老师,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道个歉。
项寻挑眉,等着他继续说。
我以前是误会你了项老师,我向我的冲动鲁莽跟你道歉。道歉的话说出口好像就没那么难了,陈书意慢慢放开,他的视线从桌角转向项寻的脸,我确实误会了你跟骆老师,怪我带着有色眼镜,没搞清楚状况就先入为主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你们不是那样的人,我诚恳地跟你道歉,还有上次的事,我得谢谢你骂我。
项寻笑了笑,欣慰这孩子总算还有救,那天我在气头上,有些话说得不中听,我也给你道个歉。
不不不,我得感谢你能对我说那些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陈书意非常诚恳地说,在圈子里没人跟我说那样的话,如果早有人骂我一顿,我兴许混得还好一点。
项寻:现在知道也不晚,年轻人再努力就是。
陈书意点点头,项老师,我有个事拜托你。他把随身背的背包拿到桌上,十分谨慎地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左右看了看才推给项寻,这里面是个优盘,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你回家再看,我这几天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曝光,但我想了想觉得这东西曝光在网上不合适,就打草惊蛇你懂吧,所以我打算交给你,你来做决定。
项寻神情严肃地看着陈书意,他差不多能猜到这里面的东西跟谁有关了,因此十分意外,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确定要交给我?
陈书意点了点头,我确定,这东西在我手上好几年了,我没有勇气也没有机会交出去,怕不能物尽其用,我想你跟骆老师总比我有办法,你放心拿去,我这里还有备份。
项寻心里有了数,他拿走袋子里的优盘放进衣服里兜里,行,我尽量不辜负你的信任。
茄子盖饭比想象中好吃,里面居然有不少肉末,项寻吃得饱饱的,出门又请陈书意喝了杯奶茶,然后开车回了家。
停好车上楼,刚爬到三楼,他便听到楼上砰一声巨响,像是谁家装修那动静,不知道是砸了门还是砸了墙。
项寻一边纳闷,这老楼基本都是出租户,哪家房东闲着没事重装修啊,一边又哀叹着往后一段时间没了安宁日子过。
待爬到五楼他愣住了,站在走廊上对着自家碎成几瓣的门寻思了半天,心想:没走错单元啊,这他妈是我家?
骆寒进门先冲进卫生间看了看,地上没人,又跑去卧室,床上床底床边都没人,他心里纳闷着,不会在厨房吧,一边往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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