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气有毒。祁蓁蓁胸口闷得难受,急促呼吸着,紧皱着眉头,强撑道,你们没有感觉到么?
有轻微感觉,许琢焦灼道,许是因为你身体较弱,所以发作最快。
祁蓁蓁难受得闭上了眼,神智越来越模糊。
大人,情况不妙,我们似乎迷失方向了。一个暗卫道。
这是祁蓁蓁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她的脑海黑暗一片。
祁蓁蓁再醒来,是在一个粗壮竹子与木板搭的房子里。
她的双手双脚被绑着,倒在冰凉的地面,身上搭着一块打了补丁的粗麻衣服。
祁蓁蓁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眼,只见这房屋简陋,家具少而破旧,木板搁成的床铺,修修补补的椅子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农人家庭。
就是不知这家主人抓自己做什么?
她艰难地挣起身坐着。
祁蓁蓁才坐好,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人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那男人大脸盘,小鼻子小眼睛,眉毛散而乱实在又矮又黑又丑。
醒了?那男人脸上扯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来,来,喝口水。
祁蓁蓁警惕地看着他,是你绑我来的么?我的同伴在哪里?
我不是绑了你,我是救了你。那男人靠近,你的同伴我不知道,我只见到你。
祁蓁蓁当然不信他的话,一则,许琢与暗卫绝对不会抛下她,二则,看她这手脚俱被绑的样子,也不像是得救了。
你说救了我,那这是什么意思?祁蓁蓁举了举被绑的双手。
我既然救了你,那丑男人笑着把水杯放到祁蓁蓁身侧,你应该报答我。
怎么报答?祁蓁蓁面无表情问道。
给我做媳妇儿,男人回道,给我洗衣做饭,生娃子。
因为是乱世,百姓日子不好过,这男人又穷又丑,娶不到老婆,所以就靠绑。
原来如此。
祁蓁蓁气笑了,我要是不同意呢?
男人顿时不笑了,眼睛里露出凶光,饿几顿就老实了,再不行,就打几顿,生米煮成熟饭。
祁蓁蓁怒火更甚,本来想纷纷怼他几句,转念一想,自己被绑着,与一个大男人相比,到底有实质性的弱势,不好激怒他,只低下头,避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