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冷笑着。
周存声可不是放不下这个家,而是想要解决他们,省得他们去烦他,他们倒是喜欢自作多情。
葬礼场面隆重,怕是比寿礼都要隆重。
来的人络绎不绝。
赵予被安排坐在一旁,刚入座便看到了熟人,开口想叫姐夫,却反应过来梁易已经结婚了两年了。
“梁总。”
舌尖收回了那两个字,很快又转变成梁总,却还带着些微的笑容,“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易瞧他一眼,像是不屑的,没有回声。
赵予被这样对待的习惯了,“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没兴趣。”
这里乌压压的一片,入座的人越来越多,没人注意到他们,赵予靠近梁易,“虽说我们没缘分做一家人,但也没必要这么陌生吧?”
“跟你没兴趣聊。”
赵予冷哼一声,“至于吗?又不是我辜负你。”
“没人辜负我。”
“我姐姐不是吗?”
这下他算是触怒了梁易,他不耐地扫赵予一眼,“我见过她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什么时候?”
“前段时间。”
在周存声回国后不久,赵宝珠也跟着回来过,不过是跟她的丈夫回来办事,偶遇梁易,聊过两句。
经过这么两年,许多事都可以和解,就算不和解,他又能如何?
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被抛弃的那些事,不想和解也必须要选择和解。
还没聊两句,赵予被谈家的保姆叫走,单独去见谈老师。
怎么说他也是周存声叫来的人,这一面是必要的。
赵予局促的跟着过去,进入谈家楼上单独的房间,里面放着谈老爷子的遗照,烧着香,谈老师穿着黑色套装,背着身,神色虔诚。
她回过身,“是存声让你来的?”
“是。”
赵予没有怯场,倒不是因为不害怕谈老师,而是他生来就是破罐破摔的,见谁都是一样。
“他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有。”
谈老师一双哭红的眼睛里面还泛着红血色,“什么?”
赵予绞尽脑汁,只憋出两个字,“节哀。”
其实周存声根本没让他带话,只是让他出席,可他算是善良的,善良的给谈老师编造了一套谎言。
在她失望的神色里,他又补充,“他还说,之前那些事他都不再计较了,也请您放下这些心事,在他心里,你还是他母亲。”
这下谈老师流露的感情是温柔,欣慰的,又像是释怀。
“真的吗?”
她在乎的似乎从来不是周存声来不来参加葬礼,而是那些过往,他是否还怪她。
赵予的这番话,可以让她就此放下心结,也放过周存声,“是真的,您也不用一直耿耿于怀,毕竟要朝前看不是吗?”
心灵鸡汤这一套他很懂。
也许谈老师也清楚这是谎言,可她却只能选择相信,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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