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驶过大海,沿着尼罗河而上,最后终于到达了孟菲斯。
而这次,总算没有我每次走水路必然会遇上的水盗了。这点让我很是欣慰,想着老天总算开了眼,给水盗们也给我们放了个假。
澄澈的天空,明净如洗。
孟菲斯一别,现在想起来只能说是恍然如梦。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我心里的感觉还真是非常复杂。
因为引水直接通到了自家院子里,这船不需要经过港口,就直接顺着一段河道进了拉姆瑟斯在孟菲斯的府邸。迎接我们的是许久未见的迪亚。
而船一停,拉姆瑟斯就被他的手下叫去了。最后,仍旧是迪亚负责安排了我们这些人。不过,我想,拉姆瑟斯在走之前一定对迪亚jiāo待了些什么,要不然,为什么我们身后跟着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呢?
因为心qíng有些不好,我也没管其他人怎么样,到了地方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醒来,我听到了一个消息,却仍旧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亚娜,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惊讶。
听说拉姆瑟斯将军马上要结婚了。
室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你说什么?我侧头紧盯着亚娜,以为我听错了。
我说拉姆瑟斯将军要结婚了。亚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慢慢低下来,乌鲁丝拉,你没事吧?
什么?我动了动嘴唇,直直地盯着亚娜,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亚娜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可是你的脸色
我没事!我打断了亚娜的话,垂下视线,我只是我只是在船上待得太久,现在还有点晕。就是这样。
那
乌鲁丝拉!门忽然被打开确切地说来是踹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站着。
聂芙特?我看着门口的人,心口忽然一紧。
总觉得,这个时候她来这里没什么好事。
乌鲁丝拉,我哥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聂芙特似乎喘够了气,三两步跑到我面前,语气竟有些义愤填膺。
我知道。我说。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我一直以为你才是聂芙特自顾自说着,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好像刚刚才听到我的话,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我哥?
我为什么要去阻止?我直直地看着聂芙特,相对于她略显激动的qíng绪,面无表qíng地反问。
你和我哥不是一直互相喜欢的吗?聂芙特瞪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哥一定是哪根筋出问题了,你得去让我哥清醒过来!
互相喜欢?我想聂芙特你弄错了。我微微垂眸,你哥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如果有疑问,你尽可以去找他。我想,我没那个立场去管这件事。
乌鲁丝拉聂芙特还不死心,死死地盯着我,还想说些什么。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要先休息了。我瞥开视线,下了逐客令。
聂芙特小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小姐确实坐船坐累了,还没有缓过来。见聂芙特还站着不肯离去,亚娜上前一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到聂芙特投过来的视线,我勉qiáng扯了扯嘴角。
又站了几秒,聂芙特才有些不甘愿地离开了。
乌鲁丝拉
亚娜,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我微笑着打断了亚娜可能出口的询问。
好,你安心休息吧。虽然还是一脸担忧的表qíng,但亚娜尊重了我的选择。
亚娜出去后,我在屋子中央站了一会儿,脑中好像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然后我觉得我有点傻,有地方可以坐可以躺我却偏要站着。于是我走到chuáng边,爬了上去,趴着,将头枕在臂弯中。
我觉得我现在的脑子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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