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好啊,化敌人为朋友,把更多的快递,不论大小都绑在自己的船上。
对于小快递来讲,加入青鸟就是加入了一个安全组织,减少被大块地吞并的可能,至于青鸟自己吃不吃就得看情况。
而体量比较大的快递,也在这过程中,需要仰仗青鸟加速,一时半会不会抽出手来对青鸟动手。
卿总牛逼,之前绝对不是在威胁他,而是在发自内心地为青鸟物流的将来考虑。
卿钦见他露出一切都懂了的笑容,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不过算算这些措施都是要花大钱的,还是继续说:那么我们就从景州开始,先把山上山下打通吧。
好,我办事您放心,我跟锦州路桥还有些关系呢。马禄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
好了,烫手山芋解决,卿钦看向不和的两位,目光从确实很忙的财务部负责人身上划过,集中在杨一身上:只修路还不够,可以考虑把农家也作为酒庄旅游服务的一部分。
还请您多指导。杨一已经完全被折服,忙不迭上来请教。
农家习俗,农家风情,农家特色,都可以挖掘,因地制宜就可以。卿钦又把目光投向与其说产果,还不如说用于旅游的果园,这些果树的产出完全跟不上酒产的酿造需求吧。
是的,我们一直在向附近的种植户收购。
这样上游原料的品质控制不合格,卿钦略一沉吟,选良种分给山上的居民,手把手教导他们进行种植,然后统一收购。等到路修成,有些果树也可以产果了。
这也算是扶贫慈善的一部分吧,杨一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官方认证的良心企业家,负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卿总这一套操作下来,慈善赚钱两不误,又能够在官方那边刷一波好感,不知道政策上开多少绿灯。
好。他赶紧点头,又看一眼提出建议之后就被晾着的赵庐,趁他病要他命,财务部一直周转不过来,这些资金不如由我管理。
财务部这么忙?卿钦皱皱眉,员工没有必要这么拼吧,说不准财务部为了节约开支一直在压榨员工,这种行为必须从源头上根治,我去看看。
赵庐脸色微变。
另外一边,丰州钓上来几条大鱼,心满意足的拎着鱼进餐馆,鱼上做了标记,和其他人抓到的食材一起进行烹饪。
不消一会儿,菜都被摆上桌。
打头一到便是农家一碗香,青红辣椒五花肉,加点鸡蛋炒一盘,入口麻辣鲜香,仿佛在味蕾点上一把火,迫不及待地扒拉几口米饭下肚,这才缓过来。
紧接着便是忍不住又夹一筷子,是顶顶好的下饭菜。
吃了这鲜辣的,也有味道清淡的蒸菜,一条鱼只加以少许葱姜盐。
这鱼真大。
一般人还钓不上来这么大的鱼。
丰总,您先用。
丰州听了一通奉承,这才下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鲜美少刺,入口即化:我这一吃啊,就仿佛看见滔滔江水。
这不是湖里钓上来的吗?或许有人心里吐槽,面上都是一片欣喜鼓掌:好。这鱼好吃。
丰州听的嘴角不自觉上扬,那是,我钓的鱼又能差到哪里去?
转头他又想起这是在七宝酒庄钓到的鱼,脸色又黑下来,怎么偏偏是在对头家里吃的鱼。
见他面色不虞,原本还在抓紧机会奉承的几人赶紧闭嘴,最后还是因为之前远离大部队去其他地方探查的人开口:丰总,我倒是发现这酒庄有点问题。
嗯?丰州感兴趣地挑眉。
那人受了鼓励,立刻拿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来:他们这里使用的建材是劣质的,像这个防水材料,在像这个消防管道,还有,七宝在拖欠建筑工人的工资。
当真?丰州失态地站起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之前,七宝在官方彻查违反劳动法行为的时候,可是优秀模范。
说不准那是早就得到消息特意装出来的,那人看出老总意动,特别体贴的附和,七宝现在同时运转那么多大项目,这个酒庄也是开一天赔一天钱,可不是要从其他地方抠抠缩缩简省点。
好。丰州一拍掌,你这拿到的证据给我看看。
他接收这些证据,一个一个看过去,脸上渐渐浮现出拿到王炸的微笑。
按照首富的规则,违法犯罪行为一旦被官方定性,自动失去所有资格,而名下产业全部归直接击败者所有。
丰州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庄园,再也没有之前憋屈的心情了。
这大好的设计,这完美的客源,还有七汽和青年系列的神秘配方,很快都会属于他。
走,我们再多参观参观。他一边把消息转手放出去,一边笑眯眯的带着员工们继续游玩。
这可是他的江山,将来都会被他收入囊中,为他源源不断创造价值的啊。
至于那些一直在拖七宝资金链后腿的梦想银行,投资的无趣的影视项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传出成果的科学计划,全部都可以中断,员工的工资全部降到平均水平,不加班的臭毛病也得拧回来。
东西还没有到手,丰州已经开始畅想起把这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场景来,越想就越是感谢卿钦,这位小卿总扩大的产业实在是多,可以让他的产业再上一层楼,到时候前几都有一争之力。
下属只见他突然多云转晴,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赶紧跟上。
第76章账本
工地之上。
此时已经到收工的时候,工人们三三两两停下工作,疲惫地叼着根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
包工头也被围住,左一个要工资的,右一个问什么时候款项到的。
他被问的不胜其烦,豆大的汗珠从安全帽下滚滚而落,终于双手展开向下一压:好了好了,我现在去找财务帮你们问一问。我这也是真的难,人家工程现在不给付款,钱也发不出来呀。
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们家了,上次上上次的款都没有到。有人充满怨气的说道。
那样人也接话:要不以后别跟着他们家,这家实在不守信!
要不跟这家还能去哪呢?包工头皱着眉头跺跺脚,打发好这群人,自个回去凑了笔钱。
他洗个澡,换上一身不大合身的西服,拎着三瓶白茅,一条黄鹤楼烟,就去找何文。
这家公司小的很,前台就坐在那化妆,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好说歹说才得个回复:我们老总不在。
那请问何总现在在?包工头半弓着身,保持着微笑。
这我哪知道呀?这我也不能管呀?前台回了几句,最后还是抬起玉手,遥遥指指庄园的方向,大概是去七宝那里检查工作了吧。
包工头就是眼前一黑,他刚刚千里迢迢过来,又要拎着东西过去,这老总哪里来他们工地上视察过。
不过转头一想,他好歹还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这位老总和七宝酒庄那里有点关系,又是赶紧打车回去,一边又打电话给那位熟人询问。
这下可算是好了,看样子就在酒庄的财务处那里,这位何老板是个风流浪子,早早地盯上财务处的某个员工,最近天天往那凑。
七宝酒庄依山而建,从入门开始,层层向上,最高处便是中心的办公楼,总共八层,形如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