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收拾好了吗?”女子的声音传到了屋内。
只见一个红衣小女孩快速的跑向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念道:“好了,天主。”
门开了,帝释看到栖凤已经穿戴整齐,于是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栖凤高兴的点了点头,二人向北赶路去了。
午饭后,侍天宗大部分人已经回了家去跟亲人团聚了。宗内只剩下长老们,一些轮值的弟子,还有一些没有家室的孤儿弟子,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现下也没有事情可做,一众人坐在炉旁取暖,聊天声此起彼伏,不时传出朗声大笑。
武媚大概是最后一个离去的,早上一早就辞别了骆正,但是等到中午吃了饭方才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武媚的行李还真不小,相对于她瘦小的身体,这包袱似乎更适合成人来背。
包袱里除了一些女红和纸笔是她的东西,其他的都是他问过骆正,在宗门讨来的。
包袱里有一小坛汾酒,是给叔叔准备的,武媚知道叔叔高兴的时候喜欢喝点酒。还有些胭脂水粉是给婶婶讨要来的,虽然这些可以买到,但是这些高档的东西也要花不少钱,而叔叔家里比较清贫,婶婶很少用这些东西,所以干脆跟骆正申明了一番,从宗门内拿了一些。
原本武媚想讨要一些布料做个新衣裳,但是宗门内的布料都是用来给弟子们做统一着装的,武媚思索了一番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剩下的则是给她的堂弟武凯,也就是叔叔的儿子准备的。有一些精致的点心,一件毛绒长衫,还有一个木头娃娃。毛绒长衫是根据辰山的身材做的,武媚觉得俩人身形差不多,这件长衫几乎花光了骆正给她的零用钱。木头娃娃是宗内一个管些柴房事务的福爷爷雕刻的,一个胖乎乎的娃娃雕的栩栩如生,憨态可掬。那日被武媚看到了,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久。最后福爷爷看武媚乖巧伶俐,就送给了她。武媚满心欢喜,将这个娃娃摆在自己房中,每日睡前都会把玩一番,仿佛就忘记了白天的疲劳一般。现下打算把它送给堂弟,隐隐还有些不舍。
武媚的叔叔家距离侍天宗还是比较远的,再加上武媚出门就已很晚,而且包袱又比较重。武媚一路走走停停,用了近乎半个时辰才到她叔叔家门口。
武媚并不知道,她这一路走来,却被人跟踪了过来。
院门很是破旧,不过今年同往年不同,终于贴上了喜庆的春联。武媚看到门并未关闭,于是轻轻的推门而入。半年不见,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些东西,依然十分的破旧而熟悉。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了婶婶和叔叔的争吵声。
“都过年了,你就不能拿点钱出来给凯儿买个衣服吗?媚儿那丫头在这里白吃白喝不要钱吗?”武媚听到了婶婶的声音,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都说了那钱是大哥的抚恤金,嫂子临终前留给媚儿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小小年纪我大哥大嫂就去了,这钱要给媚儿做嫁妆的。”武媚听到叔叔无奈的声音传来。
“你开口大哥,闭口大嫂,那他们有没有把你当成亲弟弟对待?他们当初荣华富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帮帮你?要不然怎么能现在还住在这个破地方委屈我们娘儿俩。”
武媚听到了婶婶哭着喊道,同时也隐约有些明白了婶婶不喜欢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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