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
你别说,从这个角度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张厂长板着脸点点头:“只此一次吧,门房的老秦头也立了功,等到开庆功会的时候,一并表彰了。”
有功劳大家分享,大家伙都很快乐。
刘副厂长身为副厂长本来应该跟张厂长一块占据C位,这时候,只能悄悄的躲在人群中,愤恨的看到这一幕。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铁锤的挂车竟然经受住了考验。
只是农机站的刘副站长哪里去了?
张厂长也觉察出了不对劲,看着李铁锤问道:“农机站的那个领导呢?”
“他好像挺喜欢步行的,没跟挂车一块回来。”李铁锤回答。
张厂长看看远处道路上积雪陷入了沉默中。
在这大雪天里步行.....刘副站长不走寻常路啊。
此时砖窑厂通往松原的道路上。
毛驴车依然在风雪中艰难前进。
刘副站长冻得脸色铁青,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热闹总归是短暂的,因为把买家丢了,挂车只能先开回厂院里,等待农机站来提货。
工人们还要去上班,纷纷从大门口散了去。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门房秦大爷悄悄把张厂长拉到一旁。
“女婿,开表彰会的时候,我穿什么衣服啊?”
张厂长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秦大爷如此兴奋了。
“爹,我记得你有套旧军装。”
“对对对,还是你们年轻人考虑周到。”门房秦大爷喜滋滋的回了门岗室里。
他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张厂长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李铁锤是不是知道我跟秦大爷的关系?
不可能啊,我谁也没告诉,爹是退伍大兵嘴巴也很严。
看来这个李铁锤确实有不凡之处....”
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事儿。
这次挂车行车实验成功,并且还重载了五十吨,足以说明挂车车间的成功。
张厂长需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汇报给县领导。
李铁锤倒是没想到张厂长会如此鸡贼。
提前把自己的亲戚安排到了重要岗位上,只不过秉持着有功大家分的原则。
回到挂车车间里。
李铁锤表扬了参与挂车生产的工人后,又去了一趟厂长办公室,将营区要购买十几辆挂车的消息,告诉了张厂长。
张厂长刚跟县领导通了电话。
领导在电话中表扬了改造厂,也表扬了他。
现在又听到了好消息,张厂长紧紧握住李铁锤的手说道:“铁锤同志,你可是我的福将啊!”
李铁锤道:“厂长,咱们不能太高兴了,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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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馒头吃进自己肚子里,才算是自己的。”
张厂长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态,忙喝了口茶缓了缓。
送走了李铁锤后。
张厂长召开了一场厂委会议,讨论对挂车车间的奖励问题。
“这次挂车车间立了大功。县领导对挂车车间的工作非常满意。咱们越应该表示一下。”
几个副厂长互相对视一眼,都点头表示赞成。
开玩笑,挂车研制生产成功也有他们一份功劳。
现在要是反对的话,那等于是打了他们自个的脸。
刘副厂长本来还想提反对意见,见此情形,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他改口道:“咱们改造厂现在日子也不好过,我觉得应该给点精神奖励。”
张厂长看了他一眼:“精神奖励固然重要,物质奖励也必不可少。
正好去年咱们帮毛毯厂修理机器,他们没钱支付修理费,给咱们了一批毛毯。
这样吧,车间里的工人每人奖励一张毛毯。”
厂里面不用花钱,刘副厂长再也没办法反对了,只能点头同意下来。
得知能拿到新毛毯后,车间里的工人都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这年月轻工业落后,纺织品价格非常昂贵。
有些人家结婚的时候,有条毛毯就觉得很体面了。
白得宝眼馋的看着那些工人。
“毛毯啊,要是能有条毛毯的话,小花说不定就会嫁给俺了。”
李铁杆憨笑道:“得宝,咱们是临时工,跟正式工不同,你别让铁锤为难了。”
白得宝也清楚这些。
能够当临时工,每个月拿到工资已经够幸福了,还要啥自行车了。
工人们都去后勤处领毛毯了,李铁锤看到靠山屯社员们站在车间里,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去后勤处?”
“不是只有正式工才能领毛毯吗?”白得宝疑惑。
李铁锤道:“你们在挂车生产中也立了大功,厂里面特批了,你们也能领毛毯。”
闻言,白得宝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
“小花,俺攒了条毛毯。”
其他的那些社员们也都喜得嘴巴合不拢。
他们都清楚,所谓的特批,肯定是李铁锤跟厂领导特意申请的。
“铁锤这小子平日里跟土匪一样,没想到还真照顾咱们相亲。”
“你竟然连哥都不愿意喊一声?”
“.....”
这年月的毛毯都是纯天然材料编制,摸上去非常柔软,社员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好东西。
他们从后勤处干事手里接过毛毯,带回宿舍里小心翼翼的装起来,准备拿回去当做镇家之宝。
他们的眼睛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跟着铁锤哥干,肯定会有好日子。
夜幕降临,李铁锤从食堂带了几盒饭菜,喊上赵师傅,白得宝和李铁杆来到自己的宿舍里。
每人一杯酒,悠闲的喝了起来。
大家伙尽情享受成功后的喜悦。
此时毛驴车总算是抵达了松原。
医院门口,刘副站长从毛驴车上下来,掏出五块钱拍到毛驴车上,气呼呼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厂长,我这辈子都不会去你们砖窑厂了。”
拿过五块钱,车把式张大爷对着刘副站长伸出了手。
“什么?”
“被褥钱呢?俺们厂长规定了,使用被褥需要1块钱。”
“.....”刘副站长看看那脏乎乎的被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他挺起腰杆说道:“我要是不出这笔钱呢。”
车把式张大爷从毛驴车上跳下来:“那俺就把你带拉回砖窑厂。”
刘副站长:“......”
片刻之后。
刘副站长看着毛驴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咬着牙愤恨的说道:“黑店,绝对是黑店。”
他猛地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肯定是李铁锤跟砖窑厂串通好了,故意黑我的。”
他精神一阵激动,面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松原县医院的张医生刚走出大门,便听到了“李铁锤”的名字。
“有阵子没见到铁锤了,药酒用完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
看到雪窝中躺了一个人,张医生不慌不忙的走上去,摸了摸刘副站长的额头。
“嗯,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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