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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重生日记——元夜(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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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抢对手

过了好几天,越凉忽然发现,玄武蛋的颜色变了。

它的荧光总是柔弱的,然而最近这段时间常常闪耀,甚至有时站在屋外,都能看见门缝里透出蛋的微光。

越凉高兴坏了,猜测他的桃桃大概离出世不远了。

于是每日就在屋里等着,又或者抱着蛋在门口晒太阳,哪儿也不去,就怕桃桃忽然蹦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谁知,蛋的发光状态才持续七八日,就又沉寂了回去。唯一的不同是与从前相比,胖了整整一圈。

越凉大惑不解,拉着太炀分析,你说,它会不会是颗空蛋。

太炀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不可能,兴许它还没吃饱,所以不出来。

越凉急了,争道:可它每日都要吃好多,在吃就把蛋壳撑破了。

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呢?桃桃幺幺,总不能就一辈子待在壳里呀。

他努力拥抱了巨大的蛋,曲起手指,叩了叩壳面,说,幺幺,你能听到爹爹说话吗?

须臾,蛋壳亮了亮。

也就是在光芒稍纵即逝的一刹那,越凉看见壳里映照出的一个小影子。

胖乎乎的短爪子,尾巴也是短短的,龙角顶多只算一个尖儿,眼睛紧闭着,将身子蜷成一团。

小家伙被包裹在灵流之中,飘忽浮荡,慢悠悠地翻了个跟头。

越凉看得都呆滞了。

许久,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内心的喜悦逐渐猛烈,以致脸上压抑不住笑意。

这个小东西,和他一样,命硬得很呢。从前世的末路一直挺到现在,长得颇为茁壮。

天道轮回,唯生命不止不休。

太炀目光柔和,将手轻轻放在蛋壳上,又往里送了些灵力。抽回手,对越凉说道,桃桃得去龙门了。

如果桃桃为了保护自己,上万年来都将汲取的灵力用作筑壳,积累到这个程度,要打破可能会很吃力。

将桃桃送进龙门里游一圈,存够灵力,自然就能打破了。

他没将话说完全,但越凉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话。

甚至在他开口的前一瞬,脑海里闪过的亦是相同念头。

看来相处得久了,彼此总能想到一块儿去。

这样细微的默契。

越凉的心中生出了些小小的窃喜,赶紧先把这份心情藏好,留待独处时再细细品味。

二人当下就说定了,决定不日启程。

.

越凉来到白虎大殿上,打算找大儿子说一声,没想到终辰竟不在殿里。

连成日无所事事的越皓也不在,白虎们不知去哪儿了,整个内城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很困惑,在殿中转悠许久,才碰上一个急匆匆跑过的小传令官,赶紧拉住了,问:小官爷,敢问城主去了哪里,这殿中为何一个人也没有?

那白虎回过头,乍一见是城主的父神,赶紧规矩地拱了手,问帝君安,帝君今日不在殿上不知道呢,早晨的时候六翼神全都打过来了,城主正与他们在城西对阵。

越凉一挑眉,有些诧异,怎的忽然就打过来,六翼神竟有这个胆么?

奇怪,巴尔难道还没被夷伏带的兵揍服气么。

小传令官亦是不解,摸摸头道:不知道呢,城主说今天要把他们全都抓回来,正好沪天要修新城墙,缺人手。

六翼神挺不耐打的,才半个时辰就有些撑不住了,估计待会儿就能完。城主刚下过判令,差小官给司造府送去呢。

好家伙,终辰不愧是他儿子,也看上六翼神的劳力了。

越凉觉得应该看看去,于是客气地拜别了小传令官,回屋去找自己的代坐骑。

代坐骑如今是一位好父亲,蜷着身子把蛋抱在怀里,不时地用尾巴摸摸。

听说越凉要去战场上凑热闹,也只简单道:注意安全。

你不去么?越凉问。

太炀的头凑在蛋旁边,埋进身体围成的弯里,道:我照顾桃桃。

看守玄武蛋哪有打仗有意思,特别是如今各族都还没长足,灵力神兵什么的都不会用,打起仗就跟挠痒痒似的,站在旁边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干嘛不去看。

打群架最好玩了,越凉可喜欢看。

他于是竭力劝道:桃桃不用你照顾,它乖着呢,放在屋里不会丢的。咱们还是去看打仗吧,很多人,很有意思的。

太炀闷闷地说:不去,要守桃桃。

越凉扒他的尾巴,扒不动;又绕到前边,手脚并用地爬上他的龙身,拽住了龙角拔,太炀眯起眼睛,就是不让他拔动。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越凉蹲了下来,托着腮,与他对视一会儿,才迟疑地问: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极北帝君认怂,可真是奇了怪了。

我把桃桃弄丢一次了。太炀沮丧地说。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然而事实确是如此,自己没能尽到一个好父亲的责任。

他总是没有看顾好身边的人。辰儿什么时候认识夷伏,远迁极西,他都不知道。越凉并不想帮助人族,他也没听出话外音。

就连现在在新的大荒里,没有战乱和子民要依靠他,他依旧不尽职,竟把桃桃弄丢了。

若是那两个孩子没有把桃桃带回来,他是不是就要失去第二只幺幺了?

太炀沮丧极了,从未如此觉得自己无用。

越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太炀:什么?

越凉说:从前我觉得你已经是个很极致的帝君了,就像当时夫子在课上讲的,什么无我,之类的,那种。

他卡在了旧功课上,太炀提醒他,为君者,无家,无我。

对,是这么说。你很棒啊,是一个好帝君,把玄武族扶持起来了,还顺带拉人族一把,至少在毁灭的前提下,大家都能活下来。

我一直觉得你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所以你无暇顾及我,我也甘愿接受。

越凉爬到他身侧,靠着他的脑袋坐下来,又摸摸他的眼睛,就是觉得可爱好笑。

这么顾家,我还有点不习惯呢。好像很久没见你这副模样了。

从前孵辰儿的时候倒是见过一阵子,那时候他们都忙,太炀每日就抱了辰儿上殿去听朝。

一刮起风,他就把君服脱下,把终辰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生怕受了凉。

再早古一些的时候,在人丁寥落的旧大荒,那时的他尚懵懂,不识事,太炀总把他背着或抱着,随族征战。

太炀庇护一方时是真尽职,只护一人的时候更是竭力。

越凉扬起脸,亲了亲他的龙角,你从来都尽力的。

说完,又亲又哄的,抱住了龙脑袋蹭蹭亲亲。太炀呜一声,他就亲一下眼睛,弄得对方无法睁眼视物。

太炀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没那么自责了。

然而还是不愿意出门,就卷着桃桃,叮嘱了越凉:城西灵力波动有些奇怪,辰儿唯恐处理不来,你去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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