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阿凉生了颗蛋蛋,阿凉是功臣,好棒的,最爱你了。
呜、呜呜,蛋送给你,呜呜,对不起,呜
太炀哭笑不得,搂着他,低下头,在他唇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好啦,都多少岁了,还哭鼻子呢。
他们相拥着,太炀干脆抱紧他,抱得紧紧的,勒得越凉都出不了声,只能偶尔发出几声小小的呜咽。
越凉就逐渐平静下来了。
他的下巴垫在太炀肩头,所以没有看到太炀的眼睛。那双眼的底下平静而温柔,像是静默的湖泊。
我爱你,在那一刻依然爱。
越凉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悄语,轻若柳絮,转瞬消散,仿佛是他的错觉。
他闭上眼,放任泪水带走了他的脆弱和悲痛,予以宽恕。
我爱你。越凉的声音笃定而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越凉委屈巴拉hhhhh~
今天有点事所以晚了,对不起呀~我尽量囤稿,争取实现准点更,这样也方便宝宝们
作者应该守时!(敲自己的脑袋,进行自我检讨)
明天保证准时!
and,非常感谢宝宝们半个月的等待呀呜呜呜呜
真的好感动呀,我都没想过会有读者真的按时回来,因为现在的时间太快,大家一下子就可以忘记
非常非常感谢支持,感谢喜欢,元夜会一直努力进步的!
第109章又要打了
越凉回去后就做梦了,做的还是噩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那片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彼时的极北冰雪覆盖,他缩着身子躲在一块岩石旁边避风,想着父神很快就能来接自己了。
他那么小,彼时鳞色还是雪白的,一闭上眼,根本发现不了。
但太炀就是能找到。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太炀伸出小爪子,戳了戳他。
越凉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一只黑乎乎的小家伙,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是只武兽。
但那双金色的眼睛真漂亮,像两盏灯笼。
越凉摇摇尾巴,呜了几声,声音很委屈。
太炀摸摸他的头,还不会说话么?这么小啊,怎就落在这里了
走吧,我带你回去。
越凉走路都不利索,四只短胖的蹄爪在雪地上扒拉半晌,愣是没划出去多远。他才出壳没几年呢,连父神君父的模样都记不清,好小的。
太炀无奈了,只得把他背到背上,驮着走。没想到这只白色的玄兽看着弱小,长得倒挺胖的,估计平常没少吃。
风雪很大,小小的越凉被吓得呜咽起来。
太炀眯着眼,缓慢地往前走,仍有耐心安慰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家伙,别哭呀,有我在呢,不要害怕。
阿凉,不哭了。
睡吧。
一朝梦醒,已至来生。
越凉睡醒的时候,他们客居的窑洞里已没有人了,身旁的毯子犹有余温,太炀似乎也是刚刚才走的。
他搓了搓酸肿的眼睛,随便放出一丝灵力试探,便察觉到人皇留下的镇山封印那边又打起来了。比平时还激烈,估计是因愿巫发怒。
太炀应该又去帮忙了。
越凉叹了口气,重新躺倒回去。
太炀走之前估计是怕他醒来多想,于是把桃桃搬到了他身边陪他。
这颗蛋现在已经非常大了,想要搬动都有些吃力,能看到里头的小兽。越凉叹了口气,问他的蛋,幺幺,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桃桃当然不会回答他,不过蛋壳的光芒却闪了闪,证明自己听到了。
越凉有些沮丧,我好像永远也够不到他,他太好了,族里的长老们把他教成了一位好帝君。
坏学生越凉由于不学无术,所以总有小缺点。
他将双手枕在脑袋后,盯着石壁顶出神,思想放空了许久。
算了,管他呢,他是我的。越凉决定不想了,拍拍桃桃的蛋壳,我也是他的,这样就够了。
石洞里安静极了,这里据说曾是人族祖神住过的地方,是圣地了。人族长老把这里腾给他们住,弄得越凉有些心虚。
平心而论,他与人族的祖神除了年纪差不多,打过几次架,几乎没什么交集。
外头就不像这里这般安静了,越凉已经听见好几声隆隆,天空中似乎还有某种大鸟在鸣啼。
石洞外晃进来一个身影,殿下?
越凉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端正衣襟,哎,醒了。
听闻帝君说昨夜找到了愿巫,但未曾抓到她,今晨她便带着巫人们来攻山了。
藏离在洞口屈起四蹄伏坐下,恭顺地请道:殿下要不要出去看看?现在外边打得很激烈,封印估计到晌午会撑不住。
越凉缓慢地爬下床,一边整理着自己,还抽空冲他笑了一下,外面都要打进来了,还这么镇定呢?
藏离波澜不惊,似无所谓道:人族与巫族的恩怨,细数来,倒与我山神一脉无关。
那你又为何留待于此?越凉望着他,似笑非笑。
藏离站起身,与他并肩离开了石洞,随口道:东秦想为青鸟找片大点儿的森林,若弄得天底下都是巫人,不方便。
.
二人很快来到了山口处。
越凉抬头,一眼就望见悬在半空中的太炀,朗声问:还能撑多久?
一个时辰。太炀低下头,看他,你尚可再睡一会儿。
封印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了,铺天盖地都是巫人。
约莫是同化出的巫人太多,愿巫已经管不过来,便任由他们自己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蠕蠕糯糯,像一团黑色的烂泥。
越凉嫌恶地皱起眉,能不能放一把火烧完了,就像上次在沪天城那样?
太炀道:试过了,只可惜只要还剩一丝灰烬,他们就能重新拼凑起来。
越凉感叹: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鸿钧要灭巫族了。
似这般不死不灭的力量,或许真能冲破归墟,去往鸿钧的神域与之一战。
他们还算淡定,然而底下仍在坚守的人族和六翼神已经濒临绝望。
有人呆呆望着封印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大家都得死
也有人完全放弃了,颓然跌坐一边,累得既没有力气反抗,也逃不动了,只是发呆出神。许久,呜呜地哭起来。
阿撒兹勒听得烦躁,抄起身边的一支木矛用力投掷,嗖一声扎穿距离最近的巫人,巫人旋即被邪火焚烧,顷刻灰飞烟灭。
他粗鲁地啐了一声,转头,冲人族长老不客气地怒骂,你们人族既都是等死的废物,便退一边去,莫给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