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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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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禾看不清她的眉眼,不过既然是双胞胎,那应该会很像。

他照着人设说话:你不要这样,六哥已经包了你这么久,一定会生气。他生气了,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胡蓝只是哈哈地笑,笑够了,才像刚想起什么,转头皱着细眉打量他,表情有点吃惊:你来做什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弗禾的背包已经移到身前,他抱紧了这份致使炮灰狗带的根源:只再求你一次,帮我在街区里找间落脚的房,安个小姐身份。

胡蓝高高地挑起眉毛:惹事了?

弗禾点头:大事。

要命的大事。

很快整片连绵混杂的阳都十七区就会被人查封,里头的人进不来也出不去。骆家的势力覆盖全城,想找一个人,甚至可以在局子里随意挂一件莫须有的重大刑事案,然后大肆进入此地搜查。

弗禾没选择贸然出去,就是因为外面早就蹲守了不少人,专盯着他的行踪。

这会儿自己的住处肯定已经被翻烂了,他们找不到人,也没有摄像头监控之类可供搜调,这里反而可以作为一个浑水摸鱼的好地方。

弗禾坐在胡蓝的化妆桌前急匆匆往脸上多画了几笔,又拿了两件宽大些的女装,在女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走下楼,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

说是被大老板接到外国结婚去了,吹牛也不打草稿。胡蓝倚靠在门口,只穿一件薄纱睡衣,领口露出大片,嗤笑道,我以前一个姐妹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干脆找了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死去了。里面的东西别瞎动,以后想法子给你换新的。

以后你就叫阿情,都是黑户,年纪随便编就行,其余的,就照着这张纸上说。

弗禾接过来,是一张手写的单子,户籍履历等信息都有。一张正常的妓/女从业经历单,胡蓝是担保人。

谢谢,姐。弗禾低低地说。

胡蓝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表情被烟雾模糊:惹事了才想到来找我,麻烦。

远处不断有嘈乱的声音传来,普通的住民贫穷归贫穷,却也会对突如其来的骚扰感到不悦。但一旦来人亮明身份,那也没什么好不悦的了。

这个世界里的阶级问题一直在被抵制,却从来没有真正地消弭。那些只有古早文里才会出现的无法无天,以后类似的桥段都会一一呈现。

久违的强取豪夺剧本啊。

胡蓝走后,弗禾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突然有些后悔把她拖下水了。

虽然吧,这位的最终结局并不差。与那个六哥两人分分合合,你追我缠,解除误会后再过几年,连警长太太见了她都要赔笑。只是原来的轨迹被打乱,以后的一切就不好说了。

他最初来找胡蓝,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只是一般。

好久没吃过剧情的暗亏,差点忘记它的滋味。

弗禾做任务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尽量避免小世界里的原住民因自己而消亡。所以他将存储卡藏在皮靴里,换了套一看就很昂贵的亮钻连衣裙,小香风,浑身也香喷喷。又在脖子上掐了几个红点,扯了扯披肩就要往外走。

适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传进来,低沉悦耳:有人?快出来,扫黄。

弗禾一顿,看了看自己,好像是挺黄的。

第32章狗仔(2)

弗禾在这个世界的长相其实很有几分雌雄莫辨,他的骨架比一般男子纤细不少,外在条件也达标,扮个女装,技术方面不过是信手拈来。

只是中间准备的时间有点不太够,遇到眼睛毒辣的人,恐怕瞒不过。

系统商城里还算有些能用得上的东西,遮一下喉结和显眼的男性特征,看起来会更加逼真。

门打开的时候,弗禾已经完全调整好呼吸,人靠在门框边,环抱着手臂,姿态是慵懒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和防备。而在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唇角往上挑起,眼底慢慢浮现出一点代表着愉悦的钩子,像是在看到一只不错的猎物后,习惯性地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兴味。

警官,你要扫什么?

夜风轻轻浮动,不知从哪个细缝里牵引出了一点迷乱的香气,刻意压制变化的声音成了一股韵味十足的烟嗓,不得不说,风月的味道融在了眼神和嗓音里,被他诠释得没边了。

连脖子处欲盖弥彰地用披肩掩藏起来的红痕里,都仿佛蕴藏着不为人道的万种风情。

红灯区这类地方,杜珩郁来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因为经他手的案件,大多都涉及到了跨国跨行政区的机密,这几年更是忙着在国际线上奔波不休,地方小事件,根本烦劳不到他。

但这回不大一样,杜骆两家是世交,骆胥阳又是他发小,既然休假在局里无事可干,骆家报案要想找出一名可疑人员,他顺便跟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杜珩郁没工夫向领导打太多繁复的条子,也无所谓拿不拿那点津贴,来之前只随意跟队里相识的同事说了一声。

分配区号到这里来搜查的时候还有人打趣呢:要进妖精窟窿了。

他当时就撇撇嘴,叫手底下几个新人别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或许是话说得早了,这会儿看眼前的光景,倒的确像是见着了妖精。

扫黄。杜珩郁淡淡地掀起眼皮,不管后面几个人细微的吸气声,重申了一次之后,就扶住了门,力道不容抗拒地要往里推,警察办案。

有证吗?弗禾随他推,只是站着不让路,挑起眉毛,红唇还是那样似有若无地勾着,眼神放肆地在男人面上打量。

这里头的意味,是个男人都懂。若是遇上个定力弱的,今晚的邂逅,绝对将是一场奇妙的艳遇。

杜珩郁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同时亮出搜查令,这样总可以了吧。

弗禾的视线在工作证上的姓名栏快速掠过,懒洋洋地动了动步子,让出空档,故意拖长声音,你这样的,可以。

新人们都憋笑憋得很辛苦,杜队被调戏,在他们这里绝对是顶新鲜的事。

杜珩郁面容冷肃,警告地瞪过去一眼,然后迈步走进房间。

四四方方加起来不到二十平米,离门一两米处有两张小沙发并在一块儿,挨着一个茶几,再有就是靠墙的大衣柜和鞋柜,占了很大的地方。双人床宽大,还算整洁,和洗盥间隔着一层毛纱玻璃。屋里一切陈设不算复杂,几乎一览无余,不可能藏得住人。

弗禾唯独有些担心,这里最大的破绽,是好几天没住过人。具备专业知识的警卫人员,一定会有所察觉。

果然,下一刻就听杜珩郁问:出了远门刚回来?

弗禾知道,他的回答必须要给自己留足余地。

于是散漫又悠然地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任它燃烧。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像是沉淀着醉人的故事。

不想回的,但想了想,还是这里挣钱比较轻松。

一个美人,沦落风尘,自甘蒙尘,而且很可能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杜珩郁对这些毫无兴趣,只多瞥了一眼美人的脖子。苍白的,细弱的,还掺着一些代表着暧昧的痕迹。

弗禾很敏锐,抬眸与他对视,似是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羞耻。是一个非常符合职业性征的表现。

杜珩郁收回目光,又在室内逡巡了一会儿。几个愣头青似模似样地查完,甚至挠着头跟弗禾说了声打扰。

弗禾眼波流转,只是轻笑,把几个年轻男孩儿的脸都笑红了。

杜珩郁没发现更多。他的潜意识里觉得不太对劲,却又抓不住什么有用的关键点,只能一遍遍踩步子,拧着眉头,上看下看。

队长。一个新人跑过来,悄声提醒时间,我们还有地方没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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