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的极限,弗禾眼眶一片湿漉,懒得再动一根手指,连猫叫都喊不出来了,照旧被杜珩郁仔细地清洗了一番,在他的轻柔按摩下昏昏欲睡。
比赛的统计结果核算完成得很快,没多久,脑中就响起了动听的宣报音:
恭喜宿主斩获联盟第一届芝士大赛0阶世界场的第四名。获得积分奖励
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系统激动地将数字报出了颤音的效果。
弗禾实在没力,只敷衍地表现出了一点讶异:联盟这回下血本啊。
要知道,比赛分为0至8阶共九个世界场,0阶世界就是指的他们这样包括古代现代在内的所有无异能魔法存在的世界。而每个世界场的前十名获胜者,都是按名次高低得到不等的丰厚奖励。
第四名的成绩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凡事都讲究一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新手上路还有不少提升的空间,试个水而已,并不很失望。
第三名有百万积分的奖励,第二名是千万,如果拿到同阶第一,马上就可以变成亿万富翁一枚,简直美滋滋。
这样一比较,六十多万,真的有点不够看了。
弗禾甚至有点想回到几天之前去好好鞭策一下自己,怎么没能再努力努力。
这么一场竞赛,单是奖励积分就投进去了十几亿。系统稍微一算,就觉出了联盟的滔天壕气。
弗禾照例给它划了一些数额,给你。他自己拿得多,分给系统的,也不少。
系统内心十分拧巴,片刻后,送了弗禾一样东西。
什么?累得要命,懒得看。
是药膏,特效,速愈。停顿后补了一句,竟有些骄傲,只有系统内部才有购买的权限,商城里买不到的。
弗禾:关于这方面他的了解就真的少了,你们系统也要用这个?
咳咳咳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如果有实体,系统现在一定全身都红成了煮熟的虾蟹,我们不用,根本用不着啊!
弗禾不逗它了,费力地拿起细细小小的一根药膏条,往男人的胸口上捅了捅。
杜珩郁一直没睡着,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马上睁开眼睛,坐起身,低头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有哪里不舒坦吗?
这回不用说,肯定是做狠了。
哪儿都不舒服,给我涂药。声音有气无力的。
杜珩郁眼含担忧:刚才已经给你涂过了。我去找医生?
找什么医生。重新来,用这个。弗禾拧着眉,明摆着不愿意。
他稍稍一动就腰酸,被子的一角滑落,露出脖子和肩膀上布满的暧昧痕迹。
杜珩郁把他牢牢扶稳,确实也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藏得好好的心肝肉。接过药膏后端详一遍,没在包装外壳上看出任何商标文字,打开来,花蜜一般的甜香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这样沁人的味道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傍晚,红肿辣痛全消,速愈,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我好了。弗禾很新奇地下床绕地走动一圈,这玩意儿用着真不错。
接着便道,还有没有,再卖我一些呗。
系统愣了,下意识报数,联盟新品,供不应求,每个编号每月仅限购三支。
弗禾不嫌它少,并且很爽快地决定好,只有三支我也要了,劳务费不会少你的。
系统看着内存里的小钱钱,没多话,非常向往今后双赢的每一天。
因为弗禾早上那幅被摧残的破布娃娃样,杜珩郁心疼又愧疚,特意请了个假,留在家里陪他。
一见人起床了,连忙把手里的热汤放下,一个横抱,重新运送回原点。
是想拿什么,还是想去卫生间?
弗禾抱着膝盖,抬起头哭笑不得:我好得差不多了,都可以自己来。
杜珩郁目含探究,一点也不信,只当他是在宽自己的心。
瞧见青年露在外面的赤脚,转身拿了袜子来,蹲身亲自给人穿上,最后再轻轻地往他脚背上拍一拍:今天不去公司,只专门伺候你。
弗禾想了想:那你再给我捏一捏吧。
遵命。杜珩郁笑了起来,先喝汤,要凉了。
弗禾望着他的背影,眼里也藏不住笑意:你熬的?
杜珩郁郑重点头:上回分了心,没发挥得好,这次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弗禾扫他一眼:那怎么上回分了心,这回又能专注得起来了?
矫情的人,就是能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胡搅蛮缠的理由。
杜珩郁诚实地回答他:我在下面重做了两次,光想着楼上还有个遍体鳞伤的人了。但显然不能这样三心二意,咬咬牙,第三次终于没出错。
热腾腾的汤里盛了一大半的实料,乌鸡软烂可口,和着大块的山药和红枣,甜丝软糯,不油也不腥。
弗禾吃了两口,眼睛已经弯起来:不错。像是一道熟练的拿手菜。
杜珩郁也笑了,伸手揩去弗禾嘴角的油花:平常不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一个人住,没那么讲究。
他殷切地给青年的碗里多添了几块肉,既然觉得好吃,我今后就多做些。
弗禾点点头,也是真饿了,呼噜下一大口汤,吃相有滋有味,是丝毫不作假的捧场。
杜珩郁一本满足,心想:难怪他爸平常那么忙,还会偶尔霸占厨房,给他妈亲手做些汤汤水水。原来看心爱之人吃自己做的东西,可以这么开心。
幸好从前学到一招半式,才不至于露怯。以后还要再多学学。
弗禾说要上班并不是开玩笑,某天杜珩郁正准备出门,一回头,就见他也穿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跟在身后整理领带。
杜总,贴身特助为您服务。弗禾微微挑眉,并指点在唇边,轻描淡写地递出一个飞吻。
一身黑色正装的弗禾腰细腿长,跟衣服架子没有两样,白色里衬系到最顶上的纽扣,只露出一点瓷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颈。眉眼郁色轻拢,有种近乎禁欲的冷淡。
只有杜珩郁知道那衣料底下是个什么样的靡丽之景,他喉咙微紧,控制住捂在心底的那点破坏欲,低沉道:那走吧,我的特助先生。
既然说好了是贴身,借着带新人的由头,杜珩郁直接将弗禾的办公桌挪到自己旁边来,是一个一抬头就能瞥到的距离。
他有四五个助理,工作都安排得差不多,几乎没剩下多余的事。但人既然来了,他也想得很妥帖,把报表发下去,至少可以浏览整理,做个简单的了解。
还以为这个过程需要进行一段时间,哪知弗禾当天就把东西交了上来,还有别的事吗?没那么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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