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弗禾叹息一声,可能有点扯。犯人编故事是不是都这样,怎么惨怎么说。听起来头头是道,事实上狗屁不通。
杜珩郁凝视着他,摇摇头:不是。
嗯?
杜珩郁也叹出声,闭上眼亲吻青年的额头:我情愿你说的这些经历都是在骗我,但你不是。怎么这么惨,让人心里发疼。
弗禾走的可不就是卖惨的路线。一计得逞,摸了摸额头,窃笑着环住男人的肩背,凑到杜珩郁耳边小声说话:谢谢你的信任,想要奖励吗?
杜珩郁掌心滚烫,滚动的喉结传达出鲜明的信息:想。
*
系统给的药膏需要省着用,每个月三支也就够用一个星期。过了头一个星期,就要受罪了。
都是年富力强的大小伙儿,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就是恢复起来慢一点。
胡蓝不愧是贴心好姐姐,竟然能想得那么周全。之前就曾经送过他卫生巾,这会儿思弟所思,又帮他弄来了不少国外的小玩意。
弗禾打开礼盒,一样样看过去,又是难以置信,又是哭笑不得:姐,你从哪里搞到这些的?
他捡起一只袖珍小瓶,眯眼看上面用德文描述的产品特点:顺滑,美妙体感
胡蓝难得有脸红的时候:别读了,收好了。你们俩私底下用就可以了。
弗禾咳嗽一声,乖乖应道:好的。
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契机,本该在几年后站在骆氏阵营里的许州洋,竟会慢慢与杜氏达成一系列的洽谈合作。
阳都最乱最难收理的十七区,正逐渐被日渐庞大的杜氏所蚕食。
也就相当于间接拿去了骆胥阳的一只左膀右臂。
他也够能沉得住气,用了半年时间不断巩固力量,并持续地扩张其它领域的市场。新一辈的商才里,似乎总能在名声上压杜珩郁一头,媒体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几乎把他夸上了天,与世界第一个首富肩并肩。
杜珩郁对此倒是反应平平。而且在弗禾看来,他的进步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天赋跟努力,一样都不缺,不过是起步早晚的差异。
他扔开手边语言浮夸的各类财经报纸,坐久了腰酸,垫子再软也没用,正想到论坛上找些购买特效药的特别渠道,就听见办公室外一片吵嚷
骆胥阳打上门来了。
手里抓着一卷揉烂了的报纸,专属于低劣小报的不实讯息满天飞。这人可能是真的忘了当初被杜珩郁揍得鼻青脸肿的经历,竟然独自跑上门,气急败坏地质问:杜珩郁,你敢动我的女人?
位于事件中心的另一人平静地瞥来一眼,恍若未闻,直接示意旁边的保安动手赶人。
但骆胥阳的皮够厚,也有那么一点身手在,要是保安能拦得住,也不会让他上得来了。
弗禾发信息让顾苑西呆在储物室先别出来,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两边精致的袖扣,轻轻卷起一截雪白的衣袖,露出劲瘦的小臂。
这半年没落下锻炼,吃得营养又规律,也养出漂亮肌肉了,昨儿刚还被夸得小脸通通红。
骆胥阳仗着自己是男主,不仅满嘴中二发言,叫嚣狂傲,还拿杜珩郁当恋爱假想敌。
真当他是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ubbish的三颗地雷,谢谢一叶一菩提的一颗地雷!
谢谢某人已糊的二十瓶营养液!感谢王中王最好吃的三瓶营养液!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啊!
第51章狗仔(完)
每一个指关节都在发痒,像是有无数的战斗因子相互簇拥着沸腾欢舞,急于表露。
弗禾不是光会动口的君子,也从不自诩道德方面的高尚。他是实实在在的从心党,心里怎么想,拳头怎么长。
猝不及防发起攻势,结结实实地抡拳过去,骨头和皮肉直接相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小世界里的男主和其他角色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除了揍起来的感觉,似乎要格外地令人心情舒爽。
在场所有的人全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捂嘴抽气,系统阻拦不及,一瞬间甚至有种智脑当机的错觉:宿主,你
掰肩折臂,摁头踢脚,弗禾本就把联盟特斗技运用得炉火纯青,加上集中喷薄的爆发力,撂倒一个骆胥阳,真的不是问题。
杜珩郁在旁边想帮把手都得不到机会,眉梢高高扬起,为平日里爱人的善待而感到由衷庆幸。
系统清理乱码,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真牛。
只见骆胥阳在一个天旋地转的拽拉后,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懵然的面色瞬间转为愤怒的铁青,似乎完全想不到这里竟有人胆敢如此对他无礼。
弗禾的声音冷冷地响在头顶,保证方圆十米的人都能听得清晰:
半个月前在顾苑西住的出租房旁边安监控,前天还想把人灌醉了往酒店里带,骆总权势盛大,该是这样用的吗?
他这段时间跟顾苑西的关系处得还不错,小姑娘性格开朗,独立自强,对待再微小的工作也很有一份干劲。因为当初那碗面的缘故,几乎把弗禾当成了半个救命恩人,本能地产生亲近。
两人时常在一块儿闲聊吐槽,包括但不限于他们喜怒不行于色的大老板。弗禾无奈,把自己和杜珩郁的关系挑明出来,顾苑西听完,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立即表示保证保守秘密。阀门一开不得了,暗地里磕cp磕到飞起。
弗禾敏锐得很,顾苑西又算是他的观察对象之一,因此很快就能察觉到小姑娘状态上的变化。一反往常的惊慌无措、不安忐忑,除了霸总男主,他也想不到其它原因了。
弗禾认真地问过顾苑西,究竟喜不喜欢骆胥阳,答案是否,那他就放心了。
不能再放任这人随意在法律的边缘游走。
骆胥阳都没看清是什么人把他弄得这样狼狈,全部的感知都在压到背部如同一只巨大秤砣的重量上,手臂膝盖哪一处都使不上力,四面投来的目光令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惊怒。
低吼声从牙齿间震荡而出:谁!什么人在胡说八道,你怎么敢
弗禾天生一副好胆,手指成钩,专怼着人最疼的那几个穴位使力,兼职一日保安,维护公共安全。骆总私自闯入他人公司,经劝告阻拦依旧不改,杜总,需要报警吗?
他转过脸,状似认真地询问杜珩郁的意见。
杜珩郁瞟了一眼不得动弹的骆胥阳,依顺着陪弗禾一起做戏,悠哉慢哉:骆总是个体面人,只是做客的态度太嚣张而已。
弗禾啊了一声,好像后知后觉,为自己失手冒犯客人而懊恼,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啊。
虚情假意只差没写在脸上。
杜珩郁笑纹加深:在公司报警会传出不好的名声,真有什么违法乱纪,为了保护员工,我们走正常的诉讼流程就是了。
弗禾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嘴角要勾不勾地瞟着人。
唯有地上的骆胥阳气得浑身直发抖,脸红脖子粗,嗓子都沙了:杜珩郁,你够狠。
弗禾有分寸地放他重新站起,面带微笑地错开步子,避在一层安保人员的护圈外,与杜珩郁并肩而立,活像一对成双的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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