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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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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禾闭着眼睛,舒坦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两人经常轮流作息,这样交颈而卧的机会就显得尤为珍贵。

他声音微哑:等此间事毕,我们便做一对浪迹天涯的鸳鸯,好不好。

乌栾抱紧了弗禾,在他的额上轻吻,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弗禾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好像我们现在就已经是对野鸳鸯了。一座小屋,无媒无聘,两相厮守。

乌栾也跟着笑,接着道:古有仙人结契,八方朝拜,祥瑞齐天,他们有,你也得有。

闻言,弗禾坐起了身,趴到由侧躺变平躺的乌栾的身上,用下巴点点男人的胸膛,神色里带着一丝怅惘,低道:原来你是这时起的念头。

他们的天地契声势浩大,绵延千里,他怎会忘记。

筹备了那么久才用上,原因似乎不言而喻。

什么?乌栾尚不理解。

弗禾摇头,眼中恢复慵懒,明日早起,你要给我做一碗汤羹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第74章仙魔(23)

经事实证明,同样的东西,在弗禾手里是一种寡淡滋味,而到了乌栾手中,便要好吃许多。

这也太古怪了。弗禾连喝两大碗,疑虑重重,肃穆地逼问,说,是不是这百多十年苦心钻研厨艺了。

不然一看就会,一学就妙,还给不给厨艺废柴留点自尊心了。

乌栾没有必要说假话,我自十五岁起踏上仙途,便已辟谷。

他看出了弗禾的郁闷,不由解释:那日你所演示之物已尽皆被我记入脑海,如今再度制羹,不过是在你的基础上对火候略作了一些把握罢了。我从前未做过旁的吃食,因此处处谨慎,幸而,还算讨你喜爱。

弗禾从他年少时便闯入他的生命之中,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虽则仅有短短几日光阴,却最是难以忘怀、回品无尽的片段。

这个人的任何举动,乌栾记得牢,也记得清。

弗禾的郁结自乌栾说了讨你喜爱时就一扫而空了,长长地哦了一声:真想讨我喜爱啊?

乌栾看他一眼,眼中带着和煦的笑意。

弗禾一点点挨过去,正待做点坏事,袖子里忽然一阵鼓动,存在感实在强烈,想忽略也不行。

掏出来瞧,是那只之前一直安安分分的狐婴。

又是早产,又带蛭毒,幸而弗禾身上带的东西多,修修补补大半年,总算养得白白嫩嫩。

不愧是在九尾肚子里待了那么些年的,出世后长速也比寻常的人间孩儿快多了,沉甸甸,有些虚胖。

弗禾无奈地把狐婴拎在手里,瞅了瞅小家伙的小尾巴,惊讶道:嘿,基因突变,这是只红狐。

他就不懂了,不是说九尾是与一凡人结合生子的吗?

乌栾比他读的书多,想了想,解答道:凡人与妖的后代生存率极低,即使生下来,也多会因为身体构造的畸形而过早夭折。

但狐婴不一样,她精神得很,一直用兽囊关押人形生物不人道,而离开了兽囊,她一天便能哭闹上十七八回,几乎扰得育儿新手弗禾精神崩溃。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盯着尿了一地还有胆泪水滴答的狐婴,做出了一个判断:九尾绿了凡人,这八成是她跟某条红狐狸的种。

乌栾同样不会带孩子,想上手时狐婴只会哭得更凶,所幸雪域的封印已布到了尾声,去凡间寻个育儿奶妈的事提上了日程。

术业有专攻,他们俩真做不来这个。

弗禾尽量将小狐狸的尾巴藏住,想让她像个正常孩子一样融入世间,只可惜事与愿违。

当第十三个奶妈决定放弃他们拿出的那笔丰厚酬劳时,弗禾便知道,二人世界可能要泡汤。

小狐婴厚积薄发,凭一己之力,就能惹得弗禾往后的日子鸡飞狗跳,半刻不得安宁。

这孩子,是真爱吃鸡。

个头窜得有如两三岁孩童时,农家里的鸡若丢了,乌栾都要拿着现钱去给那户弥补一二,狗若疯了,弗禾就点一支烛,为可怜的疯狗删去惧怕的记忆。

他们大隐隐于市,俩男人带一个孩子,组合本就奇怪,加上围绕不绝的各类怪事,为免麻烦,几乎频繁搬家。

于是,最初向往的平凡生活,也就没有了。

放生吧。弗禾眼下一对黑眼圈,头发披散,袖子和裤腿都撸起,再无往日半点风姿绰约,颓丧道,让野生动物回归家园,我们留不住她。

乌栾把他枯萎的身体捞起抱在怀里,又将像永动机一样不断制造麻烦的狐崽拎起来丢到兽囊里,让她静静,玩太疯了。

弗禾哎了一声,想阻止没来得及,而当世界终于清净下来时,内心又仿佛获得了无尽治愈。他乐得舒展肩背,半个人都靠在乌栾背上,懒洋洋地说:也行。我埋的那批灵酒也挪了好几次窝了,别给它们下次再挪的机会了。

平常不喝酒,馋虫上不来,稍稍沾点,就像吊起了无数痒麻麻的钩子。

我厨艺不行,这酿酒的手艺还不错吧。喝得醺醉的弗禾眼睛贼亮,眼巴巴看过来,连眉毛梢和头发丝都在求夸奖。

乌栾饮得不多,一直小口小口就着弗禾的模样慢啜,看那一眨不眨的眼皮子,也知是有了醉意。

弗禾舔舔唇,又问了一遍,我的酒,到底香不香,醇不醇?

乌栾黑瞳微眯,此刻伸臂一揽,将人拉近过来,弗禾身子骨都被酒劲泡软了,顺势倒在乌栾的膝盖上,仰着面,嘻嘻地笑:你想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

乌栾含了一口酒,作出要渡过去的动作,弗禾弯起眼睛,张口待要尝,却是一滴不剩,全被乌栾自己咽下去了。

耍我呢!弗禾退开,伸手想去掐男人的脸。

话音刚落,乌栾倾斜着硬邦邦地倒下,竟是醉昏了。

弗禾的手顿在半空,怔了一会儿,哭笑不得,稍微也调整了一下姿势,依偎着共同入眠。

若不是有不速之客贸然来访,也许,他们的生活还可以继续平静下去。

祝莫添不知是从哪里推断出了自己在雪山中着道的原由,带着靠山来寻仇了。

这靠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白眉师叔。

他们对弗禾的存在倒不如何重视,来此的目标,一个是坏他好事的乌栾,另一个,则是幸存的狐婴。

小狐狸没藏好,只露了一丝妖气,就被这俩属狗的给闻到了。

乌师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祝莫添被虫子咬的伤如今已经大好,却把这笔账全记在了乌栾身上,毕竟当日只他一人动过手。

乌栾没让弗禾出面,只身抵御两名高阶修士的威压,他身形稳屹如山,答话气虚平缓:劳师兄挂心,我过得还不错。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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