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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一起修仙了——方便面君(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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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脱了。江以宁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咸龟:戒指戴上,四舍五入就是求婚了啊!

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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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坦诚

苏先归坐到江以宁面前,面带羞涩:不是说结成道侣才能双修吗?

江以宁:

她扣着苏先归的脉门,后者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动歪念。

江以宁松开她:衣服脱了。

不脱行不行,你像逼良为娼的恶人。苏先归心情复杂,好好的万峰雪岭傲霜花、正道之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哪怕她以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也掩饰不了这句话带来的暧昧。

你动手或我动手。

不就是洁癖嘛,我自己换一身衣服可好?

江以宁盯着她,并不退让。苏先归无法,只能像个弱小无助的小绵羊似的,背对这江以宁将衣带解了。虽然知道江以宁是正人君子,但她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忐忑、娇羞。

然而她的娇羞止于江以宁看见她肩胛处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粉白的肉外翻,中间是血凝固后的黑红色。

江以宁伸手压了下那伤口,登时又有血珠冒了出来。

嘶苏先归抽气。

要死咯,江以宁这是在虐待她吧?

伤口有魔气,虽然服药止了血,可伤口因魔气的侵蚀而无法迅速愈合。江以宁一眼便诊断出她的伤情。亏这人还佯装没有大碍。

江以宁拿出一瓶极品雪蟾丹,将之研磨成分,再洒在伤口处,那附在上面的魔气就像水滴在炽热的铁板上一般滋的一声慢慢蒸发。

苏先归的后背还有几处这样的伤口,江以宁都一一敷上,不过她看见背上还有两道伤疤,像是陈年旧伤留下的。回想起云作魔君说过苏先归当年将她救走后,自己留下来受罪的经历,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尖轻轻落在那旧伤疤上。

唔,还别说,苏先归虽然外表看起来不修边幅,可她肌肤白嫩,指尖划过还残留着嫩滑的触感。

苏先归的身体突然僵硬,江以宁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唐突和越礼。她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将极品雪蟾丹给苏先归:其余伤口自己敷。

苏先归回头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转过身去,正襟危坐,像极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苏先归:

她想骂一句活该你单身,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骂自己吗?所以把这话给压了下去。

将药敷上,她的脸上总算有了点气血。慢吞吞地将干净的衣服换上,江以宁才问: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月下笛前辈以前就藏身于此。苏先归开口,提了她以前从未跟旁人提起过的往事。

对十年前的她而言,在调查邪香之事接连受挫后她转变的经历都是一段黑历史,哪怕她从中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她也不愿意多提。

当然不是因为月下笛对她做了什么,实际上月下笛看出了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担心她控制不住走火入魔,所以才敦促她修炼剑引赋气诀。

她那时候才知道在月下笛的心里,他所追随的主人赤城尊主并没有世人所说的那么穷凶极恶。当然,忠诚的属下难免会加一层厚厚的粉丝滤镜。他说,剑引赋气诀有克制入魔的作用。

苏先归那时候清楚自己没有入魔,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对力量的追求,正如她跟江以宁起争执那次说的,实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她不需要用证据和过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黑历史,仿佛得了中二病。

不过如今放下了,再谈起那段往事就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了。

此处有古怪,能阻绝一切气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来才没有人追到这儿来。江以宁思忖道。

苏先归坐在地上,支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江以宁。后者一回头,便看见她这闲散的坐姿,迎上那双情绪复杂的眼眸时,她愣了下,问:我说的不对?

苏先归道:你说得对。

江以宁沉默了。苏先归的目光里蕴藏了太多的情绪,有她懂的,也有她不懂的。

她道:当年你为何会在我生母的房中,也该有个解释了。

你不信他们说的话?苏先归反问,当年她在杨演房中发现死去的杨演,是陈家的仆人亲眼所见,加上她欲杀陈家的仆人被人撞破,成了她杀人灭口的铁证。

当时江以宁就跟幻境中看到的一样,站在人群中看着她,然后陈景胜、陈家人、陈家客卿、刚好来做客的修士等都注视着江以宁,眼里的期盼将江以宁推到前面。言语就像一把把刀剑,架在江以宁的脖子上,逼迫她向她举起剑。

然后在江以宁拔剑之前,苏先归逃了。

他们自然是指责她杀了陈贯仲、杨演,甚至还想对陈景胜下杀手的世人,他们的话也成了如今众所周知的她跟陈家之间的恩怨的佐证。仿佛只要陈家有什么伤亡,世人想到的首先是她的报复。

我相信你。江以宁如此回答。

苏先归愣住了,旋即吃吃地笑了起来。她笑了好会儿,肩膀都抖了好会儿。江以宁从她的笑声里听出了一丝委屈,又有一丝释然。

笑甚?江以宁问。

苏先归窸窸窣窣地靠近江以宁,拉着她的衣袖,道:笑我当年懦弱。若我能坚信你信任我,或许

她一直都很清楚当年的自己为何要逃,明面上是她打不过陈家那位玉清境的客人,也担心自己被陈家设局害死。实际上是她害怕听到江以宁的质问,怕江以宁也不相信她,怀疑她,更怕她好不容易在江以宁面前树立的强大的形象会土崩瓦解。

这十年间,她从鬼门关回来后思考了许多,也明白当年的她其实不管是外力,还是内在都不够强大,她追求的力量还没到极限,内心又空洞,因此没有面对江以宁的底气。

江以宁没等她把话说完,左手覆在她抓着自己的衣袖的手上,凝视着她,眼神坚定不曾动摇。

当年不清楚,如今想来,你生母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系。

这也是苏先归这么多年未曾反驳她杀了杨演的话的原因。杨演一直活得好好的,哪怕暗地里调查前夫之死的真相,也未曾有危险。可跟她扯上关系后,给她通风报信说陈贯仲要对付江以宁之后没多久,人便死了。而且死之前还将她引到陈家,这怎么想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苏先归认为她跟杨演的频繁接触引起了某个人的怀疑,从而让杨演的身份暴露,从而遭到了暗杀。对方再将她骗来,将杨演的死嫁祸给她,这么一来就是一石二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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