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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鸡蛋面不加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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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最外缘是银色的白边,整颗子弹呈金色光泽。

作为家里有打靶场的人,秦郁之对枪支弹药的研究不算浅。

凭着这枚子弹的重量,他就能估摸出这枚子弹的价值。

造价至少在五千以上。

秦郁之眼神微黯,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危险神色。

大费周章下血本,来的绝不是善茬。

地上的狼躺倒在地,张着死不瞑目的眼。

他五岁那年偶然发现了有动物会说话的秘密,其他人自然也有可能和他一样也知道。

秦郁之缓缓垂下眼。

这些人到底是只是想猎杀野生动物,还是借着猎杀野生动物的名义,窥探秘密?

离开前,秦郁之让人把狼埋在附近的山头。

山里来山里去,也算是落地归根。

赵安打量着这头狼是老板的白月光,忐忑的还给这狼立了个碑,上书狼之墓。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秦郁之素来没通宵过,今天这一晚,无论是心还是身都

有些遭不住,吞了药和衣而眠,狼胸口上血淋淋的洞口还是在他脑中挥散不去。

他头一遭吃了安眠药还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梦里是整片整片的萤火虫海洋,草地和绿色丛林,美好得不像话,然而他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湿淋淋的。

醒来是空荡荡的墙壁,他失神坐在偌大的床上。

哐当

哐当哐当

一阵异响从楼下传出,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而且听上去数量还不少。

秦郁之眉心一跳。

玻璃声中夹杂着闷响,像是透过了木板传过来。

秦郁之心头一跳。

玻璃,木板,这两个联想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

地下室的酒仓。

里面摆满了全国各地的红酒,香槟,白酒,每瓶价值估量不下几万。

价格都好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国外酒庄限量生产的,全国只有那么一两瓶。

秦郁之不喝酒,但受了秦父的影响,他有收集名酒的习惯。

秦郁之带着忐忑的心和颤抖的手,下了楼。

越往下走越心惊。

暗红色液体流了满地,蜿蜒到了秦郁之脚下,侵蚀了秦郁之的拖鞋。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红酒的酒香,白酒的酒香,香槟的酒香,全都混杂在一起,别说巷子,掘地三尺都能闻到。

红色的小河流,在秦郁之脚底下肆无忌惮的流淌,欢快的蔓延。

而罪魁祸首正站在河流中间,仰头挺胸,吐着舌头,面带骄傲的望向秦郁之。

其实阙安并没有面带骄傲,他心中也发怵。

作为一只不懂人类趣味和爱好的野兽,他不明白这些酒加起来够买下几座岛的价值,但凭着半狼半狗的直觉,加上秦郁之比平时更苍白的脸色,他也能猜到些许。

但是他此刻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酒香飘到他鼻子里,整个狗不自主摇起尾巴,在地上欢快的跑圈圈,舌头吐出来,晃荡到秦郁之脚边,把沾着红酒的脑袋往秦郁之裤腿上蹭,一边蹭一边欢快哈气。

他醉了。

从未体验过的飘飘然的感觉让他快乐至极,不停用沾满红酒的爪子拍打着秦郁之的拖鞋。

刘管家在旁边站着,大气不敢出。

这,这这,这这这。

这些可都是有量无价的酒啊。

他心疼死了,替少爷心疼。

所以说二哈这种生物根本不能养,危险性和不确定性都太大了,要他养的二哈搞出这种场面,他此刻已经在考虑到底是炖狗肉汤还是吃狗肉火锅了。

第21章第二十一只

刘管家和陈姨忙上前收拾。

破碎的酒渣混着蜿蜒流淌的红酒在地上肆意奔腾,陈姨和刘管家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钱如流水。

罪魁祸狗低下头来舔了舔地上的红酒,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哈了哈气,又打算低下头继续舔,脑袋低到一半就被扯了回来。

秦郁之揪着二哈的耳朵,晃荡了几下,试图让二哈清醒过来。

二哈整个身子都软了,像是没骨头般靠在秦郁之身上,整只狗摊成了一滩软泥。

秦郁之叹了口气,揉了揉本就疲惫的眉心,只觉得更疲惫了:刘叔,把小安拉去洗一下。

每一缕狗毛都沾着罪恶的酒液,每一处毛孔都散发出昂贵的酒香,阙安整只狗成了红酒狗,烂醉的不像话。

刘管家哎了声,走过去抱狗,却发现根本抱不动。

阙安扒拉着秦郁之的小腿。

秦郁之的裤腿上全是深红色的酒液,顺着毛往下流淌。

刘管家使劲拽了下狗。

阙安很凶的回过头,冲着刘管家汪汪汪几声,然后继续蹭着秦郁之的裤腿。

本来浑身疲惫无奈的秦郁之被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带着些无奈的蹲下身,一点点掰开阙安的爪子,跟哄孩子一样:先去洗澡。

阙安委屈的呜咽,没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了,张开嘴叼住秦郁之的裤腿,彻底断绝了秦郁之上楼的退路。

刘管家站在旁边进退两难。

秦郁之挥挥手:我带他去,你先把这儿收拾了。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

阙安看起来体积大,但实际并没有那么重,只是毛毛蓬起来看起来比较大一坨,全都扑到秦郁之脸上,有几根扑到了秦郁之的嘴里。

秦郁之把散发着酒香味的狗塞到浴缸里,拿掉嘴里的毛。

秦郁之打开花洒,水噗嗤噗嗤喷在阙安身上,阙安摇头晃脑,晃了半天自己的毛没打湿多少,秦郁之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头一次给别人洗澡,即使准确来说对方也不算是人类,秦郁之还是不大习惯,好在红酒也挺好洗掉,随便一冲血红色的液体就顺着全洗掉了,浴缸里全是鲜红的水,看起来灾难至极。

狗倒是干净了,秦郁之一身狼狈,不得不也洗个澡。

擦干了狗毛的阙安却死活不肯离开,前腿扒拉着浴缸哈着气看着秦郁之,仿佛下一秒就要越过浴缸跳到秦郁之身上。

一人一狗僵持了半天,从浴缸里到门外,最多到门口,狗子就扒拉着门框死活不肯再往外移动半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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