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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鸡蛋面不加蛋(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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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楼上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而全程目睹两人吵架到冷战全过程的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心虚的竖了起来,不安的探出尖,看着桌面上不过片刻就已经蔫嗒嗒的木风铃。

完了完了,都是它们不好。

要不是他们贪水喝,两个人也不会吵起来。

毛绒绒的左耳望了右耳一眼。

怎么办呀?

右耳上的小绒毛心虚的摇了摇。

不知道呀。

生活不易,耳朵叹气。

接下来连着两周,双方彼此都没说话,除开秦郁之最初收养阙安那段日子,这次打破了两人没说话的最长记录。

餐桌上。

一对耳朵分成了左右,左边那只歪着往下看,右边那只朝着另一侧的餐桌尽头望去。

紧接着,左耳歪了回来,右耳也收了回来,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

气氛还是没有变化。

阙安和秦郁之坐在餐桌两端,切着盘里的食物。

餐桌上气氛冰冷,只有刀叉碰撞盘子时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桌子上回荡。

刘管家束手无策的站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

少爷和阙安已经快两个礼拜没说话了,加上今天已经是第十三天了。

原来家里静悄悄,是因为没人,好不容易阙安来了后,家里多了些欢快气氛,少爷也逐渐爱笑了,作息规律不少,但前两周不知怎么,自从那日少爷从外面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就一下再下。

那日从房间传出争吵和摔门声,刘管家就心觉不妙。

果然,从那天以后,气氛突然峰转直下,到了两个人面对面也不会说话的程度。

但近来,他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颇有峰回路转之势。

今天阙安把他拽到一旁,让他提醒秦郁之不忘吃药;

明天秦郁之旁敲侧击问最近垃圾桶里有没有烟头。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这两人的嘴一到了对方面前仿佛就成了摆设,面对面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非要通过他这个传声筒来传递。

因为搞不懂年轻人的思路,所以刘管家夹在中间相当难做人。

一双耳朵摇摇摆摆,时而碰撞在一起,时而分开看看两人,仿佛也在低声私语,看着别扭的两个人。

秦郁之这周一直在外出差,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七天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

但依然没逃脱两人面对彼此时就成了哑巴这个万年定律。

秦郁之慢慢喝着菌汤,看了看对面的人。

刘管家如同磕cp的按头女孩一般,在心头狂呼呐喊:抬起头,抬起头!

然而阙安安安静静嚼着菜,没有要抬起眸子的意思,也没有发生互相对视一眼就彼此冰释前嫌的狗血故事。

秦郁之几不可闻垂下眼,放下勺子,离开餐桌。

当秦郁之离开以后,正在吃菜的阙安抬起眼,盯着秦郁之的背影出神。

刘管家抹了一把老泪感叹。

这两人彼此都挂念着,却都跟两个小孩子一样,彼此对峙着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谁先开口谁先输。

何必呢。

谁能先开口呢?

刘管家叹了口气,默默边收盘子边忧愁的想。

谁能先开口呢?

一对耳朵互相靠着,转了转耳朵尖忧愁的想。

吃完饭后,秦郁之坐到沙发上,条件反射般拿起手边的遥控器,调到了综艺频道才发觉不对。

这段时间他作息被阙安改得天翻地覆,十点准时开始犯困,一点必定躺下睡午觉,就连公司的保安偶尔在休息日在公司看到加班的他,都会露出看外星人般的惊讶眼神。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索性转了个新闻频道,这时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争吵声。

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争吵声。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滚。

耳朵也堵上!

随着一阵摔门声,阙安脸色不虞的走了出来,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坐在秦郁之旁边。

秦郁之转眼看了眼门外,确定阙安身边没跟着人,家里也没来客人。

只当阙安是间接性狂躁,他索性转过头,看起新闻来。

两人坐得近在咫尺,但中间却仿佛隔了一条冰冷的马里亚纳海沟,将他们砍成了两个无法连接的世界。

突然,左边耳朵一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凑到右耳朵窝前窃窃私语,绒毛随着一戳一戳的激动颤动。

右边的耳朵尖边听边轻轻点头,歪着身子像是思索到什么一般,又凑到毛绒绒的左耳耳窝旁,小声严肃的补充着什么。

约摸两分钟后,两只耳朵仿佛布置好战略部署的两个将军般,气势汹汹竖了起来。

过不了一会儿,秦郁之发现他的头发被撩了一下。

动作很轻微,像是小心翼翼的拨弄,轻柔而舒适。

一阵不经意的电流由发尖传至发根,酥酥痒痒。

秦郁之转头,看向阙安。

阙安懒懒瘫在沙发里,双手抱着胸,目不斜视看着屏幕,半分没有偷撩秦郁之头发的心虚感。

秦郁之微微动了动眼眸,眼神定在阙安身上两秒后缓缓移开,继续看电视。

他转过去不到两秒,那阵酥痒感又涌现出来,这次变本加厉,撩起他一小搓额前碎发。

他忍无可忍转头,冲着阙安冷冷警告道:

能管好你自己吗?

阙安一脸莫名其妙,仿佛蒙受了什么巨大的冤屈,难以置信道:

我怎么了?!

秦郁之冷冷回头。

演技还挺自然。

阙安被骂得不知所以,也不知秦郁之是生了哪门子气,上下狐疑的打量了秦郁之两眼,摇摇头继续看新闻。

接下来的半小时阙安倒没什么动作,两个人仿佛井水不犯河水一般,目光一动不动盯着电视。

他们气氛僵硬而冷漠,中间仿佛划了条三八线。

然而过不了两分钟,秦郁之耳垂处传来痒意,像是狗尾巴草一般,一下下拨弄着他,由耳骨到耳垂。

酥痒感更重了。

秦郁之猛的一扭头。

耳垂处的痒意立马刹车,从他耳朵里收了回来,乖乖巧巧不再有任何动作。

可能是新闻太过无聊,阙安此刻已经看睡着了,头歪歪斜斜半靠在沙发垫上,半靠在他肩侧。

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乖顺的贴在脑侧,紧紧挨着秦郁之的耳朵。

秦郁之僵硬的移了移身子,靠垫眼看着也跟着倒下,阙安半边身子往他身上歪,只好忙伸出手扶住阙安的肩膀,阙安自然而然往他身上靠。

或许是因为身上秦郁之身上的清冽木香,阙安不自主往秦郁之胸口处蹭,边蹭边轻声呢喃。

胸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阙安动作自然流畅,毫无半分演戏痕迹,让秦郁之一时分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在装睡?

如果是真的睡着了,刚才这人才戳了自己的耳尖,就自己转头的短短两秒,就能睡着?

那必是睡神本神。

如果是装睡,说明他意识清醒。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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