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陶然慢半拍的思绪逐渐回笼,直勾勾地盯着晏池,表情又乖又呆。
认得人了?晏池挑了挑眉,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又顺着拂过他不断滚动的喉结,最后在他最怕痒的腰侧揉了一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喝酒。
陶然痒得直往他怀里缩,明明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可他下意识想要寻求安慰和庇护的也是晏池。
矛盾又可爱。
闹够了,陶然攀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半抬起身子,红着一张脸,有些害羞又很欢喜地在晏池脸上啄了一下,还微微侧过头,用自己柔软的侧脸去蹭他的。
缱绻暧.昧。
然后稍稍退开一些,隔着几厘米的距离,羞涩道,你长得真好看。
晏池抿开一点笑意,被他难得迷糊又坦率的小模样给取悦了,抬手按了按他柔软的唇,哑声道,你也很诱人。
诱人想去吞吃殆尽。
而且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方才被他解开两颗扣子的肌肤上尚未褪去的痕迹。
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味,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于是他舔了舔唇,把人重新放倒回床上,这回可没什么耐心再去一颗一颗解那磨人的扣子。
正当他要吻上微软的唇时,一直乖巧盯着他的陶然却突然用力挣扎起来,然后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这时候要被叫暂停,换谁都不会太过愉悦,晏池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拉开点距离,说什么?
陶然眨眨眼,把人朝自己这里拽了拽,却又不是要吻他,而是将晏池的脑袋摁到自己颈窝旁,冲着他的耳朵,朝小声地说了句,其实我是你爸爸!
晏池满头黑线,看着又开始傻笑的某人,狠狠磨了磨牙,又堵了回去。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用说了!
单手扯了自己的领带,咬牙切齿道,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爸爸!
于是陶然再也没有了说瞎话的精力,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第二天陶然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一样,抱着被子怀疑人生。
不是吧那个禽兽,喝醉了都不放过?
正想着,某只禽兽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几碟小菜。
晏池对上陶然又羞又恼,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咬人的表情,赶在他之前开口道,你昨天喝醉了,非要拉着我胡闹,说你爱惨了我。
陶然:???
你还撕了我们的衣服,已经彻底报废了。
陶然:!!!
他僵硬着脖子往地上扫了眼,的确看到了两件白色的衬衫,貌似的确损毁严重。
然后你还非要拉着我去窗台上不小心扫掉了旁边的穿衣镜晏池像是体会不到他内心的崩溃一般,继续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陶然:
他的视线顺着看向窗台,旁边放镜子的地方,确实已经空了。
他很想大声反驳这家伙胡说八道,肯定是他对喝醉了的自己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但是自己酒品不好,那也是事实
而且主要是晏池的表情实在是太严肃又一本正经了,根本看不出半点说谎的样子,让他不禁怀疑。
难道自己昨晚真的那么豪放?
晏池走到床边,把床桌架起来,又把地上的罪证都消灭了个干净,才在他身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下次还敢不敢乱喝酒?
我也没办法嘛,陶然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裸.露的肩膀,你不喝酒,只能我喝了,而且我平时酒量没这么差的,都怪那老头
晏池眸色一沉,又想起那个老头,神色微冷。
沈氏,已经不存在了。
既然新来的不懂规矩,那就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
你可以不喝,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晏池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锁骨,在其中一个红印上戳了戳。
所以没有什么酒桌上谈生意的说法,只要他不愿意,就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破这个例,所有的规则都必须为他而改变,否则就不要来谈什么合作。
更何况,晏池说着,叹了口气,外面递来的酒,不能随便喝的,里面加了东西怎么办?这也是除了身体原因外,他不沾酒的最重要一点。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敌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而他,承受不了半点会失去这人的可能性,所以那老头子,是真的踩到他的底线了。
啊?可是这也没办法预防吧?陶然皱巴着一张脸道,平时合作伙伴那么多,总是难免要碰杯的,而且这我也没法判断那酒里有没有加东西啊
所以以后,除了我们给你倒的酒,别人递过来的,要我闻过才能喝,记住了吗?晏池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颈,目光沉沉。
可是你也分辨不出来吧陶然下意识接嘴道,然后又想起了原著剧情,被老头子接回家之后,这方面的训练是最先展开的,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种算计。
晏池既然从小就被老头子教养长大,自然是会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那次酒会上,你怎么会中招的啊?陶然有些疑惑,既然是已经加强版的晏池,不可能会被原主算计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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