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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杏遥未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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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着,雁凉毛骨悚然,当即也不再去打听,连忙说道:那我们快走吧。

他被圣者这么打岔,到了现在也不太记得刚才那些复杂的情绪了,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让他难受,似乎只要多看一眼都会无法呼吸,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早逃避,逃到看不到的地方,或许会好过许多。

这么说定过后,圣者带着雁凉再度回到了刚才他们停下小船的地方,之前租来的船一直在原地等着,现在见两人回来船夫当即开着船顺着来时的方向而去,没过多久那座岛屿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模糊了起来,接着在迷雾里消失了踪影。

雁凉的晕船症状依然没有减轻,只要待在船上仿佛那种晕眩的感觉就会一直跟随着他,他晕乎乎地在船上待了不知多长时间,等圣者将他叫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头竟然是枕在圣者身上的。

注意到这个,雁凉立即坐直了身体和对方拉开距离。他对与别人身体接触其实很是在意,除去温灵远,他从来没有办法习惯和任何人接触,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几次和圣者接触竟然都没有引起他的敏感,这实在是有些古怪的事情。

雁凉松开圣者后迅速离开了船舱,再度回到岸上。

他觉得空气都舒服了起来,先前始终缠绕在心头的那种压抑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

但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分明是离开了那个令人心头沉重的岛屿,但不知为何雁凉却觉得心里却像是怅然若失,仿佛弄丢了什么。

他回过头没能够从海上见到那岛屿的踪迹,只看到了同样正从船上下来的圣者。

圣者依旧是白衣白袍,走下船头的时候身上衣衫飘摆如云,圣洁得令人不忍亵渎般的。

雁凉想着自己现在身为邪尊,装扮也是被南卿等人打扮的红衣黑袍,大概不管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而他这样的形象和这位仙人般的圣者走在一起,恐怕也是十足的显眼。

两人站在岸上,雁凉的体质很是奇怪,只要在船上他就会晕船,但离开船后却仿佛所有的症状都立刻消失,他也感觉不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清爽过后雁凉询问圣者接下来应该要去哪里,圣者再次带着雁凉回到了客栈,进屋之后再度将自己关进了房里。

而雁凉独自呆在大堂里用饭,过程中还再次遇到了那名店小二,店小二大概也没有想到能那么快就再见到雁凉他们,热情的招呼了一阵之后又和雁凉聊了许久才终于扭头要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雁凉心情复杂地和那名店小二说着话,见对方离开正要叫住他再多问问自己从前的事情,然而才刚开口,他就感觉胸口微微一紧,熟悉的疼痛感又再度出现。

这是上次骨痛发作时候的感觉。

意识到这点之后,雁凉不敢再在这大堂里待下去,他不确定自己的骨痛毛病是不是又要发作了,但如果发作起来,那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到时候难看得又哭又闹要是被人看去,自己的脸面怕是就要没了。

他立即起身,也没有管自己桌上的东西还没有吃完,当即扶着栏杆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回到房间后雁凉几乎是才刚关好房门,就立即感觉原本只在胸口的疼痛随着他头脑的瞬间空白蔓延至了全身。

那种如同浑身被针扎一般的疼痛再次剧烈来袭,雁凉紧咬着唇但仍是没有防住将一丝□□泄出,他站立不稳又来不及去到床上,双腿发着软便这般靠着房门缓缓滑倒下去。那些痛楚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但就算再经历过多少次,再受过多少次折磨,他觉得自己都永远没有办法去适应这样的疼痛。

强自忍耐着没有叫出声来,雁凉定定坐在原地与那种痛苦博弈,但他能忍得住叫声,却忍不住眼泪,随着他双唇被咬得泛白又渗出鲜血,他的眼泪也像是没有办法控制般,簌簌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雁凉觉得自己永远都没办法理解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有什么仇恨非要如此着急着去报仇,甚至不惜为此将自己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这种长久的痛楚实在是让人太过难以忍受,自从上次发作过后雁凉每天想起那时候的情景都觉得心有余悸,而再次的发作更是让他觉得深陷绝望。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忍不住会想起温灵远。上次发作的时候他至少还有南卿与何止陪在身边,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有。

他太想念温灵远了,哪怕能够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没办法见面也好。

雁凉想着这些事情,到现在已经有些迷糊起来了,他只是觉得疼,觉得冷,觉得连撑下去的勇气都似乎已经快要消失。

但这朦胧中他竟然觉得自己真的听见了温灵远的声音,他听见温灵远在唤他。

可是温灵远怎么会在这里呢?

雁凉稍微清醒了些,接着他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拍打着房门,雁凉没有更多的力气起身开门或是回应那人,他于是只能勉强挪动着身子让自己让开了些许,至少让对方能够从外面将门打开。

几乎就在雁凉让开的同时,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接着雁凉模糊间看见那道雪白的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俯身抱住他,用掌心抵着他的后背,将一股暖流递入了他的体内。

他感觉自己似乎好过了些,而同时他也听到了圣者唤自己的声音,他的语气是雁凉从未听过的紧张,他唤自己:阿凉。

第34章

圣者为什么会这样唤他的名字?

雁凉浑身依然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楚,但这种痛楚也让他在这时候更加清醒起来。

以前他从来没有去在意过,但今天他的确觉得,刚才自己听到的似乎不是幻觉,圣者唤他名字时候的声音,与温灵远竟然是有几分相似的。

为什么听到圣者的声音他会想起温灵远?

这两个人明明不该有任何交集,可是他刚才听到的声音分明那么相似。

雁凉感觉到拥着自己的人正在不住以内息平复着他身上的疼痛,不知为何他的内息比之当初何止与南卿要管用许多,经过圣者这么会儿的调理,他竟然觉得自己比之前要好受了不少,那原本折磨着他的痛楚竟然也渐渐开始消散下去。

明白这绝对不是心理作用,雁凉怔然回头,向圣者看去,眼底有着太多疑惑没有问出口。

而圣者像是也才注意到雁凉是清醒着的,不过到了这时候他也没有再收回手,只无声地继续用自己的内息调理着雁凉的身体。过了许久,待觉得他身体已经不再紧绷,即将要完全恢复平常之后,圣者才终于收回了手,低声留下了句好好休息,接着便往屋外走去。

雁凉没等他走出房间,便立即叫住他问道:那天我在山庄里面发作,第二天却很快就恢复过来,是因为你替我疗伤吗?

因为就在那天晚上何止还对雁凉说过,他的骨痛发作持续时间不短,长的时候甚至会有好几天,第二天雁凉恢复过来,就连何止都皱眉觉得大惑不解。

那时候雁凉只当自己运气好,但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位圣者替他治了伤。

雁凉问完这句话之后直直盯着对方,而圣者依旧站在门口,盯了雁凉片刻之后却选择了沉默以对,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并且临走之前没忘记将房门带上。

雁凉:

虽然圣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在雁凉的心里他已经做出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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