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瞅了一眼空调的温度,恒温24,只要不往高了调,怎么会热?
贺宴提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蔚宁琢磨不出,把问题又甩回去:所以你想不想脱啊?
贺宴淡淡道:关键在于你想不想我脱。
贺宴绕得蔚宁头皮发麻,蔚宁原地暴躁:卧槽!赶紧脱了,让我看看你性感的身体!说话间,蔚宁还主动伸手去扒贺宴的睡衣。
贺宴用手扯住睡衣的衣襟,哈哈大笑:我逗你的。
逗我好玩吗?蔚宁瞪着贺宴。
还行。
蔚宁无语。贺宴好像有两面性,人前高冷严肃一丝不苟,和自己单独相处却总是喜欢恶作剧。这种反差又让蔚宁怀疑贺宴可能对自己有点意思。
蔚宁微微张口,欲言又止。
贺宴发现了,问他:你想说什么?
蔚宁憋不住,试探道:妹妹说你没谈过恋爱。
妹妹是谁?
你妹妹啊,贺旖旎。
贺宴哦了一声,如实回答:对。
那你的初恋还在咯?
废话。
初吻呢?
没了。
蔚宁咽了咽口水,问:给谁了?
你。
噗蔚宁没想到贺宴这么直白。
贺宴无视蔚宁的惊诧,继续道:在我家的浴室里,你哼哼唧唧,话太多,我用初吻堵了你的嘴。
那种不叫初吻吧。蔚宁纠正道,初吻不是说第一次和别人嘴对嘴,而是指投入感情的和喜欢的人接吻。
学渣宁一本正经地给学霸宴科普知识,贺宴扬起眉梢,朝蔚宁勾手指。
蔚宁以为他有话要说,俯身低头凑到贺宴面前。
贺宴突然伸手扣住蔚宁的脖子,一张微凉带着独特温柔气息的柔软薄唇,轻轻地牢牢地贴在蔚宁的嘴上。
这一次贺宴没有浅尝即止,温柔如春风化雨般的触碰后,便充满侵略性地攻城略地。
蔚宁瞪大双眼,眼睛里只剩一片摇曳的月光。
在贺宴的带动下,蔚宁双腿发软,终于站立不住,屈膝跪在床沿上。
贺宴顺势握住他的腰。
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充斥着两人的身体。蔚宁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贺宴的热情和占有。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刹那,这个甜蜜的初吻便结束了。
温热的指腹轻轻滑过蔚宁的唇,贺宴的声音低到沙哑:这算初吻吗?
蔚宁仍然处于失智状态,迷离的眼神好半天才聚拢,微微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贺宴举手在蔚宁眼睛晃了晃:嘿,回神了。
蔚宁皱着眉,一拳捶在贺宴肩上,你为什么亲我?
贺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实践理论了。学而时习之,方得精髓。
敢情我是你的试验品?
贺宴否认:不是。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鬼才信你。贺宴承认了,蔚宁反而有点慌,需要做点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于是蔚宁手忙脚乱地捧住贺宴的头,强作镇定道:你别说话,也别动,我给你好好按摩!
蔚宁的力道很大,按得贺宴很不舒服:你的技术不行,劲儿太大了。
免费的,你别要求许多。
贺宴握住蔚宁的手,问道: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没有反应。
你喜欢队里的每一个人。蔚宁说,这是你的原话。
我喜欢你和喜欢他们不一样,我可没有亲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个。
蔚宁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吗,为什么这么会撩?
撩?贺宴思索了片刻,我撩吗?
蔚宁点头:超撩的好吧,用陆辰希的话说,就是像极了情场渣男。
贺宴微抬下颌,眯了眯眼,道:看来你很想写检查。
蔚宁马上闭嘴。
贺宴换了一个姿势,和蔚宁面对面跪着,然后拾起蔚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认真道:你以为我很淡定吗,感受一下我的心跳。
掌心下,贺宴的心跳很快,强烈的搏动透过薄薄的睡衣震荡着蔚宁的手掌。
你对我有感觉吗?贺宴坦白了自己的感情,自然希望得到蔚宁的回应。
蔚宁有样学样,也牵起贺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我的心跳不比你慢。
贺宴满意地点头:看来我们配对成功了。
蔚宁:然后呢?
然后?贺宴被问懵了,还需要走什么程序?官宣吗?
蔚宁嘴角抽抽:不必了,你的粉丝那么多,我怕黑。
贺宴沉思了片刻,说:我可以和你轰轰烈烈的热恋,也可以和你细水长流的交往。你想公开,我就官宣。你想隐蔽,我们就私会。
我想冷静一下。蔚宁的答案出乎贺宴的意料,我觉得现在的情景像幻觉。
贺宴看着胸前蔚宁的手,说:你摸着我的心跳,说是幻觉?
很真实的幻觉,类似梦游。
贺宴眸色微沉,移开蔚宁的手,脸色不太好地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哲学书籍,翻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