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正是漫归大人，他知道大人来是为了什么，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惭愧的低下头。

“大人，我资质平庸，还是……”

来者只有漫归一人，静息本想跟着她，只是他来这儿，若是被其他鬼看见，恐有不妥。

最后被漫归推上了楼。

打开门，漫归就看到了房间内各式各样的书。

本就是临时插进鬼卒考试的亡魂，准备时间不够长，有焦虑也很正常。

“我可以进去吗？”

季聪的话没说完，听到大人的话微怔，愣了许久点头。

漫归进去之后，伸手翻看着桌上的书，书上做满了笔记，足以看出书的主人有多用功。

“崔大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季聪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到她的话，神色有些激动，“崔大人说了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书，扭头看向季聪，“他说，如若考不上也无妨，五殿也有编制外的鬼差。”

腾蛇当初就是编制外的鬼差，他属于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偏偏又有能力让人不想放弃的那种。

季聪听闻，缓缓垂下脑袋。

崔大人走之前，还让自己好好努力，别辜负了他的期待，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大人没有骗我？”

漫归摇了摇头，“我从不说谎，虽说考不上没关系，但是他还是希望你能考上，当一个正正经经的鬼差。”

她能看出来季聪的努力，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聪明绝顶的人，只要努力了，不说能不能考上，至少对得起这份努力。

“如今，我代崔大人暂任判官一职，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季聪的问题，是没有自信，不相信自己能考上，也怕辜负了崔大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