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的大狱，很少使用。

谢庭枢看到进来的人，立刻上前，“兮儿。”

“我现在不是兮儿。”

跟在漫归身旁的谢必安，听到这话猛地回神。

现在不是，也就是说大人之前还真跟这个亡魂认识。

谢庭枢垂下眼眸，瞧她一身红衣，像极了火红的嫁衣。

“是啊，你现在不是了，我该叫你一声漫归大人，是不是？”

被带来五殿的路上，他就听说了，说五殿判官是个女人，说五殿的判官即将和阎王成亲之类的话。

“我来的太晚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放手。”

他伸出手，还未碰到她的衣袖，见她后退半步的动作，无力垂落。

“既然你认识我，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以前的事。”

谢庭枢和谢必安同时看向漫归，前者高兴，后者则是满脸诧异。

天色渐黑，静息靠在外面，听着里面说话的声音。

听着谢庭枢说他和兮儿的事，那些他从未参与过漫归过去的事。

谢庭枢说到心脏，想到她那颗破损的心，停下。

“我现在是不是后悔的太迟了。”其实他回去之后就后悔了。

要是就那样跟她离开，也许结果截然相反，或许他仍逃不过天命，可至少他的心中没有遗憾。

“谢庭枢，世上没有后悔药。”

发生过的事，真实存在，既然存在，就无法消除。

“我知道，可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漫归摇头，直截了当的拒绝。

“你的人生还在继续。”

她扭头吩咐谢必安给他安排第二次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