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笃定的回答后,贾赦放心下来,安排擅长轻功的侍卫紧跟贾珍,其余侍卫依旧是一队防守一队护卫的安排。然后就只剩下贾赦看看据说也会武的孙神医,扭头看向秦楚涵,透着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哥也只有拜托弟弟了。
我扛着你!秦楚涵毫不犹豫开口。
贾赦眼眸一眯,直勾勾的看向秦楚涵。
秦楚涵迎着人锐利的眼刀子,非常的纳闷难道贾赦不想去?不可能啊!
赦大公子的意思是秦公子你带着他飞。孙忘忧瞧着完全没领会的秦楚涵传说中的贾代善庶子,冷冷提醒了一句。
就贾家这臭屁爱美德性,能用扛这个字吗?!
瞅着就愈发不像贾家子弟!
秦楚涵沉默的看着点头若捣蒜的贾赦,纳闷不已那怎么飞?不当麻袋一样扛着,背着他背上背着剑囊的,且这么大个人背着的话很容易降低轻功飞行的速度,姿势也不优雅。
有随行去许家的侍卫见状悄悄提了提自己拎着的出行洗漱用具,示意拎着。无名就是左手一个大少右手一个二少,拎着当水桶一样的飞。
秦楚涵:两个可以拎着保持平衡,一个怎么拎?
而且就贾赦这性子,他能够不要求要看得清贾珍的行动轨迹?
思来想去,秦楚涵解下剑囊递给贾赦,沉声:我背着你飞,你给我抱紧了剑。
贾赦从顺如流接过了剑囊。他知道自己在武力上可以说是猪队友了,只要秦楚涵说话词汇好听些,他是不讲究姿势的。
麻溜的往秦楚涵背上一扑,贾赦双腿紧紧扣住秦楚涵的腰,一手勾住人的脖颈,一手紧紧抱住了剑囊。一连串的动作无比娴熟!
感受到背部传来的重量,秦楚涵猛得脑中空白了一瞬,尤其是耳畔那灼、热的呼吸贴着他耳根的,特别的近特别的
秦楚涵颇为不适的拧了拧眉头。他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要知道从小到大,许是因为他真正的身世问题,就连对他最慈爱的师父,也没这般的靠近过他。
与此同时,贾赦手脚麻利的吹了一声口哨,示意守在门口的侍卫开门送风放贾珍!
听到枝哑一声的开门声,迎着那带着些凉爽而来的夏日夜风,秦楚涵感觉心中一凉,也回过了神来,告诫自己大敌当前,正事要紧,别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微不着痕迹的吁口气,秦楚涵回忆背人的动作要领,僵着手缓缓往后去拖住贾赦的双腿,稳住重心,准备运气。
他们都见过贾珍跑步发病之时的迅猛,真真跟饿狠了要捕食的小老虎一般!
果不其然,当夜风吹拂进屋内,贾珍一如先前,唰得一下睁开眸子,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身来。动作行云流水,都不带停顿的,直接翻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外冲。
见状,所有人都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视线齐齐看向了孙忘忧一眼。孙忘忧也不受控制的捏了捏拳头,迎着众侍卫以及贾赦秦楚涵的视线,郑重的点点头。
于是,早已做好准备的众人看着跨过了门槛,狂奔离开的贾珍,尾随了过去。
尾随的众人都会以为贾珍会朝山里奔去。毕竟先前都是如此。可这一回,莫名的,贾珍竟然是朝着村庄而去。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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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农村基本都是漆黑的状态,唯有几处亮着些微弱的灯火。更别提村民们都知晓有军队驻扎在山脚处,为灭血月魔教而来,吓得都是紧闭了柴门。原本静寂的小山村,突然喧闹了起来,面对陌生的气息,狗率先发出了吠叫。
汪!贾珍毫不犹豫冲着回叫了一声,然后继续脚不停歇的往里冲。他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香气,勾得他肚子都饿了,好像吃个饱饱的。略过了好几家亮着的灯火的,直到一座农家小院才停下了步伐,贾珍嗅了嗅味道,点点头,身手矫健的踩着篱笆,翻墙进了小院,径直往里而去,拍门高喊着:我闻到味了,出来!
小院之主,唤做赵老三听得外头的动静,在看看自己这破柴门被敲着甚至被踹得咣当直响的,看了眼妻儿,紧张兮兮的拿着扁担,哆哆嗦嗦打开了岌岌可危的房门。
一拿掉门栓,就见院子里灯火通明的,还乌压压的一群人,当下一惊,也没有拿扁担打人的勇气了。
赵老三呆愣了一瞬,都还没想好怎么说话呢,便见眼前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进了屋内,当下急得飚高了声音,拿扁担指向贾珍,用自己最熟悉的方言问道:你谁啊!
边说边抬腿急急往里去,抬手护着自己的妻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陌生人一把拿起小蒸笼,直接两只手往里拿食物,一手一个往嘴巴里塞的土匪动作,急得眼眸都红了,那是糯米粉啊!
贾赦一行人:
孙忘忧看了眼贾赦,示意人稍微解释一番,自己要赶紧进去看看贾珍往嘴巴里塞什么玩意。因为也就完全没留意到贾赦,甚至周边好几个侍卫都两眼发蒙的。
一入内,孙忘忧就见微弱的柴油灯下,贾珍狼吞虎咽着的,是绿色的
孙忘忧怔了怔,仔仔细细打量了又打量,青团?
赵老三的媳妇护着孩子,听着贾赦铿锵有力的一声贾将军,微微松口气,小心翼翼的操着完全不怎么熟悉的雅言,一字一字的开口,是是军爷。我我家大伯有幸被军爷请去问话,军爷送了些米粮,大伯分了我们一些。这这这上好的糯米呢,我们孩子嘴馋了,我我就做了几个青饼。
他们连米都吃不起,最多吃吃带糠的大米。这这回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们大伯也不是独享的,就家家户户分了一点。这孩子闹腾,当然他们也嘴馋,觉得难得,就熬夜做糕点。
这么精贵的糯米,他们小心翼翼的,一点都不敢浪费,也就做了六个呢。孩子们一人一个。他们老两口闻闻香气就好。
岂料
赵老三的媳妇抬手紧紧拽住孩子们,唯恐孩子们冲撞了。由于带着恐惧,又一心三用的,说着说着自然而然用上了乡言。
不要怕,请说雅言。侍卫眼角余光一扫,瞧着似乎老江湖的孙神医都皱眉了,微笑着开口。说完,瞧着一抖的农家妇,深呼吸一口气,用吴语问道:苏州话,听得懂吗?
听着耳畔略微熟悉的腔调,赵老三的媳妇点点头,怯怯开口。
孩子们依旧两眼绿油油的看着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的青团不速之客,火都要冒出来了。
与此同时,不速之客嘴巴塞得鼓鼓的,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眼眸极具亢奋,眼睛红得都令人心惊胆颤。孙忘忧见状,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一翻,一排银针就夹在了手中,时刻准备着动手。
贾珍浑然不查,依旧使劲的往嘴巴里塞。但塞着塞着满腔都溢满了清甜的香味,便呕得一声,而后噗噗往外吐,呸呸,粘牙,太腻,难吃死了!
说着说着,贾珍眼眸褪去了一丝的亢奋,目光露出了些清明来,眯着眼定定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青团,愣怔了一瞬,直接咆哮起来,拍案,抬手将青团都压扁了:吃草吃
话还没说完,贾珍眼前一黑,身形一软,啪嗒一声的脑袋磕在了餐桌上,震得蒸笼铛一声,往下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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