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三代文信侯悄然一把火的烧了苏州府志,更改了某些事情。再然后,他本想继续调查,可终究抵不过知晓秘密太多,尤其是深怀内疚,最后临终自己招来儿子,密切嘱咐了一二若有琴姬门后人,多抚照,另外毁掉所有的资料,让这个秘密随着他的死而终结。
但是第四代文信侯,也就是林继宗不服气啊。凭什么无缘无故的,他就得三十岁才能有机会生子啊?故而就留着老爹的东西。
可偏偏他三十岁的时候,就意外出了,看见了梅三娘(也不知晓如何就确定了人的身份,但总而言之态度不对),于是乎怕了天命一词,就开始烧掉了相关的信笺。
但是被王陆敲了一闷棍。
醒来后的林继宗还以为是帝王暗卫等,就被吓得愈发老实鹌鹑,风声鹤唳的,身子骨也越来越不怎么好。
而另外一边呢,王陆偷走之后,只听闻人说话,觉得是宝贝,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不太认得。可有道是贼不走空,且明知有宝藏,还是江湖排行榜第一的宝藏,岂有不拿之理的?
于是王陆仗着自己小偷一个,偷了些银子,一乔装进安定书院打杂顺带求学去了。
人也算聪明,没半年时间,将书信上的字迹认了个全,知晓自己老家离血月神教老巢比较近,就想办法落叶归根了。而后时时刻刻留意着山里的动静,还真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王陆装作误入的山民,极尽花言巧语的,倒也是让个为情受伤的姑娘心动了。毕竟血月神教成立之时,就是在收留受情商的姑娘。很快的,王陆就打入了内部。而后,就目睹了一场叛乱。
二代老圣女与蛰伏进来的白莲教余孽,对峙厮杀。双方同归于尽后,王陆借着这丧事,成功安慰到了圣女之女,摇身一变,成了血月神教的教主。故而,便回家设了假死之事。
而后就野心爆棚的,还吞噬了白莲教的势力,开始继续收集寻找相关盘龙的消息,萌生改朝换代的心思。毕竟,历史上可是有个混混成功开国的,他王陆完全有榜样。
那一句六十年甲子,黄天当立的话语就是从白莲教一个老道士嘴巴里得来的。老道士说三十年前有一场陨石降落,完全就是上天的指示。
因为王陆他的姓,可是有王称王的意思。比如说陈胜王!
诛杀玉皇阁也简单,因为听到了皇帝的儿子在玉皇阁。这儿子,按着天命的说法,是阻挡他称王的,是司徒家皇族的守护者。且,玉皇阁内也真真藏有周天星斗图。
这周天星斗图,是出现过,真的出现过!
三十年前,王陆眼眸闪着疯狂,振振有词着开口:三十年前就出现过,就是玉皇阁那帮臭道士还有钦天监利用什么秘法遮掩了,本来出了真龙还有真凤降生的来应对,来阻碍我的气运!必须杀,杀!
牢房内旁观的审讯者视线都滴溜溜的看向了秦楚涵。
因为对外的贾家庶子身份,故而是贾赦坐在秦楚涵旁边。非但得硬着头皮忍受着旁边的冰雕杀气,还得迎着其他人那若有若无打量的眼神,尤其是坐在前面一排的贾珍都干脆扭头一百八十度的看,火苗忍不住就燃烧了起来,抬手朝贾珍示威了一下,咬牙:干什么呢你?
作为专案组对外的老大吉祥物,贾珍板了板脸蛋,肃穆万分的强调,本官就是觉得这个故事真真太过狗血了。
秦楚涵看了眼贾珍,又横扫了眼牢房内的其他人,拍拍有些凶巴巴迁怒的贾赦肩膀,反过来安慰一句,我没事。
说完这话,秦楚涵看了眼孙忘忧,孙神医,你确定他被蛊毒迷惑了心智,说得都是真得吗?
孙忘忧敏感的发现,随着秦楚涵这话落下,牢房内的氛围相比先前越发透着一股的压抑死寂。唯有王陆哈哈哈大笑的声音在屋内飘荡回旋的,特别的诡异,刺耳。
可以肯定,把他带回去接受太医们的检查也是这般。孙忘忧一字一字缓缓的开口,但奇怪就奇怪在这,为何叶素问会如此行事。这样子做,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通过王陆,你们势必会调查叶素问。
想不通就去直接审讯好了。贾赦猛得一拍案,气道。
这王陆交代了,叶素问就是那些丧心病狂药物改良者。诸如万宁寺那些烟雾弥、漫心智的,都是这衣冠禽兽手里出来的。人跟血月魔教合作,就是想要更多的死人,亦或是奄奄一息的人研究。
听起来,就是个疯狂变态的大夫,必须宰了的节奏!
那我们兵分三路,向副统领你们继续负责调查王陆以及其余的爪牙,核对事情的真假。吕大人趁着江湖豪杰还未散,去彻底调查一下哪些人请叶素问诊脉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若是神医动了些手脚,还真看不出来。秦楚涵说完,目光定定的看向孙忘忧,带着些不容置喙,发号施令道:孙神医,便随我们一同去看看叶神医。
吕大人一听这话,当下失声开口:秦公子这不符合审案规矩,这
本来让孙忘忧参与王陆的审讯,哪怕是旁听呢,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可到底还有个理由王陆被叶素问正当防卫扎个了脑袋满头包。府衙军营里现有的大夫都检查诊脉过了,他们的医术不够,若是贸贸然拔针,无法确保王陆活下来。这周边唯有孙忘忧能够施诊相救。若不及时相救,等待其他大夫,都来不及,王陆会死的。
出了事情,我担责。秦楚涵毫不犹豫道:立个军令状,我们都互相有个保险。诸位大人就当我任性了,我必须调查清楚玉皇阁之事。
说完,也不管在场其他人如何思量,秦楚涵提笔就写,说完还毫不犹豫想要抬手按个手印。
看着简简单单一句我秦楚涵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孙忘忧,让其参与案件调查。若是出事,我一人自负,与调查案件的其他大人无关,贾赦眉头簇了一簇,视线看了眼强忍着内疚之色的秦楚涵,眼眸微微闭了闭。
再睁开眼时,贾赦眸光带着一丝的决然,抬手揽住就要往军令状按手印的秦楚涵,慢着!
闻言,其他官吏也都回过了神来,忙不迭开口附和,对,秦公子,这事得从长计议,不成。
就是,军令状不是这般写的。贾赦一挥手,以过来人的身份道:军令状我熟悉,我爹经常写的!最先基本的甲方乙方要写清楚,说句我们都懂的话,你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才这般底气拍案的。可你不写清楚,不好听的,万一算到我爹头上来怎么办?
秦楚涵一惊,忙开口,我不是
不不是官吏们也跟着开口,神色带着些恍惚。
贾珍眸光晶晶亮,好奇的转悠了一圈,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身形矫健的蹿到孙忘忧身边,拍拍人胸口,示意不要过多担忧。
贾赦浑然不管众人神色,目光定定的看向秦楚涵,冲人笑了笑,手把手耐心无比的教导着:你都想仗爹行凶了,服个软呀!亲爱的爹爹这样的话写不出来,就写我尊敬开明高贵仁慈善良的皇帝陛下,首先点题点清楚,要不然说句难听的,上下官吏谁会脑袋豁出去由你?前程不说,家族的性命都一同搭上?
不管你是谁,明面上的规矩咱们都得遵守。贾赦说着还抬手指了一下贾珍,就像他什么事情都不干,只吃瓜转运,却还是专案组的老大。道理就在这,名正言顺!
闻言,秦楚涵似懂非懂点点头,迎着人那眸子带着些笑意,似乎在全心全意信任他的目光,身形微微一僵,脑海不由得浮现出贾赦先前宽慰,怕他因为身世而将玉皇阁灭门归咎自身时的一幕幕,感觉像是暖流划过一般,将他心中因为王陆的话语激起的仇恨的火苗不知不觉的熄灭了。
抬手握笔,秦楚涵虚心求教着,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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