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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区区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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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人上门,不管他们哥俩是不是喜欢,都是被教育要学孔融让梨。

贾政细细一回想,感觉自己脸愈发滚烫了几分。反正对于他而言,虽然有些不舍,可到底得了名声,况且亲娘还会从其他地方给他补回来,自然而然的不会在意了。

可贾赦,却什么也没有。

第一卷第一百零四章

贾赦瞧着忽然颤颤巍巍,恍若小野兽般自我抱着呜呜催泪的贾政,还颇为同情的深叹口气。也许贾政换个生长环境,也许爹未戍边,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也许爹带着他们戍边,也许他们也会顶天立地。

可这世上偏偏无法假设。

就像他贾赦,堂堂的国公继承人,却不会像表字恩侯那般,字如荫爵。贾家的事业线断崖式下跌。贾政,这个字存周的崽,希冀敬存周礼之辈,却是以嫡次子,五品员外郎之身居住在象征家主之位的荣禧堂。贾家这道德人品线也可见一斑。

所以曹爸爸一开始就钦定了悲剧。

可到底不能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曹爸爸,到底曹爸爸给了他们生命。

【普法,有没有觉得我懂事了很多。】

回忆往昔种种,贾赦自我宽慰着,缓缓抬眸看向天空。就见东方鱼肚已经泛白了,那夏日的金乌惯是最最勤快的。故而耀眼的光芒来得也比冬日要早一些。

清晨第一束阳光,总会给幽深晦暗的心灵带来一丝的暖意。更别提他贾赦,那是寻到了整个太阳,母爱有,父爱还是双倍的。这男女混合双打的竹板炒肉以后不用双倍,就很完美了。

所以,他早就放下了过去。

真的。

贾赦听着耳畔微弱的呜咽声,缓缓垂眸看了眼颓然在地,不知所措的贾政,努力嘴角挤出一抹报复性的微笑来。有什么能比心灵打击更令人痛快,有报复的快感的?

啧啧啧,文艺范的说法那是【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现如今贾政心中的小太阳崩塌了,这可怜的向日葵再也不能时时刻刻绕着妈妈转,要妈妈解决一切了。而亲爹还是后羿射、日,biubiu

脑海一模拟这Q版的小动画,贾赦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狠狠出了上辈子所有的鸟、气!爽得让人想要哈哈哈大笑。

眼眸闪了两下,贾赦忽然视线一僵,看了看眼前雪白的手绢。

眨眨眼,贾赦愣愣抬眸看了眼秦楚涵。

秦楚涵发现自己有些不敢去看贾赦红肿的眼眸,垂眸声音低沉,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若往常:这初晨露大霜重,你沾染了些露水,若是因此染了风寒,到时耽搁撵暗哨去川蜀看竹熊的行程。

贾赦看了眼秦楚涵,瞧着人双眸带着的关心,只觉心中美滋滋的。若是从前的贾赦,没准早就控制不住了,也就如今被蜜罐浸泡过,他还能挡得住不被美色所迷惑。

嗯!

在这种心灵脆弱的时候,有个长得好的帅哥,都不用帅哥,就普普通通相貌,只要神色真挚,真很容易被拐走的。

自我笃定了一番,贾赦接过手绢,他觉得自己才不可能风大沙子迷了眼睛呢,但多年委屈今日一朝被爆出来,沉冤得雪,喜极而泣,约莫还是有可能的。

看着贾赦垂眸暗自抹泪,秦楚涵侧眸看了看在他心目中无坚不摧的贾代善,眼眸闪了闪,道:老爷,您马上就要上朝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瞪圆了眼睛,一脸敬畏的看向秦楚涵。这这特么是是人说得话?

有舍有得,既然选择了,自当坚持。秦楚涵迎着贾代善的目光,神色渐渐坚毅起来,将自己的思绪缓缓道来:家庭与事业,普通官宦之主可以兼顾,但您是军中之首,既不是为权势,而是为百姓戍边。那大爱之下,情感上有所自我牺牲,势必也情理之中。朝廷能够给予的便是您家人也是物质的补偿,超品国公诰命夫人的荣耀,贾赦贾政行走京城,事事得一分尊敬与优待。若非您,他们乃普通人家的子嗣,首先进出城门都得乖乖排队叫进城费,检查路引。

这权利与责任,是一致的。

当然,是委屈。站在我们的角度,都有各自的委屈与不公。秦楚涵说着,嘴角一弯,带着些释然开口:换位思考这四个字便带着血泪,人为他人着想,理解谅解,都会委屈了个人的情感。可情感有些还是能够共鸣的。所以,朝着同一个目标奋斗,私以为是现今最好的解决之道。

贾代善瞧着难得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秦楚涵,莫名觉得这话略有些耳熟,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感叹的摇摇头,敄理啊,你觉得他们两有共同的目标?

是了,当初父子相认,差点成相残。他忽悠着秦楚涵,说服泰安帝同意,道理差不多,强行殊途同归,甩锅血月魔教。

可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他这两儿子,哪里像秦楚涵那般好骗?

有,秦楚涵毫不犹豫,小目标,揍史世爵一顿,大目标,揍暗哨。若不是他们兴风作浪,您又何须戍边在外,忙于公务?

但这不过自欺欺人,到底是我这个家主失职。贾代善听到秦楚涵这铿锵有力的话语,最为重要的是看见自家两孩子眸光诡异的亮了亮,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咬牙一字一顿,是我这个家主的错。我应该去解决,而不是逃避。

爹,你怎么那么死板,不转弯啊?贾赦听到这话,心中酸酸涨涨的,气愤的开口,都把锅给你找好了,接着不成?让我们先舒缓舒缓不行?

贾代善看着贾赦泪眼巴巴的,深呼吸一口气,可即使在如何压抑自己的情感,神色也带出了一分的内疚:可缩得了一时,缩不了一辈子。

听得耳畔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恍若九天雷鸣的话语,贾政原本瑟瑟发抖的身形渐渐镇定了下来,抬袖子擦了擦早已模糊了视线的眼,而后目光直勾勾的看了眼贾代善,开口,声音还有些颤抖:贾赦,你忘记万宁寺写家书时说得话了?

家家书?

冷不丁的被贾政点名,贾赦一时间还真没回想起什么家书来。

我贾政咬牙,爹爹是将军,赏罚分明,推诿不是他作风,不是你说的?你现在推脱什么?你不会连二丫都不如?我肯定不可能!

说到最后,贾政语调陡然拔高了一分,像是说给贾赦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听人这般开口,贾赦呆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

当时贾政是怕二丫事件,老爹怪罪贾史氏,进而还让他们嫡脉受牵连,还跟他好好论过一根蚂蚱的嫡脉言语,故而他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说起来,这刀子也真是插在自己身上最疼了。

贾赦朝贾政靠近了几步,仔仔细细打量了人一眼,惊叹:贾政,你是贾政吗?

虽说从外来看,是他贾赦委屈些。可他到底活了两辈子,还有爸妈了,对事情不怎么在意了。这回遭受灭顶之灾的是贾政啊。

可贾政瞅着似乎还有些血性?

贾政冷哼了一声,强忍着眼里的泪珠不掉,还抬手推了一下贾赦,总比你目标远大。

我贾赦气得抬脚,拽文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懂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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