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世事种种,最终天道也承认了的名字。
要知道陆压也是在十日过后,才有自己的名字。说起来,天道对十只小三足金乌也真挺严苛的,不像他们生而知名。
不过帝辛这名字,一看就随父姓。
天生带着霸气。
当然除却帝俊那只鸟,比如十二祖巫之首,他的兄长帝江也姓帝。
想想,妖族之首姓帝,巫族之首也姓帝。换个说法,盘古父神当年,也是希冀巫妖两族情同手足的,否则为何连兄弟名都安排上了。
可他们当年不懂事啊!
但现如今回过神来,兄友弟恭也来得及。
秉承着此念,祝融自诩挺罩着帝辛这小鸟。比如鸟暗中起事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因自己的三皇之一的身份予以过便利。可万万没想到这帝辛小鸟,比陆压那小鸟还气人。
你见过哪一只鸟成年了,还窝爸妈怀里的?纣王说话间还施了个法,语重心长: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当个吃瓜群众。
切。祝融翻了个白眼,但眼角余光看见依旧摆放的手术台,还是清清嗓子,端着仪态,问道:那孙忘忧真是你老大?
他学医孤没意见。纣王见状,轻笑了一声:这还给巫族收一送一。不过你收他们当弟子我有意见。若他们自愿,到时候自请后土娘娘教导。
在洪荒时代,巫族不能修道,研习的传承乃是自身,由此衍化出巫医之道来。此术经过断代传承,又屡屡遭受重创,只不过医道与人生存也是息息相关。故而不管怎么断,依旧星星之火顽强燃烧着。
孙忘忧学巫医重入道,他这个当爹的乐见其成。
提起为一杆兄弟操碎了心的后土,祝融将心理的火气往肚子里憋了憋,强调道:那也是我送过去。
没听见叶素问先前拽的,你先有本事让他应下再说。
我能没本事?祝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而后怕人又从中横插一杆,忙抬手指指被挟持住的贾珍,道:看戏看戏,我还没见过这么比我还会作死的。
纣王搬着小板凳,远离破有自知之明的祝融几步。
祝融懒得理会前仇敌,目光幽幽的看着让他炸神像的现仇敌贾珍!
贾珍还不知晓自己被盯上了,正委屈的跟贾敬告状【爹,我没有淘气,是觉得僧道这两人他装逼了,我点破他们的小心思而已。】
【我还是个孩子!搁封建社会,我还没弱冠呢!搁赦叔说所的现代社会,我还没满十八岁呢!才十六岁,我杀、人都不犯法的!】
【未成年人保护法!】
【现代讲究计划生育的,你算公务员,你只能生一个懂不懂?】
贾敬嘴角抽抽,使劲在耳畔按了按【闭嘴,我没打算再生一个。再生一个比你还皮,我不得把自己棺材板准备钉上三层?】
【闭嘴,做好人质。我们先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贾珍点点头,立马开始挣扎了起来,双眸带着迫切看向对面自己的一群亲人,还使劲咬咬牙,疼得眼泪都巴啦啦落下,失声喊道:爹,赦,二叔,三叔,神医伯伯,叶素问大伯母,常鸣
听着贾珍一口气不带停顿的喊了一遍,嘴皮子比从前利索了无数倍,嗓子也有些喑哑,贾赦泪眼汪汪着,心疼得不行:珍儿不要怕,叔马上救你。不要怕!
嗯,我不怕。
贾敬揉揉额头,目光看向了被抢了戏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一针见血道:他们哭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互不干扰。
秦楚涵拍拍情绪异常激动,表情都有些浮夸的贾赦,凑人耳畔,你们是不是戏过了点?没瞧着对面都带着提防之色了?
贾赦顺手拉过秦楚涵的手,声音低了一分,带着假哭后遗留的一丝软绵:把你的剑借我显摆一回。
听到这话,秦楚涵身形一僵,但沉默不过一瞬,还是将剑交给了贾赦。
当手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贾赦忽然觉得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龙鳞剑这传说中的千古名剑涌出,顺着手指瞬间扎入他贾赦的身躯,席卷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原本沸腾的热血被迫的冰冷起来。
被剥皮抽筋的龙,既然有被剥的皮成精了,那被抽掉的筋呢?那传说中被哪吒抽出来拿回家给亲爹李靖做龙筋绦束甲的筋呢?
有些事情,他贾赦只是不想去想。可若顺着细枝末节,甚至以人性子恶去揣测人世间的一切。那恐怕这世上,他会是最最邪恶的存在。
毕竟,他本就是大反派的人设。
贾赦压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抬手握紧了剑,左手拍拍秦楚涵的肩膀,冲着人灿烂的笑笑:放心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听得这声意味深长,似有未来的笃定话语,秦楚涵郑重无比的点点头,侧身给贾赦让路,道:我信你。
瞧着秦楚涵这避退的架势,侍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踌躇。紧接着眼角余光便看见了贾赦一手握剑,一手比划了一个退下的手势,侍卫们一愣,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紧张,疲倦之下恍惚出神瞧见了贾代善。
但顷刻间又明白,自己看见的不是贾代善。
因为贾赦很弱,握剑的姿势也不太标准,穿的是锦绣华服,夜风吹拂在人身上,掀得那宽大的宫袖还哗哗作响。而不像贾代善,一身铠甲在身,那简单干脆,浑身上下就透着利索无比的一个字杀。
可偏偏贾赦一步一步走得也是坚毅果决,是毫不犹豫朝前而去,以保护者的姿势站在了他们这些侍卫身前。被风吹拂的身形一下子就显得那般结实伟岸,也显得如其父那般强大,强大到让跟随着的人信服,都下意识的激发出昂扬斗志来。
侍卫们愣怔不过一瞬,立马从保护之势改为跟随的阵型,簇拥着贾赦继续朝前,在僧道落地不远处停下步伐。
贾敬看了眼也侧身相护之势的秦楚涵,眼眸微微一闪,跟着后退一步,将主场让给贾赦。
瞧着对面这阵势的变化,本来假哭得一抽一噎的贾珍眨眨眼,惊骇得瞪圆了眸子,看着迎面而来的贾赦,脱口而出:叔,你果真正经起来不是人啊。比比叔祖父还凶。
贾赦拿剑甩了个漂亮的剑花,抬手指向拿着木鱼的癞头和尚:你们有法器,我有武、器,咱们也算平等了。想谈,我让你多活些时间,不想谈,打。
贾赦,荣国公大公子,看看你周边那如护婴儿的侍卫们,你又有什么资格开口跟仙师对话?燕公子说话间还抬手指指身后依旧亢奋不知疲倦的士兵,这些都是
铿得一声,夹带着厉风刮过。在那一瞬间,扬手的燕公子掌心被利刃穿透,血水嘀嗒往下落。
变故虽然在今日发生了无数次,但确切说还从未像这一次一般,直接鲜血迎风而落。直等咚得一声,箭矢扎进不远处的泥土之中,众人才恍惚回过了神来,愣愣的看着手拿弓、弩,身上还带着铁链的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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