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看着沈韩杨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常的样子,眼中带着惊愕,又看了眼他身后多出来的陌生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沈韩杨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沈山河。
他紧盯着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沈二叔,又把目光看向因为他的打断而面色不快的男人。
你是谁,我订金都交了,凭什么不行。
已经交了订金?
那应该就是沈二叔他们私底下收了这笔钱。
他突然想到,今天有人要来看山头这么大的事,他父亲怎么没出现。
我爸呢!
他眼带冷光的看着沈二叔,如果贪敢对他的父亲做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天下山之后,沈大伯就病了,估计现在
沈山河话还没有说完,沈韩杨就急忙往山下赶。
刚越过几人,他又连忙回头说道:这山我们是不会卖的。
说完,他就焦急的往下跑。
邹喻停在原地,看了沈二叔一眼,才跟在沈韩杨的身后离开。
一到家门口,就看到里面围着不少的人,沈韩杨来不及在意那些看着他的怪异眼神,拨开人群就往里跑。
沈父躺在床上,人看着没有什么大碍,但就是一动不动,像具尸体一样苍白。
爸?
他叫了一句,没有应答。
我爸他怎么了。
他着急的看着身后的村民。
沈大爷叹了口气,说道:昨天下山后突然就倒了,连夜送去医院,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怎么叫也叫不醒,没办法只好把人带回来了。
沈韩杨咬着牙,这事绝对和贪脱不了干系。
这时邹喻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凑到沈韩杨的耳边轻声说:人没事,就是离了魂。
听到邹喻这么说,沈韩杨轻轻松了口气。
但邹喻没告诉他,沈父的魂魄很有可能在贪的手里。
身后的村民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陌生男人和沈韩杨一副亲密的样子,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昨天人还看着不对劲,怎么今天就好了。
对啊,还带回来一个男人。
诶,不是说沈韩杨是那个吗,这男人不会是他的
邹喻脸上升起一丝薄红,他佯装没有听到,却没有离开沈韩杨身边。
得知自己的父亲没有事,沈韩杨心里微松,听着身后的议论就不可避免的心一热。
他也想,在所有人面前说邹喻就是他男人。
可是心里那点疙瘩还没有完全解开,他就连一句玩笑话也说不出口。
不好了不好了,沈二带回来的那些人要挖山砍树了!
这么一听,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往山上赶。
被沈二叔用钱笼络的人还是占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被那座山孕育出来的人,无论是那份情感还是那副想要守护根基的心,都如沈父一样坚定。
沈韩杨没有犹豫的想往外走,可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沈父一眼。
放心。
邹喻画出一个咒,将房子围在中间,他感激的看了邹喻一眼,不再迟疑的跟着村民上山。
看着沈韩杨眼里的感激,邹喻好像被刺了一下。
他垂下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沈韩杨赶到山头,就看到沈山河指挥着挖掘机在挖地。
他想也没想的冲上去给了人一拳。
沈山河被打的一懵,等反应过来,挖掘机已经被沈韩杨叫停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这座山不卖。
快走,这里不准你们上来。
乌泱泱的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怒火。
这座山埋葬了他们历代的先辈,是所有沈家村民的根。
如果有一天要用在正途上,他们或许会愿意交出去,但绝不是给这些该死的开发商建立工厂。
吵吵嚷嚷的哄闹声把沈二叔和那些开发商吵了过来。
中年男人看到为首的沈韩杨,眉毛一拧。
又是你。
沈韩杨大步走到男人面前,俯视着对方的地中海头型。
说了不卖,这座山的地契归沈家村私人所有,没有地契你们强行挖山就是犯法。
谁知道旁边的沈二叔突然站出来说道:地契在我手里,我已经同意卖山,订金也收了。
沈韩杨眼中微震。
怎么会,地契明明是在历代村长手中接管。
他想起昏迷不醒的沈父,看着沈二叔的眼神变得冰冷彻骨。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二叔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
别管他们,挖!
沈山河大手一挥,挖掘机又开始运作起来。
有些村民想要强行上去阻拦,但机器的危险程度要比人力高,他们也就没了办法。
王总是h市的人吧。
一道清朗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就见邹喻脚步泰然的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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