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色苍白失血,却对着沈韩杨抿起个笑。
这缕残魂被法咒保护,不会被贪察觉,也不会给沈韩杨带来危险。
沈韩杨眼中发红,良久,才喉咙艰涩的说出一句话。
你不用这样
邹喻有些害羞的低了头,突然又鼓起勇气认真的看着他。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沈韩杨心中一震,像被谁重重的打上拳,又疼又酸。
邹喻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对他很认真。
从第次见到他答应他的要求开始,他就在认真的对待他。
沈韩杨很没出息的眼睛湿了。
他仰起头,将那点湿润憋回去,可又舍不得浪费点的时间将目光远离身前的人。
放开我。
他哑着嗓子说。
邹喻手上轻动,隔断外界的咒印消失。
而就在下秒,他就被沈韩杨扑倒在床上。
沈韩杨埋在他的颈间,凶狠的动作像是要把他吃掉。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阵湿润柔软的亲吻,温柔的落在自己的颈侧,正是刚刚他划开伤口拉出魂魄的地方。
为什么。
沈韩杨突然低声说。
为什么
低沉沙哑的嗓音柔和得不得了,里面的心疼像是杂糅着要掏出来。
邹喻抿了抿唇,嘴角有丝极浅的弧度。
他没说,在看到沈韩杨狼狈的趴在地上,对他说他保护了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舍不得。
平静却饱含着温情的气氛在四周弥漫。
只是突然,邹喻猛地睁开双眼将沈韩杨压在身下,单手画出咒印打向窗外。
沈韩杨回过神,就见在灯光的映照下,外面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
而且,还不止一缕。
它们就像无数个分,身,将这栋房子包围。
邹喻薄唇微抿,虽然他很快就画出咒印将他的魂魄包裹其中,但那一刻,还是被寄居在沈二叔体内等待机会的贪察觉。
他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现在很虚弱。
这些就像是贪不惜分割出来的探路灯,虽然从定程度上贪分离了自己的部分力量,但旦察觉到他有机可乘,那么直小心蛰伏的贪很有可能会大肆侵入这里。
而现在,他暂时没有能力抵挡对方。
现在我教你,真正的散魂咒。
这是一个很好的将贪的力量削弱的时机,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邹喻盘腿坐的笔直,脸上还带着苍白,但那瞬间,他的眼眸变成了赤红。
手法繁琐的咒印渐渐成型,沈韩杨凭借自己过人的记忆力画出了同样的咒印,只不过他的力量不如邹喻的那么强大。
前面就说过,散魂咒极其霸道,经画出,被锁定的魂魄就会烟消云散且无处可逃,只不过这之中要消耗的鬼气也十分庞大。
邹喻的咒印将沈韩杨的囊括其中,红色的咒印在打出的瞬间就分散出无数个小咒印。
外面四处徘徊的黑雾残魂纷纷成为了目标,个一个都四散消失。
沈韩杨身上的鬼气被抽的干二净,还不等他倒下,邹喻的唇就送了过来。
鬼气自发的被他吸收。
当他恢复过来的时候,就见邹喻双目紧闭,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邹喻!
他吓了跳,咬着牙看向外面被散的差不多的雾。
躺在床上的沈二叔突然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丝阴邪的弧度。
指尖缠着丝即将烟消云散的雾,他的眼中黑沉沉的看不见丝光亮,唯有暗潮涌动的黑雾大肆弥漫。
上次尝过的甜味还在,看来,他不能总躲在暗处,应该要出来和他们玩玩了。
呵呵
阴冷骇人的低笑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隔壁的沈山河不安的翻了个身,眉心紧皱,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鸟鸣在窗外的枝头响起。
沈父觉得有些头疼,但或许是最近太辛苦,他并没有太当回事。
外面已经日上三竿,本来急着要去地里,突然又想到,离家五年的儿子前几天回了家,还被当成怪物关进了祠堂里。
他连忙翻身下床,没来得及把鞋穿好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却在越过沈韩杨的卧房时脚步一顿。
虚掩的门缝里正隐约可见条耷拉在床沿的腿。
他心里紧,连忙将门推开,却刹那间被里面的景象惊得喉咙失声。
床上的两个男人,正四肢交缠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而之前沈韩杨那副骇人的样子已经恢复过来,就好像是沈父之前做的场梦。
他脸上红白交替,良久才咬着牙吐出一句:小兔崽子。
此时的小兔崽子沈韩杨一手搭在邹喻的头上,手伸进邹喻的衬衫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两条大长腿紧紧的夹住对方的大腿,整个人都呈种霸道的姿势将对方禁锢在怀里。
许是睡得太舒服,沈韩杨还抱着人蹭了蹭。
突然,他感觉到门外有道锐利的视线正放在自己身上,睁开眼,就和门外的沈父对上了视线。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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