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要吃下的那刻,沈韩杨把肉放进了自己嘴里。
我记得你不吃太肥的。
邹喻尴尬的把嘴合上,有些坐立不安。
沈韩杨重新夹一筷子蔬菜到他嘴边,他看了沈韩杨一眼,迟疑了一下,把嘴凑过去。
还是吃点肉补补。
邹喻吃了个空。
他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苍白的脸出现了一丝薄红。
咳
沈父敲了敲碗,狠狠的瞪了沈韩杨一眼。
没看到人孩子脸白的跟什么样,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沈韩杨低下头,开始老老实实的给邹喻喂饭,嘴角的笑却越勾越大。
沈韩杨,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没吃几口,外面就突然传来沈山河的咒骂声,还有哐哐砸门的声音。
沈韩杨眉心微蹙,不紧不慢的给邹喻喂下一口饭才起身走出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沈山河带着几个年轻人,手上拿着锄头铁锹还有斧子,一副气势汹汹的要过来闹事的架势。
沈韩杨,我爸没了,这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沈韩杨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震惊的消息就如当头一棒砸在他脸上。
二叔没了?
一定是你,你这个怪物做了什么!
沈山河咬着牙揪住他的衣领,那副怨恨的样子像是要嚼下他的骨头。
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起来人就没了气,这事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沈山河推搡着他,刚好一眼看到里面的沈父和邹喻,心下更是觉得沈韩杨和自己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毕竟昨天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都找不出沈父的病因,结果沈韩杨一下山,沈父就醒了过来,而刚好今天他父亲就断了气,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联系,他可不信!
沈韩杨回过神,推开了沈山河。
我什么都没做。
贪丢弃了沈二叔的躯壳,那么沈二叔的魂魄应该
他突然想起来,那时在祠堂,沈二叔的魂魄被邹喻震散了。
怎么回事。
沈父沉着脸走过来,乍一听到沈二没了的消息,他也觉得不敢置信。
沈山河咬着牙,眼中带着血丝,看样子真的是气狠了。
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从你沈韩杨一回来就处处都不对劲,要说这一切和你没关系,谁信!
因为吵闹声而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纷纷把怪异的目光放在沈韩杨身上。
他们始终无法忘记沈韩杨那副浑身干瘪散发着腐臭味的样子,可一个晚上就恢复了原样,恰好当天晚上沈父又倒地不醒,结果今天轮到了沈二,这一桩桩的事情没法不让他们起疑心。
沈韩杨,我要你给我父亲偿命!
沈山河赤着眼,拿着手上的锄头就向他冲了过来。
沈韩杨连忙避开,绕到他身后扣住他的肩膀。
沈山河,你冷静一点!
去你妈的冷静!
沈山河一副要置沈韩杨于死地的凶狠样子,吓得其他的村民也不敢来拦。
沈父想要上去制止沈山河,可沈山河失去了理智,来谁就要砍谁,沈韩杨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护住沈父,那瞬间,手上无意识的点了冥火将沈山河逼退。
爸,你没事吧。
他连忙扶住沈父,抬头看了眼邹喻。
刚刚就在他以为会向上次一样受伤的时候,藏在衣领里的铃铛极其细微的响了一下,他手上的冥火就自发的点燃。
是邹喻,利用铃铛做媒介让他点燃了冥火。
沈山河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惊骇。
围观的村民也发出小声的惊呼,悉悉索索的议论起来。
这沈韩杨果然邪门。
不是说他去学了道吗。
那沈二的死不会真和他脱不了关系吧。
沈韩杨,你不是说你是那什么的传人吗,既然这样的话,你能不能把沈二的魂招回来!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
沈山河立马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沈韩杨有些为难,要是沈二叔的魂还在自然能招回来,可关键就是邹喻那天下手有点狠
你不是虚了吧。
要是你做不到,那你害了人家沈二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外面传来看热闹的起哄声,沈山河被这么一激,眼中又带上了凶光。
当然可以。
邹喻突然出声。
他撑着桌子极其缓慢的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
沈韩杨连忙过去揽着人,不在乎这么多双目光,将邹喻一把搂在怀里。
邹喻靠着沈韩杨的胸口,看着那些纷纷打量的目光,轻声说:沈韩杨可以。
沈山河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凭什么你说他可以就可以,万一不行,他就要偿命!
邹喻轻轻推开沈韩杨,一步一步走出院子,白净优雅的样子让一些姑娘家红了脸,他淡然的说:可以,万一不行,我也可以把命赔给你。
人群里传来一声嗤笑。
喂,你是沈韩杨什么人,在这里乱说话。
邹喻脸上突然升起一丝薄红,他用余光偷偷看了眼沈韩杨,轻咳一声说:我我是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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