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娘子所言不虚?”
“你我可以击掌为誓。”
乐善果然伸出手,二人击掌。
“那就一言为定!”
杨婕妤再次看向杨羡的方向,面上流露不舍。
乐善试探道:“婕妤娘子这么挂心他,还是去看一眼吧!”
杨婕妤脚下无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此时宫人提醒:“婕妤娘子,该回宫了!”
杨婕妤生生止步,眼眶有一瞬间的湿润,再回头面对众人已恢复刚才的端庄高贵,她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郦五娘,别忘了对我的承诺,要是办不到,就得一辈子留在杨家陪他!”
乐善行礼,目送杨婕妤远去,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离开杨家的!
另一边,罗氏气得脸色铁青,一连拍了好几下桌子。
“不孝之女,打小跟我就不是一条心,要不是当初送她入宫,何来今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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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珠娘埋怨:“当初爹就不该送她入宫,送我去多好呀。”
杨琬娘不冷不热地说:“玥娘精音律擅书艺,人又聪明机灵、识得大体,极得太妃娘娘青眼的,你行么?”
杨珠娘气恼:“你!”
罗氏气得要命:“不想解决之道,自己人倒先吵嘴,真是无用!”
杨珠娘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娘,那金杖要是丢了呢?”
“御赐的东西,还不看得眼珠一样珍贵,恨不能高高供起,哪里丢去——”话说到一半,罗氏突然止住。
杨琬娘不以为然:“馊主意,郦五娘能怕这个?”
杨珠娘一笑:“此事可大可小,少不得治她个藐视皇家的罪,一治一个准!拿住了这个短,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再凶猛的雌虎,到了娘的面前,那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罗氏略一思忖,吩咐女使:“去,把银瓶叫来!”
杨羡躺在床上,银瓶正在给他高高肿起的右脚踝上药。
她又是捧又是吹,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模样,口里还道:“郎君,还疼不疼了?不是婢子要多嘴,您同郦家就是天生犯冲,挨点儿边都要遭殃,还是躲着点儿吧。”
杨羡闭着眼睛,似听非听,像是睡着了一般。
银瓶胆量更大了些,顺着他的小腿往上试探:“从前婢子家里的哥哥摔了腿,大夫叫常给按一按,免得僵了不好走路。婢子也给您按按?”
她试探了一下,见杨羡没有发怒,自以为得计,手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揉按越来越暧昧。
杨羡察觉到那只手越发不规矩,厌烦地皱起眉头,眼看就要发怒,突然有人抢先一把抓住那只手。
银瓶猛地一抬头,乐善居高临下地将她的手重重一甩。
“再叫我瞧见你没规没矩,先剁了这只手。”
银瓶骇然,忙缩回了手。
乐善喊:“来人!千胜!千胜!这里里外外的人呢?”
千胜和院里伺候女使们忙进屋,小厮也纷纷赶来,立在门外。
乐善扫视众人,大声宣布:“从今往后,郎君近身只许男仆伺候,院里的女使都要听我的传唤,无令不得擅入内室。官人调戏女使,只管来告我,我自有处置,绝不为难。要有人献媚勾引、言行逾越,或是有人挑唆着郎君出去招花引蝶、窃玉偷香,甚或强占民女、胡作非为,但有一点儿风声传于我耳边,御赐金杖必要将他打个稀烂!”
乐善的目光看向千胜,千胜吃了一惊,忙缩着脖子低下头去。
杨羡挑眉:“郦五娘,你敢来管我?你可别告诉我,你也会呷醋啊。”
乐善笑道:“我自小就是个霸道性子,便是我养的一条狗,只许对我一个人摇尾巴,旁人一概不许!何况官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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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口,所有人都惊住,杨羡更是愕然:“你!”
乐善一脸理直气壮:“打今儿起,你杨羡就归我管了,怎么着?”
杨羡面色古怪,张嘴却又闭上了,最后只是背过身去,轻哼了一声,嘟囔道:“多事。”
乐善一扬眉:“你们都听见了?”
众人见杨羡都不吭气,哪里还敢反抗,恭敬道:“是。”
银瓶低着头,满眼都是不甘。
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杨羡孩子气地抠着软枕上的穗子。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人管过,第一次被这么霸道地宣布接管,一时分不清心头喜怒,竟是说不出的复杂。
房间外,银瓶怒气冲冲地走出不远,迎面撞上江朝宗走过来,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在鬓间抚了抚,才笑着迎了上去,行礼道:“江郎君。”
江朝宗不着痕迹地把她上下一打量,淡淡道:“主母唤你呢。”
“有劳郎君传信,婢子这便去了。”
银瓶刻意把一杆细腰扭得如同风中杨柳,经过江朝宗时,见左右无人,手里极快地塞了件东西。没走出几步,又回头笑看他一眼,这才快步去了。
江朝宗摊开手,望着手心里的粉色丝帕,笑笑,小心收起。
花厅里,杨羡咬了一口蒸饼,睁大眼,一脸欣喜。
“这油蜜蒸饼好吃,外头的芝麻特别香,内里又暄软,比我家里做的好吃多了!”
郦娘子一脸欢喜:“那可不是,我半夜起来亲自蒸的,不叫她们动手,就是怕蒸过了。好吃吧?”
杨羡笑着点头。乐善瞪了他一眼:“我娘是来探望我的,阿婆都回避了,有心叫咱母女俩说两句贴心话,你又跟来作什么?”
郦娘子顿时翻脸斥道:“讨打!女婿,你告诉我,她有没有好好待你,敢有半点怠慢,看我不收拾她!”
乐善还要还嘴,琼奴赶紧向她使眼色,乐善不高兴地撇撇嘴:“到底谁是娘亲生的?”
郦娘子抬手作势要打,杨羡笑道:“丈母不要忧心,我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郦娘子忙道:“你年轻不懂事,这伤筋动骨得养个百日,不小心作下病来,老了有你苦头吃,遇上变天也要痛断肠的!哦,对了,丈母还给你炖了大骨汤呢!”
春来将食盒放下。乐善悄悄瞪着杨羡,杨羡笑得更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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