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一个紫砂的小壶,两个配套的大小的茶杯,小小的迷你的一只。
许秋倒水,洗杯,倒茶。
清澈的茶水顺着壶嘴流下来,顷刻就把小小的杯子填满。
在寒冷的天气当中,茶杯冒着腾腾的热气。
尽管在门口的时候,许秋放了疑似恐吓的视频,这会儿她却非常大大方方:“请坐吧,有什么事情坐着谈。”
她歪了歪头,特别温柔的笑了笑:“还是说,你害怕了,不敢坐。”
这种激将法很低级,但管用。
言冬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害怕,从善如流坐在了她的对面。
“外面的视频,什么意思?”
言冬这一次没有弯弯绕绕,非常简单的打起了直球,毕竟他可是比钢管还要直的直男。
“没什么意思,我们刚吃了全兔宴,肉质非常鲜美好吃,因为是大家一起参与的活动,我都会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对了,刚刚门口系统报错了,可能是因为电压错乱,导致某一片段卡住了,就不断的循环播放。”
言冬也不生气:“那应该是制作者太垃圾了,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可能发生在我手里。”
不就是阴阳怪气么,他也会。
许秋坐得直了一些,她平和的看着他:“你觉得视频做得怎么样?”
言冬看着被许秋当成靠枕压扁的北极兔玩偶:“不怎么样,手法太糟糕,令人不堪入目,不知所谓,如坐针毡。”
“我也觉得给人的感觉很糟糕,看着看着,就觉得我像那只兔子一样,就算是跑得再快,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言冬指责她:“我是为了你着想,要是我真的对你做实验,早就会暴露你的身份,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真的到那个时候,你确定你一定能做那个解剖我的项目人吗?”
“我没有说要解剖你。”
许秋继续笑笑,但是这份笑容达不到眼底,看起来冷冰冰的:“不是解剖,是像白飒他们那样戴一个根本没有办法解开的项圈,不听话地垫一垫,乖乖的被关在小房子里,做实验品吗?”
人类其实是很脆弱的生物,幼崽们可能没有接触到那些光鲜亮丽的世界,也可能是因为本身足够坚强,虽然受了很多的伤害,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但是她不行,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许秋就感到窒息。
在那种被禁锢的条件下,她会死的。即便是有好吃好喝供着,精神得不到任何满足,也会抑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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