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料店洗手间旁的盥洗台,一块门帘隔着外头的喧嚣,两边都没人,她靠在台沿,心脏处一阵一阵地抽紧,而后接上电话,搁到耳边。
喂?
那方却沉默。
安静,很安静,心跳了五下后,董西的声音徐徐传来:那天把你挂了之后,你就没有再打过来。
想起那天在便利店门口接的电话。
那一次
接错了是吗?
董西问。
话语越是平静,愧意越是浓烈,她的一声对卡在喉咙口无法说出,像知道里头藏着一把刀子,能够刺穿电波伤人,她在盥洗台前徘徊着,皱着眉。
董西
你没有接错,那个电话是靳译肯打的。
刚酝酿完准备认罪,偏偏被打断,心脏处沉沉地抽了一下,缓慢徘徊的步子也停下来,她反问:什么?
我说你可能接错了,否则一定会回电话,但是他不信。
他不信然后呢?
或许是反问得太快,董西的回应反而慢了些,沉默后,说:他把电话卡折了。
接着,再补充:我走的时候,他在用笔记本。
他用笔记本干嘛?
好像,董西说,是看航班信息。
脑袋渐渐发胀。
董西说:还有,我和章穆一没有发生任何实质关系,你不要有心理上的负担。
接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主动联系你。希望我再也不会碰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你也不要再碰到第二个我。
咔一声,这句话说完后,董西的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剥夺了龙七的解释权与发问权,她在原地发愣,听着那方的嘟声,整整五秒后才反应过来,唰地一下撩开门帘。
与此同时拨司柏林的电话。
经过包厢时,服务生正在送餐,门拉开着,班卫看见她快速走过的身影,探头:哪儿去啊你?
老坪在前方招呼人,看见她来,向她招手:七七,来,姜老师是我们这部戏的生活制片,你和姜老师
司柏林!那方一接通,她就问,靳译肯根本收不到我的语音!他在哪里!
人唰地从老坪与旁人的中间越过,脚步带风,出了店门后寒气席卷而来,路上的车呼啸而过,她的头发被吹得朝一侧扬,抬手拦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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