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分手这几个月是我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一天是他妈甘心的,随便见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和你作比较,妈的没有一个比得过你,我脸也打够了,这一身硬骨头也塌得差不多了,你要真对我没什么意思,我这辈子也就这样凑合着过了,你今天想知道这疤怎么来的,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如果前天被造谣的是白艾庭或者邬嘉葵,你会做相同的事吗?
这口气说完,已经站在他身前两步的距离,灯光幽暗,房间外的鼓点一声声地打进来,靳译肯看着她,不回答,而她抬手,揪起他的衣领:因为我现在对你一点招架力都没有,所以别乱关心我,要么麻利地跟我复合,要么丁点儿甜头都别给我,别弄疯我。
我弄疯你。
靳译肯独独重复这一句,两人的双眼灼灼对视,龙七说:是啊,你看我一眼,我就想把你睡了。
话音落后三秒,一眼不眨地瞪着他,外头的音乐一层一层地传进来,喧嚣声消去,仿佛只剩音乐里男音的低唱,随后,靳译肯起身。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逼近,感受到他的呼吸与衣服上的香味,有意识地后退四五步,背部砰一声抵靠墙,靳译肯仍站在她半个指节的距离内,高她一个头,压制性地堵着她。
我忘不了你,她定锤似的,又趁热打铁似的,问,你还爱不爱我?
他偏偏就是不回答。
她的话他听着,她这颗火热跳动的心他也看着,但仿佛把自己藏在了太过深的茧内,就算听到这样直白露骨的告白,也照例需要判断的时间,直到三秒过后,右手手心才突然感受到他手指的触碰。
那一刻心内微妙地悬了一下,她没有低头,看着视线前方他的下巴,两人都沉沉地呼吸着,他像是试探,指头在她的手心缓缓划着,指腹与肌肤摩擦,往上,划到手腕处。
痒。
好像要握住。
随着手心接触面的扩大,心跳渐快,就像是背着大脑偷情的举动,又像某种昭然若揭的前兆,在狭窄的空间里剥夺她的理智与自控力,她的头皮有点儿发麻。
门口传来短促的敲门。
那一刻,靳译肯往门看,她看到他侧颈耳根处新的字符纹身,外头传来一男生叫喊:译肯!酒没了,你这儿送酒的外卖电话给一个!
他的手又逐渐离开她的手心,前面那阵呼之欲出的暧昧戛然而止,龙七当时没什么好说的,无声地笑了笑,抚着臂捋起额前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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