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译肯这会儿没说一句话,他侧对着镜头,看她,两秒对视后抬手臂,向着镜头手心朝内手背朝外比了一个标准的反V手势,与此同时看她隔壁的男生,那男生一下子看懂了,瞬间识相,悻悻然地收手机,周围的聒噪也瞬间消去。
靳译肯牵着她从人堆里走。
大排档架在一个十字路口边上,龙七跟他过了马路,身后的喧闹和烟火气变淡,她回身对那堆学生挥手,而他走在前头,头也不回一个,在手机上叫车回酒店。
到马路斜对面空无一人的公交站后,周身氛围才彻底静寂,微黄的路灯打在两人肩上,她问车什么时候到,靳译肯不答她,背影特高冷,她又问一遍,他终于回身。
但换来的不是回答,是他向她走五步,将她硬生生逼到公交站广告牌边上,说我算知道你平时都怎么招惹人了,龙七的眼睛亮,始终插着衣兜,始终盯他,但整个眼里的辛灾乐祸还没出来,他的脑袋就斜下来,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嘴唇贴紧,一个还嘴的机会都不给她,她前两秒被亲懵,步子崴了一下,后背磕到广告牌面,睁着眼承受力道,而后又被他握着手肘往怀里抱,那会儿才反应过来,回应给得算快,从单方面的被强吻变成毫不矫情的索吻,他又一记辗转与箍腰,一股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她的身子被提起来一些,脑后的长发轻微晃荡,彻底没招了,耳根手心都热,凌晨四点的海岛城市街道,细雨在橘黄灯光下斜飘,一个穿着单薄连帽卫衣的她,就这么被他在空无一人的公交站秋后算账,便宜占尽,抓心挠肺,心跳快得要死。
如愿以偿,那个凌晨靳译肯跟她回了酒店。
但他在那方面的质量上真是异常执着,事先说好了只打算陪她补一个小时的觉,五点一刻就得叫车去机场,为此闹钟都定好了。
然而怎么可能。
他在五点的时候反悔了。
那个时候窗帘半拉,这座城市还没苏醒,昏暗的房间游走着两人的呼吸声,和他做的时候正是闹钟响的时刻,龙七的额头磨过他的下巴,头发缠住指缝,鼻息相互交错,她说你不是该走了吗,靳译肯说不管了。
而后,枕边还响着铃的手机被他关机,拇指抚过她沁汗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看,在她越是皱眉时越是用力,她说你别走了,你永远都别走,他说好。
但是这个骗子。
离七点差二十五分钟的时候还是走了,弄得她既没过瘾又睡不着,整个人特别空虚,于是早起给老坪发昨天那件事的问责信息,老坪估计也一晚没睡,回得很快,龙七问他下回还这样不,他答下回不这样了。
然后问:你俩这次的关系确定了?
她反问:节目录制今天就结束了吧,提早结束行程回去呗。
老坪:不行,明晚约了臧习浦那儿聚餐,聊电影合作的事儿,不能推。
手指在机身旁轻缓敲了两下,打字:他知道我这边的感情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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