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给你剪个指甲。
我指甲挺好的。
大难不死得剪指甲去晦气。
一剪子这就毫不留情下去了,咔哒一声响,龙梓仪低着脑袋,接着说:我跟你那个叫老坪的经纪人谈过了,他跟你签了五年的经纪约对吧?你要不想继续做艺人,这约他愿意无偿作废,其实我再养你几年也没事,学费,生活费,没有你要担心的地方。
龙梓仪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了。
我想想。龙七说,顿了一会儿,问,老坪挺精一人,你怎么跟他谈的?
他再精也怕一个哭天抢地的娘,我说我女儿要死了你得赔我钱。
好了。
瞬间明白方璇说的特别彪三字什么意思了,那个时候无奈地翻一白眼,再问龙梓仪:那你找靳译肯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谈谈约他爸妈吃饭的事儿。
立马就想抽手,但被龙梓仪用力抓住,一剪子又咔哒下去,龙七说:吃什么饭啊?你约人爸妈干嘛?
噢,龙梓仪头也不抬,他们家儿子一声不吭把我女儿拐到这破海湾弄出这么趟事,醒了就完事儿了?就算你俩是普通朋友关系,那家长好歹也知道打个电话嘘寒问暖一下,你俩现在什么关系?还不准我吃他们一顿饭听听好话了?我告诉你,没劈头盖脸骂一顿算好的!
我本来就在这儿有活动,再说把我弄成这样的也不是他,你这间接责任推得也有点远。
你别管,这事你没发言权。
我凭什么没发言权。
就凭你瞒我这么多事儿。
什么叫我瞒你,我请问你之前管过我吗?嘘寒问暖过我一日三餐吗?现在我命都没半条你才给我煮一回汤,就觉得对我的感情事有发言权了是吧?
龙梓仪伸手就往她胳膊上拧一记,痛得她抽手,又偏偏抽不开,叫:干嘛!我病号!
知道自己是病号就省省力气。
床头柜包里的手机响。
龙梓仪这会儿终于收钳子,把钥匙串放一旁,用食指指了她一下,一股老娘待会儿收拾你的气势,随后压一压语气,将电话搁耳边: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