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验个血,结果又不是当天出来,拿报告那天你再陪我就行了。
他面上没变化,但顿了几秒,不知道又在动什么脑筋,而后说:行,那我不去,但你帮我做个事。
什么?
我的户口本在你妈那儿,你去帮我拿回来。
你要干嘛?
把你的也拿过来。
拿这个字眼太好听,这种类似契约性质的交换物品,摆明了是唆使她偷,她又问一遍:你想干嘛?
搁我这儿我开心。
她没回话,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椅上,椅子缓慢地转着,盯着靳译肯,他才说:我在给我自己安全感。
她没回话,五秒后,他接着说:既然你决定要去检查了,有些话你得听着。
你讲。
我是喜欢跟你上床,龙七。
咖啡冒着热气,他背后是万栋像星光一样绮丽的楼宇,话说得很直接,没有看她,话落两秒的停顿后,才看她。
我喜欢晚上的你,也喜欢白天的你,我喜欢你抽烟骂人,也喜欢你熬夜读本,你发个脾气我喜欢,你讲个烂笑话我喜欢,你不穿衣服我喜欢,你裹成个粽子我喜欢,我喜欢你耳垂上那颗小痣,也喜欢你宿醉后起的红疹,我喜欢你无所事事,也喜欢你踌躇满志,从头到脚,你这个人,我都喜欢,我这辈子就指着你过,怎么个过法都是过,你现在不用多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就记着,记着了没?
没开灯的办公室内,玻璃墙外的城市光照着两人,这么一段告白,冗长却好听,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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