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安煜支支吾吾的说,又在他的掌心舔了一下:碰我就舔你啊!
掌心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萧溪被舔得浑身上下都酥麻了一下简直要了命。
安煜趁着萧溪发愣,迅速挣脱,脚步拧着麻花往前跑,目标是墙,越跑越快,有一头撞上去的趋势。
操了!萧溪捏了捏掌心,拔腿冲出去。
他就喝了一口酒,脚步稳当当,很快就超过安煜,站到了墙前边。
他刚站稳,就感觉一颗脑袋顶在了自己肚子上。
好在力度不大,不然这会就倒地不起了。
安煜保持着这个傻逼姿势嘿嘿笑了两声,手抓住他的胳膊缓缓站直身体,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闷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挡的。
萧溪无奈的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头,感觉心窝踏下去一块。
他叹了口气,将安煜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往不远处的短租屋走:你知道自己这会像什么吗?
什么?安煜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挥着,也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却一点一点向上,仿佛求救的手。
后街这片破地挺小的,短租屋走两步就到,萧溪把门踹开,将人放到床上,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方才回答他的问题:你现在像只小狗。你干脆改个名叫安小狗吧,喝多了以后啥都不会干,就会耍无赖。
不改,太难听了!安煜不太高兴的扁了扁嘴: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拿动物说我,我妈小时候就老叫我嗝安小鱼,说什么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不开心的事眨眼就能忘掉,全都是骗人的。我到现在都没忘我七岁那年差点被人贩子带走!
萧溪没说话,他知道安煜在映射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安煜现在这个醉样,问了也说不出来个四五六七,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他只能俯身抱抱安煜:以后,哥哥保护你这只小狗子。
你是安小狗的哥哥,安煜把鞋甩飞了:那不就是萧大狗!
滚你的萧大狗。萧溪往他的胳膊上抽了一巴掌,挤出来的那点温柔全没了:躺好了,我现在出去给你打盆水擦擦,然后你就给我老实的睡觉。
你不许走!安煜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拉住他的胳膊往后使劲一拽,萧溪重心不稳,直接被他拽进了怀里,背枕在了他的腿上。
安煜的身子有些热,呼出来的气息也好像着了火。
萧溪的脸一下烧了起来,他推了推安煜靠过来的胸膛,磕磕巴巴的开口:你松开,我去给你唔。
我!操!
萧溪感觉自己的眼前炸开一片小金花,凝实以后只有安煜的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安煜会做出酒后耍流氓这种。
这太不符合安煜的人设了
萧溪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但感觉到安煜熟练的撬开他的唇齿,萧溪顿时觉得,此人肯定不是个好鸟!
如此娴熟,之前肯定和别人亲过
个操蛋的玩意!
这可是老子的初吻!
不过品尝到传递过来的酒味以后,萧溪觉得自己暂时没什么思考能力了,更没有功夫纠结这到底是不是初吻的问题了,脑子直接泡进高浓度烈酒里,只想随心而动。
他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烈酒,浑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醉的不省人事,只有回应这个念头,自己长了翅膀从烈酒中歪歪扭扭的扑腾出来,带着意识前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感受到萧溪的回应,安煜的动作更凶了,死死的缠住萧溪不放,让萧溪躲无可躲,手指也在他身上轻轻挠着
萧溪感觉自己要疯了,这样挠来挠去还不如掐他一把来的痛快
萧溪正难受着,安煜突然咬了他一口,淡淡血腥味蔓延开来,然后往下滑,在肩窝处停下所有的动作。
萧溪喘了两口气,神智渐渐从烈酒中抽离,开始为自己白斩鸡一样的行为感到气恼,他又听见安煜闷声呢喃起了什么。
安煜的声音有些小,萧溪没听清,缓过劲以后,他就着这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问: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说安煜微微提高了音量:我不想让你当我哥!
萧溪愣了一下,手指滑进了他的头发,声音有些哑:那你想让我当你的谁。
当当当
安煜当了半天也没当出来一二三,萧溪耐心的等着,他总觉得当后面的几个字,会是他想要的答案而且他必须对醉酒的人有耐心,毕竟捋直舌头需要一个过程。
可萧溪耐心的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某人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操!萧溪骂了一声,把肩上的头扶起来,忍住自己给这张俊脸一拳的冲动。
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睡着了。
萧溪不爽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无奈的将人放平,又三下两除二的扒了他的衣服,只留下一条黑色的内裤,然后去外面打了一盆水进来,伺候这只耍无赖的小狗。
弄好以后,萧溪也给自己擦了擦身子败火,又整理起乱七八糟的衣服。
叮当。
一个东西从安煜的上衣口袋划了出来,砸在地板上。
萧溪弯身将东西捡起来是那个削了手腕才能戴下去的镯子。
真就随身带着呗。
不过萧溪挺感谢这个镯子的,当初若是没有这个镯子,他和安煜大概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萧溪把镯子拿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塞到安煜的衣兜里,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再不睡觉就成神仙了。
躺下后,萧溪又发泄似的踹了一脚安煜,话说一半您折磨谁呢!
混乱的一夜过后,安煜两天没怎么说话,低迷的状态也不适合去上课,只能在短租屋缩着。
很庆幸,安煜搬进宿舍以后没有退房,这里就像一个安心的秘密基地,埋藏着他和他的秘密。
这会儿,萧溪在安煜旁边躺着,视线死死的卡在安煜身上。
打安煜醒过来以后,身上就笼罩着一层我他妈要死了,谁他妈都别更我说话的阴郁,仿佛谁多说一句话,他就能一拳给这人锤上火星。
而这样不能说话的日子,萧溪实在憋坏了,旁边明明躺着个大活人,但冷冰冰的像块铁疙瘩,还是一块酒后给他强吻了的铁疙瘩
铁疙瘩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自闭好吧,他能理解一点。
萧溪撑着床坐起来,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顺便辱骂自己两句你那天非要带人家去网吧干什么!神经病吧!
好的,萧斯基索得又要说了:一个坏的起点千万不要去惦念它,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还是很满足的。
但可恨的是,喜欢的人喝断片了,断的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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