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溪:错了。
有话留着一会说,我先检查。校医瞪了张飞扬和何琛一眼,忙忙叨叨的将另一只袖子穿上,又忙忙叨叨蹲下给萧溪和谢白做检查,他先对萧溪的外观评价了一句:这摔得不轻啊。
萧溪:
检查完,校医先对谢白说:你倒还好,就手掌搓破了一点皮,摔得很有经验。
谢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后街的混混欺负多了,就有经验了吧,知道在地上滚两圈做缓冲
校医也很给面子没在多说什么,他拿过魏桥手里的箱子,将碘伏递给大野牛:主任,您给他消消毒,我腾不开手。
嗯。大野牛接过,又看了看萧溪:那他呢?没事吧?
应该没骨折,但左脚崴伤、手掌搓破、膝盖可能也有点擦伤。校医说着,在萧溪的膝盖上碰了一下,人立刻吸了一口凉气:您看,骨头摸着还行,但一碰就龇牙咧嘴的,具体情况等去了医务室再看看吧。
大野牛给谢白上着药,短暂的松了一口气:没骨折就行。
校医:放心主任,年轻人就算骨折了好的也快。
萧溪一愣,这他妈是人话!
校医调侃完,又对着张飞扬和何琛指了一下:医务室有担架,你们俩去拿一下,给他抬过去。
?
萧溪目瞪口呆。
你们站住!萧溪懵了几秒,赶快叫住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撑着安煜的肩就单腿蹦了起来,对着校医道:老师,不用担架,我可以单腿蹦过去!
担架什么的太丢人了!
只要一躺上去,他保准在第一时间就会被送上校园贴吧的热搜。
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大帅比当众表演狗啃泥,惨遭担架送行!
主任,你看他这样,骨头保准没问题。不过箱子里没有纱布了,还是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校医又指了指安煜道:他既然不愿意躺担架,你给他背过去吧,鬼知道他单腿蹦跶,会不会再摔一下。
对对对,校医老师说的对!大野牛把用完的碘伏放到箱子里,拍了拍谢白的肩先让他离开,而后又对着几个人说:安煜你背萧溪过去,张飞扬你们几个先回去准备运动会,别在这里添乱了。
几人想了想,有安煜在肯定没问题,他们还可以帮忙把东西拿下来,就点头离开了。
校医又对着大野牛道:主任,您也去忙吧,人交给我没问题的!
那行吧。大野牛看了看时间,又嘱咐了安煜两句:你可千万背着他,这混小子太闹腾了,可别让他自己瞎蹦跶,牙要是真掉了,就磕碜了啊!
萧溪:
怎么大家都绕不开他的牙呢
安煜则是点了点头,就算大野牛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校医看着大野牛离开的背影,拎起箱子拢了拢白大褂,遮住里面淳朴的睡衣,转头问安煜:你知道医务室在哪里吧。
安煜:知道。
那就行,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校医一脸自闭:你们那几个朋友真是猴急,洗脸的时间都不给我!
安煜:
萧溪:
想笑,但是得憋住!
校医跑的相当快,安煜走到萧溪面前,将身子放低:上来。
真背啊?萧溪看着男朋友的后背有些小纠结:要不你扶着我吧。
不想背?安煜转过头看他。
嗯,太丢人了。萧溪单腿持力:作为一个男人,我需要面子。
安煜神色很淡:不背也行。
转而一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轮廓,隔着校服外套也清晰可见,有力而又稳健。
周围的同学虽然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而萧溪心理就他妈两字我操!,他把脸埋在安煜的肩窝,小声嘟哝:男朋友,真不能让我自己过去啊,或者有没有第三种办法?
不行。安煜拒绝的斩钉截铁,转而又道:第三种办法也有。
萧溪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安煜又往前走了两步,气息平稳的说了一个字:扛。
萧溪认命了,瞪了两下腿:算了,你背吧,抱着累。
都一样。安煜反倒没有了停下来的意思,一路往校医室走。
男朋友你行行好,给我留点面子呗!
草都啃了,还需要面子?安煜把手臂收紧了一些:老实点。
萧溪倏然噤声,感觉嘴里好像多了一股草味,这一个早上算是把脸丢没了,那抱就抱吧。
他那只抓着安煜衣襟的手,一点一点爬上了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了他的肩窝,嗅着独属于安煜的草木香。
医务室在校规石的旁边,从操场走过去要途径中心花园,而这个时间走读生和除了大野牛以外的老师都没有来,住宿生又在食堂抢饭。所以,种满了枫树的中心花园里没有人影,顶多飞过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彼时,刮过一阵微凉的晨风,枫树上红透了的叶子随之飘落,像是从空中铺下一道红色的帷幕,整条石子路都被衬得静逸起来。
叶子不太听话,总是喜欢往两个人的头上落,没有办法,萧溪只能抬起头,不停地摘叶子。
他从安煜的头上摘下来一片红枫叶,抓在手里玩,恍惚间听到安煜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下,直接给萧溪说蒙了: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安煜转身走到中心花园里的小凉亭,坐到石凳上,顺势走让萧溪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半仰着头说:如果我抓住你,就不会摔了。
哎呦喂!萧溪顶着花里胡哨的脸,一下就笑了出来,用枫叶碰了一下安煜的嘴唇:想什么呢,这种意外的事谁能料到。而且,当时那情况,你要是真抓住了,啃草的可就不止我一人了。
别说了。安煜看着他,放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不由分说的吻上去,带着一点点不安,从齿缝间溢出几个字:下次一起摔。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萧溪的心瞬间沉沦,笑着呢喃好,给着安煜最真切的回应,和他唇齿相依。
安煜的吻本是温柔的,可慢慢的就变得霸道起来,像鲨鱼一样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占有欲。萧溪的坐在他的腿上,呼吸渐乱,像是一条被缠住的游鱼,只能在他的唇缝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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