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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在写了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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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江羡年认真的表情和语气,气头上的季柏岑心情微变,莫名其妙有点自家崽子总算出息了的骄傲。

又在这种莫名其妙情绪的驱使下,完成了从刚才就想做的动作揉乱了江羡年的头发。

见他眼神中流露出不常见的茫然,季柏岑心情更好。

没持续多久,这份好心情在听江羡年又说了那句客套疏离的谢谢您之后大打折扣,季柏岑不悦:换个称呼。

江羡年疑惑:嗯?

季柏岑扒拉下头发:我很老吗?

我也就比你大三个月!

江羡年张了张唇,顾不上想季柏岑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生日、又是怎么知道的,眉梢一蹙:大哥?

除去心里一顺即逝的陌生感受,季柏岑刚才的行为很轻易让他联想到社会大哥关照自家小弟。

如果再拍拍肩,可能就更像了。

季柏岑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

好吧,看来雇主不喜欢。

先前在家居店见过的年轻情侣从他们身边的走道经过,女生抱着男生的胳膊轻轻摇晃:哥哥,我就吃一只冰激凌,一只,好不好,就一只!

某个想法一闪而过,江羡年动了动嘴唇,偏头看向季柏岑。起先只是试探地发佳了一个音,随后音调渐高:哥,哥哥?

没能观察到季柏岑最直观的面部表情,因为他刚喊完季柏岑就偏过脸去,迈着大长腿和他拉开一米多的距离:随你。

好像不是特别满意?

江羡年拍拍发麻的脸,几步跟上去。

不得不说,雇主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在他不算漫长的十九年里,原先只有一件感到困难的事:真正体会并共情其他人的感情。

现在有了第二件:准确理解导致雇主喜怒阴晴变化的原因并及时避雷。

难做归难做,敬业小江盯着季柏岑挺拔的背影继续思考。

没多久,两人从家居店三楼出口走到超市。

季柏岑又让他选,他便顺着雇主的意思随便买了些零食和水果。

谢谢。

为了保险起见,江羡年特意没加称谓。

然而季柏岑不走了,像是非要等他喊出后面的称呼。

江羡年见状皱了皱眉,试探道:哥哥。

嗯。

季柏岑摸了摸后颈,含混应声,继续大踏步地往前走。

之后,季柏岑带江羡年逛遍了百货大楼,每看到一样东西,都要问一遍喜欢吗?

如果江羡年说喜欢,他就会买,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一边,直到听见那声哥哥才心满意足地走向下一个商品区。

第17章那还要做吗?

从超市出来,恰好家居店工作人员给江羡年打来电话,说他们购买的大件家具已经按照留下的地址配送,季柏岑听见了便带着他回到别墅区。

江羡年选的那间侧卧很大,但很空。

原先只有跟墙壁属于同一色系的床和一个立式衣柜,等配送人员把成套的布艺沙发和精致小巧的茶几搬进去后,很大程度上消减了那种冷冷清清的酒店感。

将家居店的员工送出去,江羡年拎着从超市买来的大包小包走到半开放厨房。

季柏岑换了件衣服,刚过拐角,就看到这一幕:空置很久的厨房迎来了主人,他喜欢的人正蹲在家里的冰箱前,把从超市里买来的东西分类依次塞进格子里。

江羡年神情专注,手上动作利落有序,过于认真的侧脸天然带着无与伦比的可爱和美好。

和梦中的婚后生活如出一辙。

被汹涌而上的炽热感情支配,季柏岑盯着江羡年移不开视线。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羡年抬眼看到楼梯上的季柏岑,站起身来:您

话到嘴边,又改口:哥哥,晚饭想出去吃还是在家里?

季柏岑回神,萦绕在胸口的喜悦潮落般退迅速冷却。

恋人之间不会是这么客套拘谨的语气。

瞥了江羡年一眼,季柏岑走下楼梯:松鼠鳜鱼会做吗?

江羡年想了想,点点头。

松鼠鳜鱼的做法说不上简单,但也不是很难,只是工序比起西红柿炒鸡蛋之类的家常菜繁复些。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羡年真的会,季柏岑有些诧异。

但也并不怎么抱期待佳,眉梢一挑:那就在家里吃。

江羡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挽起袖子从料理台前拿下一块围裙系在腰间:好,您等我一个小时。

嗯。

季柏岑越过他,走到厨房西南方向的全自动饮料机,打开盖子放进草莓和芒果,给自己榨了杯果汁,又端着杯子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柄打游戏。

游戏早已载入完成,季柏岑却迟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有什么东西拍在水面溅起水花的声音。

应该是江羡年从桂花鱼玻璃缸里捞出来的声响。

没动静了?

季柏岑抬头往厨房方向看了眼。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江羡年单薄的背影。

江羡年背对着他,贴身的轻薄款毛衣裹在背上,精准描绘出蝴蝶骨的形状。

季柏岑皱眉。

江羡年那么好欺负的性格,会不会不敢杀鱼?

做不了可以说,难道还要金.主去迁就揣度情人的感受?

抿了下唇,季柏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游戏上。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又不是在谈恋爱。

一次。

两次。

手握长剑的小人第三次从巨人肩膀上落下,季柏岑丢开手柄,边说边往厨房走:

不敢杀鱼别勉强,等明天家政处理好了再说。

话音尚未落地,已经到达一个能看清厨房内部的位置。

视线自然而然越过江羡年肩头,就看到对方修长苍白的两只手,一手拿刀,一手拎鱼。

手起刀落,双眼圆整的鱼头骨碌滚下去,失去头部的鱼身扔在一旁,尾巴不时动两下。

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咽回去,季柏岑扶着门框往后退了几步。

江羡年冲洗干净刀上血迹,关上水龙头,偏头问他:哥哥刚才说什么了?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目光从水池旁死不瞑目的鱼头匆匆掠过,来到江羡年的刀上又移开,季柏岑动了动唇:没什么。

哦。

江羡年低头继续处理桂花鱼。

番茄和番茄酱熬制的番茄汁浇到刚炸好的鱼肉上,绿色的豌豆和红色的番茄酱汁颜色相映,鱼尾呈上翘形状。

江羡年撒了把松子仁,把松鼠鳜鱼端到餐桌上。

给季柏岑盛了碗饭,又转身回厨房准备炒个简单解腻的青菜。想到什么,从料理台后探出大半个身子:哥哥,您尝尝口味适合吗?这道菜要趁热吃。

季柏岑不轻不重应了声,盯着不断发出滋滋声响的松鼠鳜鱼看了几眼。

卖相看起来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绝对不是电视剧里,明明对象做饭很难吃,连蛋皮都打进去了,还昧着良心说好吃的那种虚伪男人。

何况江羡年根本不是他对象。

这么想的时候,季柏岑拉开凳子围着餐桌坐下,随意夹了一筷子。

酸甜汤汁完美渗透在劲道的鱼肉当中,细腻入味,配合着松子的淡香,不仅毫无油腻之感,反而爽口开胃,登时满足并牢牢牵住他的味蕾!

看了看厨房里专心炒菜的江羡佳年,季柏岑踱步过去,面无表情打开电饭煲,又给自己添了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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