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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在写了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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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煜扶住没有站相的许自尤,提议道:这样,咱直接去掉精灵王,增加小精灵搅浑水的戏份,不需要再找同学当旁白和助演。

沈星望:我看行。

常清主动cue话很少的江羡年:羡年,女一或是男一你选一个。

我分析了下韩奕老师的话,感觉要拿到加分机会得满足两个条件。

一、所在团队成绩最好;二、单人在团队中表现最好。

男主、女主身份摆在那,演好了比较容易有加分点吧?

江羡年拧了下眉,薄唇轻动:就要表演的片段来说,四位主人公的重要性和表演难度相差无几,不存在哪个角色的设定天然带有优势。

许自尤蹲在地上眨巴下眼:啊?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江羡年徐徐开口:话剧对演员最大的挑战就在于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表演者在演绎角色期间,所有情绪的呈现、感情的转变,都被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展露在聚光灯下。

而这一幕戏中,无论哪个角色都有至少两个完全相反的感情基调。

李闵煜先反应过来,一边琢磨,一边接着他的意思说下去:拿男二来说,他前期对女二弃如敝履,后佳期求之不得。相对应的,两位女主人公也是一样,女一原本是众星捧月的女神,但等她寻找到爱人后,却发现对方移情别恋了?

江羡年应声:嗯。

许自尤总算听懂了,声音激动:我明白了,羡年你好厉害啊!

沈星望扫了他一眼。

接收到舍友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和不太对劲的表情,许自尤后知后觉:等等,那我们岂不是选了hard模式的剧本片段?!

李闵煜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自责地扒拉着头发:当时我没想这么多。

江羡年从笔记里撕下五张纸,匀净腕骨微微转动,在纸张上留下一个个清秀字迹。

声音淡淡:不一定是坏事,老师或许会根据剧本的难易程度调整判断标准。

既然不好选择,不如抽签决定每个人的角色。

仿佛被好听到极致的冷淡声音蛊惑,又像是被平静的语气安抚,许自尤第一个走过来,从江羡年手里抽走一张背面带有角色名字的纸张。

沈星望紧随其后,再接着是常清

把最后一张装进上衣口袋,江羡年长腿一抬:我去借道具和服装,把你们的尺码发给我。

江羡年脖颈纤细修长,单薄的身形无形中放大了挥之不去的脆弱感,像是需要放在玻璃橱窗里精心呵护的bjd娃娃。

许自尤盯着他不算宽阔的肩膀一阵恍惚:

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易碎感的人却常常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让他和朋友感到信赖、心安。

脸上重新绽开没心没肺的笑,许自尤跑了两步追过去:羡年,等等我们!

对啊,一起去。

沛川电影学院是国内顶尖的综合类艺术院校。

以表演和油画两个专业最负盛名,也最难考,难度堪比传统大学的985/211。

表演每年录取人数不超过30,油画只有3人,两个专业所在院系戏剧与影视学院、美术学院人数不多,却豪横地霸占着校区里占地面积第一、第二的建筑楼。

两栋建筑之间,以一座连廊相接,在这种气温骤降的天气里,成了便捷的温暖通道。

路过画室,许自尤看了眼楼下疾步而行的校友,冲其他人得意邀功:怎么样,虽然爬了几层楼梯上来,但是不比我们在冷风里冻得打哆嗦要要强?

说着说着,像是怕惊扰什么一样,尾末音调渐低,后又飞快的小声说了句:卧槽,这是在拍电影?

顺着许自尤的视线,江羡年看到了明亮教室里的季柏岑。

季柏岑手撑在木质画架上,微微俯身,和画架前拿着调色盘的男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从江羡年的角度看不清季柏岑脸上表情,只能看到光线落在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给本就优越的脸部线条又加了一层装饰。仿佛漫画中走出的人物,身形颀长,气质冷淡矜贵,光是一个侧身便夺走无数目光。

不怪佳许自尤一惊一乍,季柏岑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了一幅画。

连江羡年都觉得养眼。

一行人出了连廊,说话声也不再刻意放低,常清不含恶意的酸溜溜语气把江羡年的注意力拉回来:你们说季柏岑那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那么帅?

许自尤拍拍常清的肩,一脸会投胎真的很了不起的羡慕和眼馋:何止是帅啊,他爸始终在福布斯排行榜前五,他妈是最大的影视集团老总,随便丢个资源就够我们吃一辈子那种。

这些就算了,你们知道最最最气人的是什么吗?

男妈妈很是捧场:不知道。

许自尤环顾一圈,表情夸张地描述起来,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季柏岑,他一个美术生!专业课考第一,文化课还能考700多!

这还是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学校里很多人认识雇主。

江羡年敛眉,忽听沈星望嗤了一声:这怎么了?

江羡年专业课也是第一,文化课不也考了700多?

许自尤像被人按下了定身符,盯着江羡年的脸眨巴眼。

如梦初醒般,猛地一拍大腿:对哦!

性格好长得好,学习还这么厉害,我们羡年才是坠吊的!

江羡年没说话。

季柏岑的性格其实也没有很不好。

大概。

许自尤揽上他肩膀,幽幽叹了口气:

我有时候会觉得世界其实是一本书,有的人生来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主角,干啥啥都行。

像我,可能就是女娲造人时随手甩下的泥点子,吃啥啥不剩。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我每天快乐干饭!

李闵煜笑着伸出手,在许自尤奶奶灰的头发上薅了一把。

许自尤当即嗷了一嗓子,连蹦带跳地躲远了:男人的头发不能摸!

江羡年唇边溢出淡淡笑意,偏头看了眼画室又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和同伴往演出服管理室走。

画室里,暮洛收起画笔:怎么样季柏岑,说了我和你舅舅天生一对。

乖,过年我会给你和江羡年压岁钱的。

季柏岑往鬼画符一样的画布上瞥了眼:姓名笔画配对?这就是你浪费了我两分钟的原因?

暮洛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想起什么似的,手撑在下巴上冲他微微一笑:

需要我测你和江羡年的吗?

季柏岑嗤笑一声,拒绝得斩钉截铁:

不需要。

你是小学生吗?竟然还会信这个?

暮洛也不恼,耸耸肩收起画具:我有事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季柏岑头也没抬,敷衍的嗯嗯两声。

暮洛从他身边经过,脚步声渐行渐远。

两分钟后,走廊尽头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季柏岑放下调色盘,盯着暮洛算名字的画布看了眼,又看了眼,起身摸摸后颈,表情不大自然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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