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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在写了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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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o然:这你单身狗就不懂了吧,爱情这东西往往只发生在一瞬间,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怎么都会心动,第一眼没感觉的,就算以后喜欢了,也多半是出于其他原因。世上人千千万万,要是只是想谈恋爱,凭季柏岑的条件什么对象找不到?要的就是互动怦然心动的调调!】

【洛:佳好吧,你说服我了,话说你们没发现柏岑十几分钟没动静了吗?】

【俞林沅:不会吧,还没见到人呢你就紧张了,表白的时候可别结巴】

【Guo然:正常,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第一次都这样,啊崽,明天需不需要哥哥们给你拉个横幅在旁边加油鼓劲@季柏岑】

10.03.18:55

【季柏岑:滚吧,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图片】

图片中是一堆扎了一半的玫瑰,握着花柄根部的大手指节分明,手背青筋遒劲,仔细看能看出有很多被花刺扎过的痕迹,因为皮肤太白,细小的痕迹无所遁形。

【洛:我去,你竟然自己包玫瑰,诚意可嘉啊,记得把手露给江羡年看。在背后默默付出不好的,必须要巧妙地让对方知道!】

聊天记录戛然而止。

另外一张截图是季柏岑和沛影大学表白墙的对话。

【(去年7.03.17:20)季柏岑:你好,暑假前我见过这个人一面,之后一直很想再见他,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专业/图片】

截图中的照片被放大,是张惟妙惟肖的素描。

上午的日光倾斜而下,身形单薄的江羡年微微仰起脸,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他脸上,美好得像是偶然跌落凡间的天使,即便处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周身仍环绕着一股不染世俗的抽离感和苍白脆弱的易碎感。

两张图一放出,评论区瞬间炸了。

!!!

原来两年前给我转了一万块钱感谢费的有钱人是季柏岑!我就说谁那么大手笔,我不过是给了个姓名和专业而已啊!

这图是季柏岑自己画的吧,只是见过一面就画成这样,怕是一眼就印记心里了。慕了,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还来挑事,人这是一见钟情啊!

呜呜,我好酸鸭,季柏岑这种长得帅又专一认真的小狼狗到底从哪找的?

江羡年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什么鬼?怎么你说的好像小江高攀了一样?换了别人,能做到暴雨天去给季柏岑随便画的画挡雨?先动心的季柏岑他就没了主动权,我琢磨着这不是他走大运恰好碰到一个对他抱有同样热爱的江羡年?

楼上姐姐,你好会分析啊!

都酸都酸,这瓜真就吃了个寂寞,吃到现在我除了眼馋别人的男朋友就是眼馋别人的神仙爱情。

评论区刷得飞快,江羡年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目之所及,只有图片中季柏岑白皙手背上被玫瑰花刺划出来的道道红痕。

玫瑰的红,红的扎眼。

他想起初见那天表情游移、语速飞快的季柏岑,还有被他亲手扔进垃圾桶的玫瑰。

原来季柏岑当时真的在跟他表白。

可是他又是怎么回答的?

一双发红、像是想笑又像是在哭的眼睛浮现于脑海。

心脏仿佛被人攥住狠狠用力揉搓,疼得他喘不过气,江羡年躬下腰佳,紧紧抓着衣服平缓胸口的痛意,颤抖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指腹滑了几次才滑到季柏岑的通讯界面。

在明知对方只把自己当金主的情况下,还毫无保留地当众剖白,亲手把老底给扒拉出来,季柏岑发完就有点坐不住了。

但他的尴尬和江羡年可能会面对的恶意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季柏岑宽慰了些,只在心里给那些黑子又狠狠记上了一笔。

正自我社死着,就听手机响了起来,看清联系人,季柏岑喉结滑动两下,犹豫过后还是按了接听键。

甚至因着江羡年来的太急的电话被激出几分不忿。

他就是喜欢了,能拿他怎么着?

这么想着,就听江羡年以一种从没有过的、一秒都不能耽误的语调,急切而认真:

我也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

蓦地,季柏岑脑中炸开了无数硕大烟花。

他好像有自知之明的非酋,凑上前围观锦鲤开奖,却被从天而降的礼物砸了个正着。

第51章小情侣

愣了足足有五分钟,季柏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说:我去找你。

江羡年眉梢轻蹙,犹豫道: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

他比季柏岑更想见到对方,但是不可能抛下合作团队,也不想让季柏岑等很久。

季柏岑笑了下:没关系,我等你。

多久都等。

季柏岑的笑意像是雪融后拂亮山岗的初阳,心头的焦急被轻轻抚平,只剩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喜悦,江羡年应了应,恋恋不舍把手机放进口袋的动作像藏起绝世珍宝。

恍惚的人不只他一个,去找江羡年的路上,季柏岑心底也泛起甜蜜的忐忑。

是真心话吗?

会不会是看他可怜,怕他自曝之后脸面上过不去才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见面之后应该跟江羡年说什么,但就是想在这个节点和他离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季柏岑备受煎熬的在摄影棚外等了三个小时,时间每过一分,忐忑的情绪便多一分,直到看见妆都没卸的江羡年一收工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江羡年眼角带着桃红色的妆,长而直的眼睫上挑,一双漂亮澄澈的眸子里盛着快要溢出来的雀跃缱绻,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却又和平时很不一样。

像是小孩抓起了一颗糖,一边剥着糖纸一边留意家长的反应,终于得到应允的回答,便不再掩饰任何想亲近的欣喜,悉数将其展现出来。

心脏紧了几分,季柏岑脚步加快,径直朝江羡年走去。

就算江羡年当下的做派是演出来的,他也认了。

两个人越过红绿灯和喧嚣人群走到对方身边时,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半晌,还是江羡年先语无伦次地开口说:哥,哥哥,我们要去做什么吗?

季柏岑比他还紧张,手舞足蹈地动用各种肢体语言:啊,先,先离开这里吧。

江羡年循佳着季柏岑的视线环顾一圈,意识到两人站在马路边上互相发呆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几乎是同时,对望的两人脸上绽开了相似的笑。

起先只是嘴角上扬,见季柏岑也在笑,江羡年笑得幅度越来越大,肩膀微微发颤。

说不出究竟在笑什么,或许是因为双方都近乎呆蠢的行为和举动;又或许是明确心意的两个人能看到对方的此时此刻值得开怀。

季柏岑一手拍着背给笑到眼泪都在眼角打转的江羡年顺气,一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顶棒球帽给他戴上。

透过帽檐遮挡下的视野能看到季柏岑优越的鼻梁和英挺的山根,江羡年弯起眉眼,由着他照顾小孩似的行为,等季柏岑帮他调整好帽子,才伸出胳膊,主动牵上季柏岑垂下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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