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也:
你没看到我是在做什么吗?
他没有回头看鸢色眸子的少年,只是又催促了遍:快走!
太宰治闻言瞬间放弃了去开副驾驶门的想法,转而紧紧扒住了车窗,一副你不带我走,我就要挂在这里回横滨的架势。
而伏特加从后视镜中看到扒在车窗上一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的太宰治,询问道:那他?
走!禅院甚也果断道,你听谁的!
自家大哥还在禅院甚也手中,伏特加自然是听禅院甚也的。
油门被踩下,车速很快提升。
太宰治紧紧扒着车窗,嘴里发出了呜哇呜哇的声音。
耳边魔音不绝,琴酒看着一直死盯着自己的禅院甚也,轻笑道:真是冷血啊。
关你什么事!
禅院甚也依旧没有回头,他听着耳边太宰治的魔音,一边搜起了琴酒的身。
半分钟后,车子又停下了。原因当然是禅院甚也喊了停。
至于根本原因不提也罢。
太宰治干呕了几下,朝禅院甚也道了声谢,然后松开车窗,欢欢喜喜地上了车。
他坐上副驾驶,很自来熟地说道:司机师傅,我们快走吧!
说完他还回头,朝禅院甚也道:哥哥,谢谢你呀,你真好。
禅院甚也:
他无话可说。
而被叫成司机师傅的伏特加依旧一张憨憨脸,在禅院甚也的指挥下继续往横滨方向驶去。
终于安静,禅院甚也再次搜起琴酒的身,一件件危险物品被取了出来。
这个男人身上居然藏了这么多东西,果然他一直警惕着这个人是没错的。
只是不等他安心几分钟,前排又传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哥哥,我还是好冷哦~
琴酒看到太宰治回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
这个少年的眼神跟挟持着他的少年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直觉告诉他,对他而言,副驾驶座上的这个少年是更危险的存在。
看似不露声色,但他的微表情都被禅院甚也尽收眼底。
禅院甚也依旧没有回头,他问道:你要他的衣服吗?
是的哦~太宰治继续用甜腻腻的嗓音说道,这样就可以把哥哥的衣服还给哥哥了,我没有弄脏的哦~
他的衣服
好。禅院甚也应了声。
琴酒:
他终于绷不住,脸上的冷静开始皲裂:你们敢!
在禅院甚也开口前,太宰治已经搭话:为什么不敢呀?
他歪了歪脑袋:我哥哥对我最好啦,才舍不得我没有衣服穿呢~
说完他又问禅院甚也道:是吧,哥哥?
一口一个哥哥的,嘴甜得像是糖不要钱一样。
禅院甚也不想回答。
太虚假了。
别说他原本就对哥哥这个称呼有阴影,就算没有,这样虚假的话他也不想搭理。
除非是五
思维突然停住。
他将脑海中浮现的某个身影拍散,然后问琴酒道: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不止是为了给那个少年衣服。
这个男人身上藏了太多东西,他搜得未必干净,还是全脱了更妥当。
琴酒: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自然也听到了禅院甚也的话。
想到自家大哥居然要被扒衣服,他立刻大喊道:不要动我大哥!你们要衣服就拿我的吧!
不要,太宰治一秒拒绝,你太胖了!
虽然琴酒的衣服也不算小,但比起伏特加的来说,还是琴酒的更合身些。
太宰治算得很清楚。
大哥伏特加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他家大哥异样的表情。
大哥委屈你了。
禅院甚也:既然你不想自己脱,那我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太宰治就举起了手:哥哥!我来好不好呀!
禅院甚也:
也好。
你们敢!琴酒的脸逐渐扭曲,恶意越来越浓。
禅院甚也左手按着琴酒的肩膀,慢慢用力。
毕竟琴酒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禅院甚也之前没有得到他一半的综合实力,光是二级咒灵一半的实力就能让他吃不消。
怎么说?禅院甚也看着琴酒,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笑。
只是微微提起嘴角的笑容而已。
不知是肩上越来越重的力道的原因,还是脖子上沾满他的血的匕首的原因,抑或是其他原因,琴酒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的判断或许是错的。
这两个少年谁更危险还未可知。
如果说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少年像是小恶魔的话,这个少年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
看着琴酒恢复冷静的脸,禅院甚也跟太宰治道:你来脱。
收到应允,太宰治从前座爬了过来,灵活得像一只猴子。
好的哥哥!谢谢哥哥!
禅院甚也:
不要叫我哥哥。
那该叫你什么呢?太宰治看向他,一派纯真可爱。
禅院甚也没有要告诉太宰治自己名字的想法。
不要叫我,到横滨你就走。
哦太宰治语气失落着,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已经脱掉了琴酒的外套。
好的,我很听话的哦~他又说。
禅院甚也:
他有点不信。
一车四人朝横滨方向急速奔去,五条悟这才来到了禅院甚也刚停留过的地方。
猫猫的围巾被落下了,上面沾着血迹,他不确定这是谁的血,但无论这是谁的血,都和他的猫猫有关。
忽然,他察觉到有人靠近。
一个男人从黑暗中出现:欠钱不还的小子,这么晚还不睡是做什么呢?
欠钱?
五条悟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这是那个说他的猫猫是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的人。